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柱何當,東南何虧?(消耗次神力20點)
沈言負手而立。
繪著“八根石柱支撐的神殿”的紙牌化作金光,大地和魔法陣再度振動。巖石飛拳化作的八根頂天立地的灰色石柱沖天而起分立天地八方,似幻似真!
在“豪宅”內旁觀的葉奈法下意識握緊雙拳,身軀微微顫抖,透明的肌膚下能看到青筋。
她能感覺到,隨著這個魔法一出,自鮑克蘭湖北岸至北火山中間方圓上百公里的區域被一個廣大無邊的無形囚籠牢牢鎖住。
任何人不得出,任何人不得入!
地面上的精靈大軍涌出帳篷,神情茫然的看著出現在大地四野的石柱。他們感覺很不自在,在雨中交頭接耳,不知所措。軍官們商量無果,只能在向白船匯報之后,將士兵驅趕回帳篷。
天空上烏云翻滾,那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一些。
沈言再踏一步,無數水洼的流水倒懸!
羿焉日?烏焉解羽?(消耗次神力40點)
繪著金烏鳥的紙牌破碎如塵七發炎魔版的火球術一一注入魔法陣,在那暴雨的天空各方,詭異的出現了七顆新的太陽!
炙熱的火球于烏云起沉漂浮,散發出濃烈的火焰交織這雨霧,為群山萬壑的烏云勾勒出深紅的鑲邊。
白船之上,法師團各個臉色蒼白。各種離開的魔法全部嘗試了一遍,別說成功,連施展都極度苦難這種征兆是什么涵義,雖然絕大部分法師都未親身經歷過,但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傳奇之域。
狂獵之王艾瑞汀踉蹌的來到船舷旁,看那天上天下的水火交融的景象,險些跌倒。“那是傳奇法術?”艾瑞汀聲音沙啞,好似要哭出聲來!
下面的兩百萬人,那可是艾恩艾爾精靈的國運啊!
沈言洗牌,從中抽出一張新的金屬邊紙牌。片面上繪著的圖案是一個簡單卻著名的物理實驗冰磨成的放大鏡凝聚陽光,焦點對著的木片升起裊裊青煙。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消耗次神力80點)
這一次,施法格外困難。
得沈言協助,投影才堪堪將六次冰風暴一一逆轉屬性,然后注入到魔法陣中。
沈言將紙牌翻過來破碎,方圓百里大地上的積水隨之一起化作升騰的水蒸汽,籠罩大地白茫茫一片。
瓢潑的大雨突兀的停了下來。那云層中依然蓄滿雨水,只是雨滴先凝固成冰,冰中又升起絲絲縷縷的火焰…
在沈言還在雷霆木和遠山部之間的那幢木屋深宅時,看到沈言每天都忙忙碌碌,派恩先生曾好奇的問,“沈言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沈言回答說,“我在研究附魔學。”
“附魔有前途啊,”派恩先生說,“等我鍛好劍,你在上面附個厲害點兒的魔法如何?”
沈言笑笑,“抱歉,那個我還沒學會。”似乎自始至終,沈言制造的唯一一種魔法物品就是“傳送背包”。在那之后他在附魔上就再沒任何作品,如果這就是他的極限,那沈言可說在附魔上毫無才能。
派恩先生笑笑,臨走前隨意看了一眼,發現沈言正在認真的在一張紙牌上繪圖。他旁邊已放著許多畫好的紙牌…當時派恩先生在想,莫非他在造作弊用的賭博道具?
第六章牌,是一張“流星天降”的圖案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消耗次神力160點)
投影“沈言”奮力將五發冰錐術注入法陣,隨著紙牌破碎,倒冰錐冰山悄然于云層中浮現,數量成百上千,每一座都龐大若山陵。
猙獰的立方體下半部分錐尖探出云層,乍一看去,仿佛天空中倒懸無數利劍。
看到這一幕,狂獵之王心喪若死…
冰錐術等元素魔法源自上古精靈時代,艾瑞汀如何能不識得?但普通冰錐術制造的冰錐雖然巨大,卻是平行地面發射出去威力不過與攻城錘類似,十數人手持巨盾盡可擋得!
