是啊，九頭蛇要獲取什么機密信息，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
神盾局都被人家滲透的跟篩子一樣了，他們要用什么機密情報，那都不能算是偷，人家那叫審閱！
怎么了，像什么部長啊什么高級特工啊，日常審查一下自家的情報存儲工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何況很多情報，都是人家的情報員第一手獲得的，這邊還沒有上傳歸檔，人家就已經內部共享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埃文森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九頭蛇的掩護身份，讓他們得到了一些便利，使他們獲得情報的速度甚至比尼克弗瑞還快。”
“但總有一些情報，是真正的神盾局特工獲得的。他們想要知道這些內容的時候，總得想辦法避免留下記錄和簽名。”
白手套，斯蓋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詞“你想說漲潮組織，一直在充當九頭蛇獲取神盾局精密的白手套？”
這已經夠可怕的了，斯蓋一想起來自己很多年的時間，其實都是在幫助九頭蛇作惡，即便都是被動的，但一想起來仍然會讓她感到良心不安。
可是埃文森卻說出了更加不堪的現實“恐怕不只是九頭蛇。”
“神盾局，作為全球最大的情報集散中心，其中存儲著海量的秘密，而需要這些情報的不只是他自己，還有眾多的特工組織。”
斯蓋問道“比如說…”
埃文森說出一個個的名字“比如說CIA，FBI，MI5，MI6，摩薩德…可以說需要神盾局所掌握秘密的組織，你按照全球情報組織名稱大全念一遍就對了。”
“可即便是神盾局內部也實行著非常嚴密的情報分級制度，可想而知這些外部組織想和神盾局搞情報對接，會有多麻煩了。”
斯蓋突然來了一句“除了九頭蛇。”
埃文森也是會心一笑“哼哼，除了九頭蛇。”
斯蓋翻了翻白眼，心說這算怎么回事啊，對內部成員和正規組織我嚴格保密，對九頭蛇我搞門戶開放。
埃文森繼續解釋道“總而言之，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或許是動機不良包藏禍心，或許是因為時間緊迫，不想走那些官僚程序，或許純粹是因為個人的面子，不想驚動自己的上級，去吃那些神盾局的殘羹冷飯。”
“這樣一來，漲潮組織所提供的黑客服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非常美妙的。”
“所以說…”斯蓋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漲潮組織倒賣情報，并不是我那個人渣前男友的個人行為，而是整個組織都是如此。”
“當然了。”埃文森一副你怎么現在才想明白的表情“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除了你這個傻丫頭偷來的情報以外，漲潮組織才公布了多少秘密？”
事情就怕往回想，斯蓋被埃文森這么一點撥，她立刻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感覺那個時候漲潮組織簡直就像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干活一樣。
雖然那個時候組織也公開過一些秘密，但刨去自己的貢獻以外，其他的數量是少之又少。
那個時候自己只想到，組織其他的黑客都是無能的蠢貨，根本偷不到情報。或者是因為“老大哥”的原因，秘密才剛剛被公布就被按下去，沒來得及造成影響。
但現在看來，是他們根本就沒想著公開秘密，而是將其當做商品賣了出去。敢情他們一個個的都在發大財，就自己在心甘情愿的當韭菜，蠢貨竟是我自己！
“真不知道為什么你以前就想不明白。”埃文森撇著嘴怒其不爭的說道“全世界的黑客高手閑著沒事干，為了信息自由運動這種荒謬的目標，朝全球最大的情報堡壘發動沖鋒，被抓之后輕則關塔那摩十年雅座，重則圣伊麗莎白終身貴賓，他們敢冒那么大的險，這背后當然是有利益驅動的！”
“額…”斯蓋搖了搖頭，自己以前為了漲潮組織也算是盡心盡力了，結果這個組織是誰給錢就能用的，簡直是公共廁所，而自己還是那個不收費的！
斯蓋現在想起來漲潮組織只覺得惡心，但埃文森卻覺得這個組織的創造者還真是個人才。
你看啊，情報是神盾局收集來的，偷情報的黑客是他忽悠來的。他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把這些情報轉手給自己的顧客，他就能從中抽一大筆錢。
他可能只需要一間有無線網絡的汽車旅館房間，加上一臺筆記本電腦就能完成這一切，這是空手套白狼無本萬利啊。
可惜這個組織已經被剿滅了，否則等他繼續做到下去，說不定他會開發出一款叫“嗒嗒情報”的手機APP，裝在每一個特工的手機上。
然后顧客需要情報就下單，他就派單給黑客，黑客從神盾局那里偷了情報之后，他在轉給顧客從中抽成，完美！
這樣下去，他說不定還可以把組織偽裝成優步那樣的公司，在美國進行融資上市，這真是一個商業鬼才啊！
“所以…”想明白了一切的斯蓋，顯得非常的落寞“我以前一直服務于那樣的組織，這就是我可能會下地獄的罪過？”
“嗯…”埃文森沉吟一聲說道“從你那里露出去的情報，有些可能真的拯救了生命，創造了和平。但有些也可能被用在了顛覆國家，挑起戰爭的方面。畢竟CIA也是你們的顧客。”
完了，這肯定是要下地獄了。不過斯蓋還是無力的辯解道“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埃文森壞笑一下說道“可你現在知道了。”
“嗯！”斯蓋臉色變得鐵青，你這是恨我不下地獄啊！
然后她又有些認命的問道“下地獄，那你覺得我可能會下哪個地獄呢？你知道我沒什么宗教信仰，而且血統上有些復雜。”
雖然特征不太明顯，一眼看不出來，但是斯蓋確實有華裔血統。
所以她有些疑惑，自己死后靈魂會去哪邊啊？墨菲斯托和閻王會不會開個會決定自己的去留？他們會不會一言不合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把自己給忘了？
“這你就不用多想了。”埃文森擺了擺手“全球化都那么多年了，下面的肯定也是與時俱進的，估計早就簽了引渡條例了。不過如果有別人想要，墨菲斯托是很愿意把你往外邊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