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言拿到巫師世界版本魯莽施法時,還以為自己僅僅是獲得了一種新的施法技巧,并沒有太過重視。
可當沈言深入研究第一個樣本冰錐術后卻驚訝的發現,他…很可能找到了通往未來的路,真正的、走向傳奇和更高境界的道路。
別看沈言被美酒、財富環繞,其實他遠比想象中還要刻苦得多。
就像葉奈法住在極盡奢華的豪宅術中,仍只守著三尺陽光,日以繼夜讀書做實驗一樣。住在繁花似錦的杜佛快兩年,沈言絕大部分時間卻是住在深入地下的第六層實驗室中渡過。
魔法的成功從無捷徑,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禁咒可能讓人橫行一時,但不進步遲早會被人打成狗,這樣的例子在魔法史上簡直太多了。
就是這樣晃晃蕩蕩的沈言,五環的四個法術法術免疫死云術降低抗力法術護盾卻早被他用方程解析完畢。
法術護盾的變形用法已在見老龍時展示過;法術免疫在原始邏輯有限制,而這種限制正是它能免疫特定系魔法的理由,所以解析完成但卻無法突破;此外降低抗力這個法術被沈言修改成了“可降低指定抗力”的版本。
也就是說他可以把一頭在巖漿中洗澡的炎魔的火抗瞬間降到負數,接下來的情景可想而知…
嗯,性格決定命運,好像也決定魔法研究。
沈言的研究結果,總是有點兒坑人傾向。
死云術徹底實現元素轉化——冷氣版可以當空調,酸氣版可以腐蝕金屬,電離版耗魔太多必須升環,至于火云版…那就是八環焚云術的次級版本啊,所以八環那個他根本不用選,將來升環就成。
解析完這四個法術后,他對五環的魔法邏輯理解程度超過無數沉浸在這層一輩子的魔法師們。因此接下來對冰錐術的解析簡直如同熱刀切黃油,毫不費力!
到現在如果沈言還不明白環城女士讓他就職術士的深意,那簡直愧對他的智力屬性!
術士每一環最多只能選擇四個法術的限制,現在看起來并不是限制而是指導——如果沈言是魔法師而非術士,可以掌握任意多的魔法數量。
那按他強迫癥的性格,肯定會盡可能收集和學會更多的魔法。然后等拿到老媽的法術解析方程后,還會一個不落的全部解析完畢。
那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標準魔法列表每一環都有上百個標準法術,那意味著沈言在每一環上都要耗費比現在多幾十倍的時間精力。更別說每一環的復雜程度都比前一環翻倍;而那些冷門生僻的法術,只是因為某個意外被創造出來,要想搞懂原理幾乎不可能…
數學語文是工具,地理自然是常識,物理化學才是拓展,從小學、中學、大學到研究生,在學習的任何階段都不需要掌握全部知識——
明明只是這么簡單的道理,可在魔法這種神奇的知識面前,沒人能控制住源自內心的貪婪!
術士每環只能學四個法術,選擇少所以肯定會謹慎,不能更多也就不去多想。偶爾通過血脈獲得幾個額外的類法術,那是驚喜…簡直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今沈言已經16級,他不僅即將向更高層次進發,更擁有創造出傳奇魔法的靈光一現!
就在他是時候擁有自己的道路時,新的選擇就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由于他對火球術的熱愛,自然而然出現的炎魔火焰之路,傳奇炎魔變身就是坐標;
第二條是白金龍巴哈姆特的光明之路,沈言這一路行來雖然行事頗為混亂,可真的算不上邪惡。正相反,他做過的好事那件不是傳奇等級?一眾大佬從未想過要砍死他就是明證。
老龍還活的好好的并欠他一個大人情,如果沈言想走這條路,巴哈姆特將是他最好的引路人。
如今,第三條路出現了。
如果說巫師世界粗糙施法方式和費倫野法師的莽行咒都不大靠譜,哪怕二者取長補短也不過是把作死概率從30降低到15。可當二者結合加上超凡特性:法術解析方程,那就發生了本質性改變!
它成為一條雖然坎坷但卻擁有無限未來的道路!
這是一條包括女士在內、從未有人踏上過的全新之路。
女士雖然創造了可行性但也從實行過,沈言才是第一個——以術士之身行魔法師之道,這才是完整的“”職業!
這個職業的缺點是耗費的精力將是普通魔法師的數倍,優點是沈言將成為完美的施法者——魔法師和術士的區別就像遙控機器人和親自駕駛的高達機器人,一種是存儲的魔力,第二種則是“我即魔力”!
