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這個地方算得上是地廣人稀,以小鎮模式分布著人類生存的區塊,剩下的便是由長長的高速公路鏈接起來的荒野區域。
新墨西哥州里面的犯罪分子和礦產一樣豐富甚至可以說是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
斯凱來到新墨西哥州之后就租了一輛車,但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在路上拋錨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距離最近的城鎮都有上百公里。
而在這種荒野之中步行的話,估計沒找到人煙,就已經死于各種意外了。
在這種近乎絕境的情況下,斯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只要她按下回撥的鍵,就能聯系上羅夏。她相信,只要自己開口的話,羅夏說不定就會直接從天而降將她帶離這片荒蕪之地。
但想了想,斯凱還是將電話收起來。
“這么多年都一個人撐過來了,為什么要靠別人?”斯凱傲嬌地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自從意外認識羅夏之后,自己就越來越沒有主見了。之前做的一切,都跟這個男人有關,甚至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現在想了,好像有點太傻。
從紐約離開,一方面是受到了好朋友黛西的求助,打算來新墨西哥州這邊幫她解決麻煩。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遠離羅夏,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如何自處。
打開了冒煙的車前蓋,斯凱開始檢查起來。一個人獨立在美國生活了這么多年,雖然不算很精通,但簡單維修汽車這種技能還是會的。
“水箱沒問題,也不是沒油…不會吧,短路了!真是奸商,竟然將這車租給我!”斯凱看到那冒煙的電線,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車不是第一次短路,是經常出現同樣問題的老爺車了。
只怪自己租車的時候沒認真看,結果在路上出問題了。
“怪不得還專門給我一張叫拖車的卡片,說不定都是同一個老板的,果然是一群混蛋。”斯凱憤恨地一拳砸在車頭上。
先忽悠外地人租一輛有問題的車,然后半路拋錨之后又可以賺一筆拖車的費用,說不定還車的時候還能扣一大筆錢。人生路不熟的情況下,斯凱也不可能跟這些地頭蛇作對,只能乖乖被人坑一把。
只是,斯凱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可能有點不太夠了。
獨自生活以來,斯凱過的都是苦日子。雖然作為一位頂級的黑客,點容易來錢的方法多半是違法的行為,斯凱也不愿意濫用自己的能力。
因此,斯凱的生活一直過得很拮據。
前段時間與旺達她們一起,為變種人地下組織而努力工作,吃喝用度都是火種源公司提供,讓她一下子忘了自己存款不足的問題。在接到黛西的電話之后,就直接跑到新墨西哥州來了。
光是機票和租車就掏空了她大半的存款,現在再叫拖車的話,她恐怕連跟黛西匯合的路費都不夠了。
“難道,真要給羅夏打電話么?”斯凱拿著手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按下去。
明明是自己要離開,這才幾天,就忍不住打電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很蠢?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每次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斯凱卻發現自己能夠依靠的人好像只有羅夏一個。
引擎轟鳴,一輛噴著夸張油漆的肌肉車停在了旁邊。
肌肉車是一種大尺寸的,高性能的,擁有大排量v8發動機的的大眾汽車。因為夠粗獷和足夠便宜,不少年輕甚至中老年的男人都喜歡這種車。
但在新墨西哥州,開這種車招搖過市的,多半不會是什么好人。因為這是幫會人員的標配,你如果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老百姓,開這種車子反而會惹來麻煩。
聽到引擎聲的時候,斯凱就已經警惕地將自己藏在車的另一邊,這是她長期以來形成的保護自己的習慣。
只是,車上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平靜地路過。這輛肌肉車停在了旁邊,從車上走下來四個紋身大漢。
“嘿,美女,看樣子你似乎需要幫助。要不要坐我們的順風車?”其中一個手臂上紋著一個的小混混走過來說。
“不,我已經喊了拖車了,不需要順風車,謝謝。”斯凱后退了幾步說。
只是斯凱很快發現,她已經被這四個小混混給包圍起來了。
“這地方可不安全,你一個人在這里等是很危險的。”小混混們步步緊逼,已經將斯凱逼到了車門邊上。
“你們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斯凱大聲地說。
“報警?你以為這里是華盛頓么?一看你就是亞裔血統,你們不都是easygirl么,沒必要裝模作樣。”其中一個小混混說著,就要身上抓向斯凱。
在這個荒野郊外,公路的兩邊都是荒漠,要是出什么意外,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再加上這個州那令人發指的治安氛圍,這群小混混才特別的大膽。
可是當他真將手伸到斯凱面前的時候,卻看到斯凱同樣伸出了一條被銀白色金屬覆蓋的手臂來。
感應手套,這個物美價廉的裝備可是羅夏給自己人都配了一套的。只不過羅夏身邊需要這種裝備的人,好像只有斯凱一個。
套上感應手套的斯凱,力量是完全碾壓普通人的。因此這個小混混的手臂被她抓住,輕輕一捏,手掌就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形狀。
這個小混混慘叫一聲,讓被斯凱一腳踢了開去。常年的掙扎求存,斯凱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我說了,離我遠點!”斯凱對剩下的三個小混混說。
“你是變種人!”剩下三個小混混大吃已經,其中兩個直接從身后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斯凱。
以他們的眼神,根本分不清楚科技裝備和變種人能力的區別。而變種人法案上臺之后,普通人對變種人的觀感也算得上是直線下降,變成了劍拔弩張的狀態。
面對兩個槍口,斯凱也有點緊張。雖然感應手套能夠為斯凱提供巨大的力量,但卻不能擋子彈,面對手槍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而不等斯凱想到什么應對的辦法,這兩個小混混就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斯凱只來得及本能地往旁邊躲閃,心里卻想著:“應該給羅夏打電話,這次怕是永別了。”
斯凱撲倒在地上,但身上卻沒有傳來中槍的劇痛。
“難道打偏了?”斯凱疑惑地抬頭,卻看到剛才還站著的三個小混混已經東倒西歪地昏迷在地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斯凱的面前,轉過頭露出了她思念依舊的容顏。羅夏笑著對斯凱說:“還好趕得上,下次別亂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