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之間,百萬靈獸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十里之內檣櫓灰飛煙滅!
牧天負手臨立虛空,仿若天神一般。
野牛堡基地市內的修士們狂歡不止,人聲鼎沸,絕境下重獲新生,沒有人能壓抑的住心中的慶幸與激動。
牧天腳踏風尖,緩緩走向野牛堡基地市。
“拜見牧宗殿下!”
“牧宗萬歲!”
“人族的驕傲!”
“拜見牧天宗師!”
幾十萬幸存的修士喊破喉嚨,如同鐵桿粉絲見到了偶像一般,狂熱、激動,無法自抑。
“各位道友,在下剛剛出關,來晚了!”牧天一路在非洲大陸上疾馳,見到過太多廢墟與血腥煉獄,看到了無數人類修士埋骨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之上,即便是牧天的心境再強大,見到一幕幕凄慘的人間煉獄,他沉默了。
“牧宗大人高義!”
幾十萬修士感動的一塌糊涂,悲傷中帶著欣喜,喜悅里充滿了心酸,牧天最不愿意見到這種哭哭啼啼女兒態的場景。
“各位,別悲傷了!”
牧天神魂全體傳音,每一個都聽的清清楚楚,哭泣的人抹干凈眼淚,沉默麻木的人也恢復神采,齊齊眼巴巴望著負手凌空而立的牧天,屏息凝神,靜靜聆聽著無雙大宗師的教誨。
牧天淡然地看著眼前的這群人,嘆息一聲道:“好好修行吧!事已至此,悲傷已然無用,我們能做的只有不讓這悲劇再次發生。”
說完,牧天望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們,發現也沒有什么大礙,立即轉身離去。
原本哭泣的野牛堡基地市安靜許多,雖然牧天沒有說什么,可是牧天的話卻讓安住了所有人的心,迷茫的他們似乎找到了目標,廢墟之下,一個個人都自顧忙碌起來。
災難之后,人們堅強地振作起來,重建家園,不為別的,只為了明天更美好。
離開野牛堡,牧天沒有選擇去附近的基地市救火,整個非洲大陸廣袤無垠,牧天即便腳力不差,但是他可沒有分身之術,無法四處救火,所以他選擇直接去拜碼頭,會一會安瑪神獸樂園的至尊們。
非洲大陸中央,一株參天猢猻神木矗立,牧天化虹而來。
轟隆隆!
猢猻神木抖了抖龐大的身軀,大地震顫。
“道友來自何處?造訪我安瑪神獸樂園可有事?”猢猻神木粗壯的樹干上化成人臉,極其友好地向牧天打著招呼,和顏悅色,一副慈祥長者的身份。
牧天笑而不語:“木老化形之術倒是神奇!”
猢猻神木發出“呵呵呵”的驚悚笑聲,龐大如空中花園的巨大樹冠左右搖晃,驚的居住在樹冠上的靈禽異獸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猢猻神木笑過之后,謙虛道:“老木頭這粗鄙的把戲倒是讓道友笑話了,這化形之術上不得臺面。”
猢猻神木雖然說得謙虛,但是內地里卻是無比自豪,草木山石成靈不是少數,可是向他這樣開啟靈智的鳳毛麟角,而創出化形之術的整個非洲大陸更是只有他一人。
草木靈物造化鐘神秀,受天鐘愛,可惜天生無九竅,終生難以成為大修為者,猢猻神木自創出化形之術,成九竅,得道有望,如此成就,猢猻神木如何不沾沾自喜。
要知道草木靈物化形之術可比靈獸難千倍,萬倍!牧天一見面就點出了猢猻神木最得意的地方,頓時猢猻神木對牧天很是順眼,覺得很是投緣。
牧天饒有興趣地望著猢猻神木軀干上活靈活現的笑臉,聽完猢猻神木的話,牧天點了點頭,一副很是贊同的樣子:
“道友說的沒錯,你這化形神通的確上不得臺面,只得其形,而無神韻根本!”
剎那間,猢猻神木粗壯軀干上的笑臉僵住了,仿佛大能施展了時空凝滯大神通,場面陷入一片寂靜,唯有高聳入云的樹冠上傳來鳥啼之聲。
猢猻神木臉沉了下來,他剛要開口,四面八方有流光破空而來,他們正是安瑪神獸樂園其余四位至尊,黃金獅子至尊,神象至尊、黑猩猩至尊和神犀至尊。
猢猻神木見到諸位兄弟到齊,臉色不善道:“臭小子,你是來我們安瑪神獸樂園找茬的嗎?”
牧天見到這位“和顏悅色”的神木轉眼變臉,當即會心一笑:“不,木老誤會了。在下我實話實說,并沒有冒犯之意!”
黑猩猩至尊是一個暴脾氣,事情經過他剛剛獲知,頓時就破口大罵道:“混蛋,你當我安瑪神獸樂園無人?神木大人豈是你能隨便侮辱的,沒有冒犯,如果這都沒有冒犯,那你冒犯起來不是要我們的命嗎?看打!”
黑猩猩至尊仰天咆哮,雙拳垂胸,縱身一躍,浩瀚的天地之力席卷,綻放出璀璨神光。
“停手!”
猢猻神木一方和牧天齊齊攔住黑猩猩至尊。
可惜黑猩猩至尊怒火中燒,根本停不下來,牧天見此,心頭一動,身形一晃,倒退到極遠之地。
“混蛋!你有本事跟爺爺打一架,跑什么!”黑猩猩至尊憤怒大吼。
遠處,牧天也大吼一聲:“如你所愿!”
轟隆隆!
大地震顫,山崩地裂,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安瑪神獸樂園面前。
頓時,安瑪神獸樂園的至尊們都驚呆了,遠處飛來的竟然是一頭黑猩猩神獸,外貌與黑猩猩至尊并無二般,仿佛雙胞胎一般。
黑猩猩至尊頓時有些驚慌,一拳打出,裹挾著龐大的天地之力,強橫的勁力崩壞一切,恐怖無比。
牧天化形而成的黑猩猩至尊絲毫不虛,以硬碰硬,天地之力浩浩蕩蕩,力道驚人。
頓時兩強對碰,空間為之震蕩,大地離開,樹倒山崩......
安瑪神獸樂園諸至尊為之一震,本來牧天化形成為黑猩猩至尊已經夠讓人不可思議的,本以為他只是虛有其表,但是這一交手,諸至尊震驚了,是真的,不是使用幻術變化出來的。
黑猩猩至尊傻眼了,兇相消散,變得有些急迫,緊張:“你....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