傳奇…什么傳奇?傳奇才是開端。
瑪德!
一個坑居然繞了這么多彎子,還埋了這么久伏筆!沈言將那枚已經沒用的卷軸丟在桌上,他很想砸幾樣不貴的東西,或者大喊大叫發泄一下!
可又有點兒想笑…
停頓了幾秒,沈言清空雜念拿起了彩虹噴射卷軸。
繼續前進吧,還不到停下來的時候。
他有感覺,希里絕不會按照計劃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
游戲中希里把杰洛特折騰得想退休,現在這個操心勞力的角色好像換成了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體重…
“親愛的,和我回去好嗎?你的房間一直給你留著,在那兒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只要保證每星期露次面就可以。”席安娜抱著安娜女爵求道,那表情,就像怨女在哀求離家不歸的渣男。
“我不要。”安娜女爵像只大肉蟲一樣扭啊扭,將自己扭到躺椅的另一邊。
“還有兩天西瓜就送到,我不回去!”
席安娜氣得爆青筋,可她有辦法嗎?
她沒有!
從強盜轉業成士兵的衛隊老實了沒幾天,就隔三差五給她制造麻煩,如今治安環境比沒這個衛隊時還差。氣得她抓狂的時候甚至想真的把這群人派去上前線,讓泰莫利亞人將他們殺得一干二凈!可惜,她如果真的這么干了那些人在半路就會逃得一干二凈,然后再次變成強盜。
沒辦法,席安娜只能向安娜求助,然后終于聽指揮的公國衛隊用押解的方式,將那群人全送到了尼弗迦德軍營!
之后就不用陶森特公國再操心,尼弗迦德會好好的把他們全送上前線當炮灰,不死光最后一個人絕不撤退的那種!未來給陶森特公國頒布的獎勵犧牲軍旗,還沒等那些人陣亡,就讓撤回的公國衛隊一齊帶回來了…
稅收問題。
要強國先得有錢。
席安娜猶豫了很久,她制定了一個打個七八折、內部包含各種妥協條款的新稅法,堵了上過去大部分的漏洞。還不等她公布出去,僅僅拿出來和公國的幾大公爵商量一下,就瞬間被泄露出去,然后她成了全公國貴族的公敵!
根本不用解釋——別看公國表面繁榮,可錢都被某個不能說出名字的沈言和某個不能說出名字前女大公給聯手摟走了!
我們現在窮啊!地窖里的祖傳紅酒都被搬出來換成了化妝品,窮得就等國家發錢,你居然還要加稅…還要認真收稅,你還是不是人?!
至于沈言和前女大公,呵呵,誰敢罵他們?
那二位的手已經牢牢把持了糧食、化妝品和紅酒三大支柱性產業,雖然紅酒只控制渠道,糧食主要是自產自銷。但壟斷形成后將以渠道為王,想讓某個家族破產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而渠道的稅,是交給尼弗迦德的,誰讓陶森特國土只有幾百公里呢…
沒辦法,考慮到自家妹妹和妹夫總不至于因為收稅就把自己殺了,這部分稅收還是要拿到,席安娜只能硬著頭皮去覲見尼弗迦德皇帝恩希爾。
恩希爾陛下什么都沒說,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前來覲見的席安娜…你怎么想的,竟然要從尼弗迦德口袋往外掏錢?
他就那么看著,看了幾分鐘,然后席安娜就崩潰了,嚎啕大哭著跑了出去。
恩希爾那叫一個尷尬啊!
我的名聲…我特么以后還有名聲嗎?
這個宮廷內遍布眼線,別人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他只是想施加一點兒壓力,過去那些人在壓力之下最多承受不住跪地求饒,可你嚎啕大哭算是什么套路?
是選擇在名聲上的同歸于盡嗎?
這一刻,恩希爾真的覺得頭痛欲裂!明明是陶森特的鍋,為什么會丟到自己的頭上?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被沈言給坑了!
沒辦法,他不得不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命令手下將席安娜尋回。好言相勸不說,還主動分了百分之十的渠道稅收給席安娜,這才算是把她安撫下來…心里那個憋氣啊,就別說了。
好在這個命令一下來就被解讀出別的意思——這是帝國對陶森特的又一次優待。
帝國對陶森特真是優渥太過!
雖然又激發些許不滿,但這是國策。隨著陶森特杜佛莊園新出品的紅酒擺上大家的餐桌,尼弗迦德貴族感覺到這種優待就像投資,還是有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