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膠帶綁在一張木椅子上面,而附近直徑五十米范圍內,竟然沒有絲毫金屬的存在。
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眼前是一個空曠的廣場,看樣子是用來裝卸貨物的。只不過如今連輛汽車都沒有,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張木椅子放在水泥地面上。
而洛娜的面前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羅夏,女的則是緋紅女巫旺達。
“終于醒了,我還擔心半路上你醒過來的時候,又要將你打暈一次。到時候就可能會造成不可預計的損傷了。”羅夏對洛娜說。
洛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羅夏看。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抓到,更危險的場面她都已經見識過,所以表現得相當鎮定。
“我打聽過你的資料,你是變種人對吧?因為變種人登記法案之后,你的同胞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歧視。我能理解你對其他人的敵意,但我想問的是,你們為什么要綁架克萊爾。她只是個護士,而且還不是變種人。”羅夏問道。
洛娜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一邊的旺達開了口說:“她沒有綁架克萊爾,反而是想保護她。”
洛娜一聽,震驚地轉過頭望向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問道:“你也是變種人?心靈感應能力?”
旺達并沒有回答,她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變種人。反正沒做過X基因的測試,但從能力上來看,倒是跟變種人有點類似。
“好了,現在還不是你提問的時候。”羅夏打斷了洛娜的話說。
“你們要保護克萊爾?那為什么還要攻擊我們?你們跟羅克森公司的人有沒有關系?”羅夏繼續問道。
知道有一個心靈感應者在旁邊,洛娜也沒有繼續閉嘴不說的意思,便解釋說:“那個克萊爾我本來就不認識,是艾瑞克帶過來的。我們原本打算離開紐約去北部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后接引更多的同胞離開大城市。變種人不會歧視人類,我們允許同伴帶上自己的親人朋友。”
最后一句,似乎是故意說給羅夏聽的。
“你知道那個艾瑞克·賽文是什么人?”羅夏問道。
“跟我一樣,一個無家可歸的變種人,他跟個流浪漢一樣躺在天橋下面,我將他帶了回來。”洛娜說。
這話無比真實,但聽得羅夏也是無比蛋疼。絕境病毒算什么變種人啊!人造的超能力變異也算?
“看來你們的組織真是很缺人啊,連這個艾瑞克·賽文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收進來。”羅夏感慨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洛娜有點緊張地問。
“只要擁有特殊能力,你就收為己用,不管他是不是個罪犯?”羅夏問道。
“呵呵,在那個該死的法案通過之后,我們全部變種人都是罪犯。”洛娜不屑地說。
“包括殺人放火綁架搶劫?”
羅夏這句話讓洛娜怔住,然后這小姑娘反駁說:“你以為你說了我就相信?”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以后招人的時候多留幾分心眼。”
羅夏并沒有說服洛娜的意思,甚至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帶著旺達離開了這個空曠的所在。
“羅夏,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人?”旺達跟在羅夏的身后,小聲地問。
“放心吧,我沒打算對她做什么。等過一會兒,我會將她放了。反正,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羅夏說。
“可是,我們不能把她留下來嗎?”旺達問道。
“留下來?”羅夏敏銳地感應到旺達對這個綠色長發的姑娘有點在意。
“我只是覺得,她跟我有種很類似的感覺。你看她好像也是孤身一人,也擁有特殊的能力,也經歷過很多的苦難…而我最起碼還有皮特羅,但她只有自己一個。”旺達說著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跟自己真的好像,就像是天生的姐妹一樣。
“所以你當她是無家可歸的小貓咪,打算收養她?”羅夏對旺達的想法有點驚訝。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點為難,不過…”旺達想解釋幾句。
畢竟她現在也是寄人籬下,怎么好意思張嘴就讓羅夏都養一個人,而且還是有可能惹來大麻煩的變種人。
“沒關系啊,只要你能說服她自愿留下來就好了,員工宿舍可還有上百個空房呢。”羅夏擺了擺手說。
多養一個人,對于羅夏來說不算什么成本。而且,如果洛娜能夠自愿留下,那羅夏接下來的計劃可能也會順利得多。
就在昨天晚上,羅夏確認了自己的身體變化之后,他就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如果能夠實現,就可能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謹小慎微地積蓄力量了。
旺達得到了羅夏的同意,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用力地抱了羅夏一下說:“羅夏,你對我太好了。”
說完,也不等羅夏回應,就重新跑到了洛娜的身邊。羅夏遠遠地看著這兩個同意皮膚白皙的小姑娘,隱約間,還真覺得兩人又幾分相似。
不過,一個明顯是俄羅斯血統,一個是典型的歐美白人,應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吧?
羅夏將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先放到一邊,將洛娜交給旺達來處理。
而羅夏自己則來到了蜂巢實驗室這邊,看了下依舊被困在光卵里面的艾瑞克·賽文。如今也只有這個半成品的傳送門適合用來關押絕境病毒的強化人。
“艾瑞克·賽文先生,我是真不想跟你再次見面的。只不過,你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要更頑強一些。”羅夏隔著那橘紅色光幕對艾瑞克·賽文說。
“克萊爾呢?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艾瑞克·賽文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反而激動地問起那位護士小姐的安危。
“當然是送回醫院了?你知不知道人家曠工要被扣工資開除的?這大半夜誤工費你是打算現金還是刷卡?”羅夏反問說。
艾瑞克·賽文感覺自己聽懂了羅夏的意思,但卻又像是沒聽懂。
“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樣?”艾瑞克·賽文說。
“我沒打算玩花樣,也沒打算跟你解釋。反正你只要明白一點,事實上我們才是好人,而你在失憶之前是個壞人。這就夠了。”
羅夏說完,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這個橘紅色的光卵,打開了一個只有指頭粗細的小洞。然后,一根帶著針管的機械臂迅速地刺入其中,在艾瑞克·賽文身上抽出來一管鮮血。
在艾瑞克·賽文升溫將針管融化之前,機械臂就已經迅速收回,而光卵也恢復了完美無缺的狀態。
羅夏不再理會被關起來的艾瑞克·賽文,將那一針管的血液取下來,然后將火種源能量灌注到了這一管鮮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