可這些冰錐如今卻高懸天上,與烏云平齊,也不知是五百還是一千米高空!一想到它們整齊掉下去的景象,艾瑞汀的心中就只剩絕望…就像沈言從施法開始便將一切都明明白白擺出來一樣,狂獵之王艾瑞汀的思想也只剩空白。
傳奇魔法即無法被阻止,亦無法被反制!
因為當它出現的那一刻,魔法制造的傳奇領域就已主宰了這一方天地。這空間的一切元素一切魔力皆隨之起舞,供其支配盡管沈言的這個傳奇魔法并不完整,但它的屬性不會錯。
因此就算白船上還有三百法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連從這方天地調動魔力都辦不到。
船上兩位同為傳奇的法師倒不在此列,但沈言占了先手,他們現在調用魔力也變得極為困難。更何況傳奇法術不存在凌空對撞、兩兩抵消這種玩兒法。如果兩個傳奇魔法成功施展并對轟,結果只會是雙殺和渣都不剩。
“那你們…的傳奇魔法還能用嗎?”艾瑞汀滿含希望的看向兩位傳奇法師,還能用就轟他丫的啊!
就算無法反制,能干掉沈言報仇也是好的!兩名傳奇對視一眼,雙雙苦笑著朝狂獵之王搖搖頭。其中之一的卡蘭希爾因忠于艾瑞汀,主動解釋了一句。
“之前開門消耗了太多魔力,本來還能剩下些,結果為了維持世界門又全投進去了!現在想想,可能那時候就著了道兒…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的魔力怎么可能比我們還多?”
同是傳奇法師的卡蘭希爾看看周圍那云如怒濤的景象,死活都想不通!
是啊,當然想不通…你家又沒有環城。
艾瑞汀一時無語,總覺得這一切從開始就全都是套路。
“陛下,”卡爾希爾看看周圍,小聲的說了句。“如果最后情況緊急請向我靠攏,我有辦法將咱們三人送回艾恩艾爾。”
薄暮雷電,歸去何憂?(消耗次神力320點)
這次簡單,連續四次六環連環閃電,便化作在蒼穹游走的無窮電蛇,閃電綻放瞬間照得天地間一片雪亮。
沈言拿出的牌面圖案,上面畫的卻是頗為喜感的…一個電燈泡。附魔學確實是一門很有“錢途”的學問但沈言缺錢嗎?他如果想斂財,難道需要通過辛辛苦苦給武器附魔來賺錢?
從一開始,沈言就無視了附魔學賺錢的那條實用道路。
他思考的是學術問題,附魔的本質是什么?
附魔,難道只是將魔法效果固定在物品上嗎?
應該不止是這樣,沈言知道,心靈附魔就可以將魔法賦予給無形物質。另外,他身上掛著的免疫三件套:免疫心智、免疫即死、免疫預言這種恒定在人身上的魔法效果同樣是附魔將魔法賦予給人的附魔。
那么除了有形無形的物質、人之外,再更進一步呢?
沈言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將魔法賦予給魔法”…
是的,在一個魔法上添加另一個魔法的效果,這便是沈言's天問這個傳奇魔法的起源。
沈言的起手魔法,是一場滂沱大雨。
這次沈言只策劃到第七環,最后一張牌上寫的是:
白嬰,胡為此堂?(消耗次神力640點)
這句話的意思是“嫦娥以白虹披在身上做為裝飾,她為何會打扮得如此堂皇?”因此牌面上自然畫得是…一只白胖胖的兔子。
沈言的投影已維持太久,二人配合著連續將三道虹光噴射注入魔法陣,終于完成這個殘缺版的傳奇法術。他們眼看著魔法陣帶著最后的牌面飛向天空,投影最后閃爍了一下,消散無蹤。
沈言轉身將葉奈法從次位面中牽了出來,并肩站在土山上。
“陪我看。”
一道七色的彩虹出現在烏云、火焰與雷霆之上,自東向西,橫貫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