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情不算好,但心理素質絕不會差,在這種事關政治前途的危機關頭,仍舊談笑風生,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鄭中走來,執平輩禮,對幾人說道:“胡市長,館主正在修行調息,如果您不急的話,就請再等片刻。不過幾位的事情確實刻不容緩,不如先隨我先行前往?”
他很有公關能力,說話也委婉,看了看圍繞武館的靈氣漩渦,胡瑞年點了點頭:“好。”
仙武戰館的館主,王宣這位最少化神巔峰戰力的地仙,值得他這個面子,如果王宣只有御空修為那就另當別論。
幾位副市長眼神對視,心中有些不快,在他們看來,王宣的架子有些大,連政府官員,幾位地仙同來都不出來迎接。
沒過多久,五六人就跟隨鄭光到了園林區,風景怡人頗為自在,他們見到王宣正坐在一個數十平的石亭中,已經備好茶水等待他們。
“胡市長久仰了,百聞不如一見,一見恨未能早早相識。”王宣走出石亭迎接,胡瑞年幾人笑容更真了幾分。
事情焦急,胡瑞年也只是稍稍客套,便談起了獸潮之事,簡單說明后,他道:“這雖然是區域件,但也事關上千萬民眾的生活日常,生命安全問題不大,可正是群體性的恐慌,導致社會秩序、經濟秩序等混亂。
時間一長,導致的損失還是小問題,影響卻重大,我們不能坐視不理,要以一個和平的方式解決。”
人族與妖族一致對外,內亂是不行的,只能有小的摩擦而已,哪怕就是獸潮這種事。當然如果影響太大,死了很多人,那么為了維護人類的尊嚴,聯邦會下狠手。
“這事不能以武力鎮壓嗎?”王宣品茶之中,身后站著弟子洪澤。
胡瑞年搖搖頭:“能不出現大沖突,產生大傷亡,就盡量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那長明市的那幾位地仙怎么說?”王宣問道。
“有幾位已經商談好,還有幾位還未去請。”胡瑞年說道。
獸潮的出現是一種威懾,但傷亡不是妖族的目的,而是以此為籌碼,在商談中占據主動。
“此時有關我等,我王宣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王宣決定一同前去,這讓胡瑞年等人大意。
畢竟王宣的境界,最少都是化神巔峰,那一天震懾整個長明市的地仙,可見他的實力。傳聞他與一位法身修士交手還占據上風,這樣的傳言更讓他們敬畏,有這樣的強者坐鎮,把握才更多了。
“鄭中,你和其他人鎮守武館,不要出什么亂子。”王宣吩咐,同時示意林凡留下。
半個小時后,王宣在城門口見到了長明市半數的地仙,長明娛樂城的那位賈娛,房產大亨劉躍,軍火販子馬騰,藥品商人習不平,軍方的一位上校汪海盛。
見到王宣的時候,這些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但都恭敬的見過一禮:“王館主在此,我等就放心了。”
有高手頂著,他們自然信心更足了,個高的頂在上面,也降低了他們的風險。
“各位能為百姓出手,庇佑一方平安,是大功德的事,此當浮一大白。”王宣笑道。
雖有小摩擦,這些人還是在一個陣營之中,站在高大的城墻上,俯瞰著前方成千上萬的猛獸兇獸。
巨象十米之高,一頭撞來恐怕能夠撞塌一角城墻,熊羆匍匐在地像大貨車一般,橫沖直撞之下再多人都要被碾壓。狂蟒體長三四十米,身旁成百上千的毒蛇。
一頭又一頭妖獸,龐大的體魄勝過普通猛獸百倍,身旁許多鋼筋鐵骨的兇獸,統御著猛獸級的生靈。
他們此匍匐在地,懶洋洋的歇息著,不過見到長明市的地仙降臨,也頗是警惕,直到后方十幾道龐大身影懸浮而至。
最前方的是一頭二十米高的銀色猿猴,體魄強橫無比,氣血沖天而起,最少也是地級巔峰的修為。
身后站著一只十米方圓龜甲的玄龜,一雙眼睛盯著長明市,更有黑色妖虎,金色巨蟒,褐色大鱷…
這些妖仙的實力,如果不是王宣在這里,恐怕要碾壓長明市眾妖仙了。
胡瑞年市長上前,高聲道:“你們終于愿意現身一談了,有什么事現在說吧,不過是否能讓獸潮散去?”
“不急,事成之后獸潮自然會退去,我們更會登門道歉。”銀色老猿猴沉聲道。
看見老猿猴的銀色毛發,王宣微微挑眉,已經確認了三分,看來真的是那只小銀猿引起的。
看了一眼眾地仙,并沒有拳皇谷或者暹羅大廈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沒有來。
“那就說吧。”胡瑞年心中憤怒,上級政府也受到了妖族的干預,事情就落在了長明市,自己解決。
一道光影懸浮在半空,顯露出一頭銀色小猿猴的照片,老銀猿冷聲道:“你們人類偷掠了我銀猿一族的圣子,而今圣子就在長明市。
事情對錯勿用再談,你們必須交出我族圣子,否則此時無法解決,這是我們唯一的要求。
只要我族圣子出現,一切好談,如果不交出我族圣子,甚至身死,銀猿一族必定傾巢而出,數位天仙以死相搏,摧毀長明市也在所不辭!”
眾地仙目光閃爍,他們還疑惑這些妖仙為什么這么做,現在才明白,原來是這么回事。
“究竟是哪個實力掠了銀猿一族的圣子?想來只是誤抓,交出來吧,由政府牽頭此事自然能夠和談,解決之后保證這個勢力不會被報復。
匿名的方式也可,只要交出銀猿一族的圣子。”胡瑞年市長說道。
他下了保證,否則感覺危險的話,抓捕了銀猿圣子的勢力可能會拉長明市下水,不愿意現身。
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畢竟事關自己的生命安全。
王宣坐看這一切,在這里的地仙紛紛搖頭,道:“我們并未做這種事情,特殊血脈的妖族很容易分辨,東南亞的各大妖族實力也了然于胸,怎么會昏了頭。”
他們當然沒有做,更不知道線索,胡瑞年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他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沒有消息相互推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