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謝菲爾德悠悠轉醒。
摸了摸因為麻醉藥劑的后遺癥而有些頭疼沉重的腦袋,開始回憶起了之前發生了什么。
似乎是押送他們的隊伍遭到了襲擊?伴隨著記憶的恢復,謝菲爾德這才驚覺,自己這是在哪兒?
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卻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密閉的房間當中。
房間內的設施很簡單,卻又不簡單。
說簡單,是因為房間內的設施并不多,一張床,一張書桌,一臺電腦,一個盥洗間之外別無它物,不過雖然簡單,但是卻非常的整潔精煉。
而說不簡單,則是因為這個房間的赫然是全金屬結構的…如果放在地球上基本上只有三種可能,那就是飛機或者船上,才會有這樣的艙室,而在陸地上卻是極少見的。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很可能正在一架飛機或者一艘船上面。
其中飛機這個選項果斷的被謝菲爾德第一個排除了,因為飛機會有如此精致簡練的房間的,只有一些私人飛機…軍機和普通飛機上顯然是沒有的,而眼下這件房間對于私人飛機來說,顯然是太過簡單了,而且自己也沒有坐飛機的失重感,所以最可能的就是自己正在一艘船上…但是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在船上的那種輕微的晃動感。
而在墻壁上雖然有一面窗戶,但卻是被牢牢的金屬封閉著,他四下看了看,卻是找不到開關。
將注意力從房間的設施收回來,他開始觀察了一下自身,身上原本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見,而是一身極為貼身的制服式內衣,只不過材料似乎比較特殊,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也將謝菲爾德那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做為一名將軍,他依然堅持著一定程度的軍事訓練,身材保持的非常好,不管怎么說,作為一名軍人,哪怕是軍銜最高的上將,也不適合真的挺著個“將軍肚”去指揮士兵打仗不是?嗯…國防部長約翰凱勒倒是肚子挺大的,但是到了他那個級別,已經不是軍人,而是政客了。
而除了身上這身衣物之外,也只有手腕上多了一個金屬手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觀察了一下自身所處的環境之后,謝菲爾德沒有急著去追究自己身在何處,而是非常淡定的走進了盥洗室,開始洗漱起來…雖然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帶到了這里,目的是什么,但是早晚都是會知道的,不是么?對方總不可能將自己當成豬一樣就這么養在這個房間內。
當謝菲爾德沖了個澡,洗漱完畢走出盥洗室的時候,卻是發現不大的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利落的棕色短發,姣好的面容,高挑曼妙的身材,配上一身精干的類似二戰德國陸軍鐵灰色軍裝,好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軍官,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得力助手艾米莉拉克瓦。
想到艾米莉拉克瓦,謝菲爾德不由得瞇了瞇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瞟向了這名女軍官那纖細的腰肢…不要誤會,雖然說男人看女人,二十看臉,三十看胸,四十看腰,但是謝菲爾德顯然不是這種人,他看的這名女軍官腰間槍套中的手槍。
攻陷白宮事件當中,雖然最后自己這個曾經的副官在約翰康納那個怪物的手中救下了自己,但是對方最后那詭異的行為,超乎常人的利落身手,還有那把造型怪異,威力異常強大的手槍,讓謝菲爾德有些難以釋懷…顯然對方一直潛伏于自己的身邊,雖然沒有過任何傷害以及違背自己的舉動,但是顯然,對方屬于一個神秘的組織,絕對是帶有目的性的潛伏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一直懵然不知。
而眼前這名女軍官腰間的槍,儼然和艾米莉拉克瓦使用的手槍一模一樣,這不由得讓謝菲爾德對兩者之間的關系,遐想連篇。
就在謝菲爾德上下打量著這名女軍官的時候,對方開口了。
“謝菲爾德將軍,如此不禮貌的盯著一名女士看,可不是紳士所為”女軍官帶著迷人的微笑調侃道。
“抱歉,這只是我作為一名軍人的習慣,碰上陌生人總是會第一時間估算對方的威脅程度,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尤其是自己還深陷敵營的時候”面對對方的調侃,謝菲爾德卻是語氣冷然的說道。
“好吧,將軍,您現在可不是什么身陷敵營,我們也不是您的敵人,而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們把你和你的手下們救出來,你絕對只有死路一條,而你的那些手下,也逃不出終生監禁的下場”對于謝菲爾德如此生硬的反應,一直對自己的相貌極為自信女軍官相當不爽的說道,心中也是暗自腹誹著沒情調的老家伙,怕是不能用了吧。
“嗤,我可沒請你們救我,如果你們覺得不愉快,大可以把我送回去”謝菲爾德嗤笑一聲,不屑道。
“…”對于謝菲爾德油鹽不進,女軍官心中氣急,但是因為對方的特殊身份,卻是完全沒有辦法發作,只得在心中暗自記恨…老東西,遲早有你求我的時候。
“好吧,謝菲爾德將軍,自我介紹一下,西耶娜弗勒,秋風之墩號的通訊官”女軍官自我介紹道,原來她卻是原本地獄犬傭小隊中的狙擊手,代號交際花的西耶娜弗勒…至于說什么秋風支墩號的通訊官…她才不會說這是倆小時之前,自家大BOSS,克里斯奧斯本剛剛任命的呢…或許前面還得加個準字。
“秋風之墩號?我們是在一艘軍艦上?還有你姓弗勒,法國人?”謝菲爾德從女軍官中的話中得到的信息立刻分析道。
“不,我是俄國人,只不過我父親是個法國人,但是我從小在俄國長大,至于你問的秋風支墩,確實是一艘軍艦沒錯”西耶娜心中暗笑道,是軍艦沒毛病,就是這艘軍艦有點特別。
“俄國人?你這身裝束可不太像”謝菲爾德看著西耶娜的軍服,意有所指的說道。
“好了,將軍閣下,不要再試探了,想要知道一切,穿上衣服跟我來吧,指揮官可是等你很久了”面對謝菲爾德的試探,西耶娜卻是挑了挑眉說道。
謝菲爾德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剛剛洗完澡,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的事實。
“咳咳,我的衣服在哪兒”謝菲爾德干咳兩聲,略顯尷尬的問道。
“就在那邊,刷一下你的手環就可以了,別想著把手環弄下來,那是你在這里的身份證明,沒有它,我敢保證你出去走不了幾步,就會被打成篩子”西耶娜指了指房間側面的一堵裝著一個識別裝置的“墻壁”,半警告的說道。
按照西耶娜的指示,謝菲爾德走到墻邊,用手環驗證了自己的身份,隨即墻壁便刷的一聲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衣柜。
然而看著里面放置的一身類似二戰德軍的鐵灰色將官軍裝,謝菲爾德再次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我的衣服”。
“當然,你原來的衣服已經被我丟進垃圾站了,相信我,你以后都用不上了”西耶娜意有所指的說道。
正當西耶娜話音落下,她手上的腕表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
“嘿,西耶娜,你在嗎?你有沒有看到卡洛琳,我找她半天了”西耶娜看了下腕表上閃爍的標志,嘴角露出一絲詭笑,然后按下了開關,旋即,一個讓謝菲爾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腕表中傳出,然原本還顯得極為淡定的他,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