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拉克離開了。
一是沈言剛剛升級,心煩意亂(心癢難搔),無心繼續和他談下去;再一個,沈言要求的報酬阿瓦拉克根本給不了,所以沈言連說都沒有說,阿瓦拉克也明白了這一點,因此心事重重的走了。
大約在找到能打動沈言的報酬之前,都不會再回來。
沈言想要什么報酬?很簡單啊,人家不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干脆以身相許嗎?
沈言拯救世界想要的報酬…就是這些世界本身。
你的雞蛋殼碎了,無法修復,想拯救其實很簡單——我家有一個嶄新的世界,外殼厚重無比!內部空曠無比!有相當程度的武力威懾!特別適合蛋碎的世界入住!
別看環城只剩下碎片世界,可整個世界的底子還在。當年環城可是諸世界中心,獨立支撐整個世界架構的存在。
擁有高濃度的魔力不說,環城世界的晶壁厚度可能還要超過費倫!環城是成為世界的十字路口,擁有連接無數世界的通道,是因為環城不但晶壁厚實,還擁有獨一無二的開關門技巧。
可以說幫著蛋碎的世界抵御虛空,沒有比合并進環城世界更好的選擇。
一旦沒了虛空侵蝕,巫師諸世界還能通過逐步消化虛空能量來重新生成晶壁,最終環城也會收獲一個多元化的世界集合,簡直一舉兩得…有了這些補充,沈言也不再需要大鯤一點點拖環城碎片來擴建世界。
隨便找個被白霜毀滅的世界重建,速度更快。
果然,自我發展比不上收購兼并——白霜之災就好比一場經濟危機,此刻兼并壯大正當時。
不過阿瓦拉克離開時,說他有機會仍會帶走希里。
沈言知道阿瓦拉克還沒放棄鼓動希里糊墻的想法,對此他不置可否,因為那最終要看希里的選擇。再說阿瓦拉克按費倫的標準至少也是個傳奇法師(他是不用魔網的古代法師),這樣的人想法不可能輕易改變,也沒人能強迫他改變。
沈言就算能震撼他,但距離真正讓阿瓦里克信服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
阿瓦拉克倒是帶給他一個新的消息——沈言的血脈特征也被狂獵盯上。
如果沈言和希里聚在一起,他們合起來的血脈之光,在諸世界中便如史詩奇跡大燈塔一樣明顯!。如果他們不分開,可能永遠也擺脫不了狂獵。
沈言能攪亂希里的血脈順序卻無法攪亂自己的,因為他是凝聚了真名的術士。
當然,沈言也無需攪亂…相比起逃避,他更喜歡剛、正、面!
狂獵難道還能比神死之地更牛逼?
還能兇殘超過惡魔的百萬大軍?
憑什么不能剛!
如若準備開戰,那希里還是離開的好…在大軍混戰中,她真的是個小拖油瓶。
又到了術士挑選法術的時間。
七環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為這個等級有一大批獨特而強大的法術可供選擇。魔法師到了七環每多掌握一個魔法,實力就會往上跳一個階梯,增長立竿見影。
沈言想了想,首先他從記憶碎片中解析出來的那兩個魔法全都可以學習了。月桂刺殺環城女士時,幫助他的那個老精靈掌握了兩個獨特的魔法,被潘妮解析后傳授給他。
這兩個魔法一個是三環的守護斗篷,效果是制造出一個蛋形力場,防護能力相當于穿著多穿一件全身鋼甲。這個魔法雖然很少提及,其實出場次數蠻多。
沈言差不多只要戰斗時都會掛著,這是他經常戰斗卻很少受傷的保障。現在沈言14級,釋放一次守護斗篷可持續整整100秒時間!他的魔力足夠戰斗中全程保持重鎧,卻只承受身上穿著的那件皮甲的重量。
第二個解析出的魔法就是七環的鋼鐵披風,一分鐘物理免疫,無上限…不同于某些將自己變成氣體,或躲進次位面這種物理免疫。
披上鋼鐵披風,沈言能在絞肉機中開無雙!別人砍不到他,而他能砍到別人。這是個必選的魔法。
有了鋼鐵披風,他的這次升級的七環法術選擇便只剩下一個。
好在七環中最重要的高等傳送術無需再學,那是炎魔的類法術能力;
原本延遲爆裂火球也很強,但沈言在用法術方程解析過火球術之后,已經能輕松實現火球的延時、觸發爆炸功能,用不著占用七環的法術位置。
邁登肯尼之劍也很厲害,老爺子曾一劍將天鵝位面的晶壁砍了個大口子!所謂法師會武術,神都擋不住…可惜,沈言是真的會武術,他是甘道夫流派的忠實信徒,持劍硬砍那是老本行,用不著麻煩魔法劍。
其他的像虹光噴射元素明君等等都很好,可以全都適用面不是很廣,一個完美的炮臺術士絕不選擇那些…
沈言最終在有限許愿術、法術矩陣、投影術和死亡一指這四個法術中,先選擇了投影術。
這其中許愿術和死亡一指不用說,裝逼專用,可對沈言接下來的大規模戰斗幫助不大;法術矩陣基于同樣的理由,雖然存儲三個三環法術一齊釋放,很好很強大!但因為三個法術只能指定同一個目標,瞬間爆發極強,只適用于單殺Boss。
這個可以下次升級再選,近期需求不迫切。
唯有投影術,這個魔法是制造與本體一模一樣的幻影。
投影能說話能釋放魔法,無法分辨與本體的區別。雖然無法進行物理攻擊但也不會被物理傷害,受到超過上限的能量攻擊會消失,同時他能使用本體的全部法術!
投影術對術士來說是最重要的魔法,沒有之一。
因為,術士加投影術雙炮臺!
有了這個,相當于兩個開掛的沈言一齊狂轟濫炸,就問你怕不怕!
“呯!”房門被狠狠推開。
沈言正閉目細細體會新得的魔法,聽見聲音睜開眼睛,只見希里氣呼呼的走進來。
“我們走!那個該死的家伙又漲價了,虧我前幾天還以為他是好人,完全把我們當凱子…讓那該死的魚見鬼去吧!”希里生氣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東西往背包里用力塞。
“希里,希里。”沈言連忙阻止,“不要生氣,一條魚而已,我們有錢,就算你想買下這個海港都夠了,何必為了一條魚生氣?”沈言用的是異世界金幣,別人不知道金幣表面鑄的是誰,但都認識黃金。“想想你要繼承的國家。”
沈言總拿尼弗迦德開玩笑,希里哭笑不得。
沈言說著,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個鼓鼓的錢袋遞給希里,“正好在你那兒也存一部分資金,萬一我的口袋丟了,我們不至于身無分文。”
“這…好吧,如果沒用到我會完整的還給你。”希里很為難,但還是收下,她覺得沈言說的有道理。那群熊孩子一直盯著他的口袋看,偏偏沈言整天傻乎乎的,誰知道哪天錢袋就被偷了。
“不用,還錢還不如折成別的…還有這個,”沈言從空間口袋中取出一個簇新的傳送背包,連同上面的銀質徽章一齊遞給希里。“你見過的,應該知道怎么用。我的店已經徹底完蛋,這件幸存的商品留著也沒用,送你算了。”
“等等,沈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希里覺得有些古怪,怎么給她的感覺像在交代后事?
“別多想,呵呵。我就是平時總想不起來。走吧,我們再去吃最后一次烤鱘魚,就當…不,沒什么,就當一頓普通的晚餐。”沈言輕松的說。
希里注視著沈言的眼睛,總覺得…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