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勞拉再也沒提過比賽的事情。
準心微調個1到5度和把箭射成飛去來器,這中間的差別可能比帝國大廈還高。再說勞拉突然想明白了——這個人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好東西,等著一樣樣拿出來使壞…引導箭是她箭術的巔峰,卻很可能只是某人箭術的起點,這種情況真是想想就害怕。
既然這樣,勞拉突然覺得天下第二也挺不錯的。她是個實用主義者,箭術學到這個程度應該算傷害溢出,對付一個目標用反器材狙擊槍和用大口徑榴彈炮后果是一樣的,這世界哪有那種怎么都殺不死的怪物啊!呵呵呵不存在的。
再說射箭里面我考古最好,考古里面我拆遷最強,拆遷之中我射箭第一,完美。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兩個星期,《超級英雄是怎樣煉成的》第二季順利拍攝完畢,接下來將連同版權一起賣給福克斯。如果福克斯還想拍攝下一季,那就去找XMan好了(Xman的版權在福克斯手里),沈言和勞拉都不伺候。
福克斯對于沈言的辭演倒沒什么可惜的,觀眾對他有點兒審美疲勞。而且沈言的皮膚是黃色,雖然不能說但大家都懂的。但對勞拉卻不同,白人、英國人、高學歷、考古世家、貴族女性…這些標簽兒每一樣都能戳中米國人民的G點,有這些傍身勞拉拿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都沒問題。
福克斯不惜開出天價片酬竭力挽留!可惜勞拉志不在此,統統拒絕。
不過她倒是拿這件事到沈言面前炫耀,結果沈言拿出一管兒新研究出來的“紅藥”,止血生肌、強心護腦…勞拉又給瑪斯特跪了。
“師傅,咱們就此分手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好想躲回學校什么人都不見,就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什么都不想…找一下優越感都如此艱難,大人的社會實在是太討厭了。
到了這個時候,隨著《超級英雄是怎樣煉成的》拍攝完畢,也意味著這次合作走到了尾聲。
寡姐因為這個節目的紅的連自己都想象不到,關鍵是還一步跨到了電視制作人的行列,加工會從此成了統治階級的一員。她接到了無數工作邀請,甚至有人請她主持一款五禽戲養生的電視節目。節目策劃很差,但開出來的報酬嚇死人!無數電影公司、電視臺的聯合力量壓下來,連她的經紀公司也扛不住了,只能讓寡姐盡快復出。
她可以答應一個拒絕另一個,但她不能全部拒絕,這也是好萊塢的生存法則。
好在寡姐的形體調整基本完畢,除了特意留下的一點點瑕疵讓她看起來不那么完美,可依舊美的像夢幻一般!她的經濟人再度見面時震驚了足足一分鐘,開口就問“你這是在哪兒整的?我以為我看到了夢露,我要被你掰彎了!”她經紀人是個女人。
寡姐當著經紀人的面大大方方的和沈言吻別,順便把公寓的鑰匙留給了他——他們倆那點兒破事兒現在全米國人民都知道,就不用遮掩了。三個人在電視上勾勾搭搭,爭風吃醋,膩歪的要死。
對了,現在老沈的形象是腳踩兩條船的渣男,全米國人民都等著看他翻船…可這個老司機真特么穩!每一集都能涉險過關,簡直成了米國人追劇的動力!
對此沈言只能表示,傻叉,有劇本的…
“堅忍號”的整備終于告一段落,羅斯還真的是極愛他這艘船,幾百萬美金砸下去,這條老船登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新型的海洋探測雷達;六個堪比五星酒店豪華套間的客房;新型的循環式冷藏艙,能攜帶十五噸蔬菜,保險三個月;自動拖網,一個人操作就能保證全船的魚類供應;還有最新的水下破冰刀和一架水上飛機;輪機也換成了新型號,堅忍號的時速可達…”羅斯拽著沈言去參觀他的新船時,說起話來簡直滔滔不絕!
現在他每天都在催促自己的合作伙伴趕快開拔,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駕駛這條船出海了!日本、南極、百慕大,無論哪里,他都堅信“堅忍號”可以征服。
“等等,羅斯,等等!”沈言沒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實在忍不住打斷了羅斯船長的炫耀,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兩個人成了不錯的朋友,所以沈言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你在這條船上砸了幾百萬下去,就沒改造一下避雷針系統?”
“那個有什么好改造的?我的朋友,你們中國人說過,錢要花在刀刃上。”羅斯攤手。
神特么你們中國人說過…“萬一遇到雷擊呢?你船上這種簡單的避雷針能防住嗎?”沈言記得古墓9的游戲中,“堅忍號”就是在暴風雨中遭遇雷擊之后觸礁的。當然,我們都知道那是邪馬臺女王操縱的結果,但能抗住雷擊至少能保存下來這條他耗盡心血的船啊。
“你要相信一個在海上跑了二十年的老船長的經驗。”羅斯笑著搖搖頭,不以為意。
“好吧,可能命運就是這樣。”沈言掏出一只純銀的扁酒壺,遞給羅斯船長。“送你的禮物,你知道這里面裝著什么,如果受傷了就馬上喝下去…活著回來。”
這回羅斯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這里面裝著什么!是那種神奇的“紅藥”!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為了幫助測試這款藥劑,他曾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刀,然而半個小時就徹底痊愈,連失血癥狀都消失了。可惜從那之后,沈言就沒再提這個事情,他就算想買也無從開口…他一直以為那是專門為勞拉準備的,沒想到自己也有!
“我不知說什么才好…”羅斯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沒事,其實今天我還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畢竟你是勞拉的長輩…你覺得她需要上最后一課嗎?”沈言問。
“…我沒意見,您是她的老師,我尊重您的選擇。”
“嗯。”沈言離開了。
羅斯攥著金屬酒壺,站在船舷上沉思,突然招呼大副過來說道。“再晚兩天出發,我自己掏錢,你去找供應商把船上的避雷系統強化一下。”
羅斯活了這么多年得到的經驗就是,別人出于善意的建議一定要聽!沒壞處。
“勞拉,晚上來我房間一下。”沈言說道。
瞬間眾人側目!人渣!寡姐剛走你就迫不及待的打勞拉的主意?是不是還要在寡姐的床上,穿寡姐的衣服,玩兒這樣那樣的角色扮演游戲?太特么羨慕…邪惡了!
人渣!
“是,瑪斯特。”勞拉的反應倒很寧靜,將拳頭橫在胸口輕輕捶了一下胸肌——沈言惆悵,所以你們這些人就想搞個大新聞。勞拉穿寡姐的衣服,她穿得上么?胸部會太松,腰部會撕裂。我真不是網上說的色中餓鬼,都說我要推勞拉,可我推她什么啊…摸她胸肌還不如摸我自己的呢。
沈言對古墓9最不爽的一點就是,勞拉的胸部被制作方一刀砍下去了五分之四,女權主義。
到了晚上,勞拉全副武裝的來到沈言的臥室,看到了同樣全副武裝的沈言。
“弓箭放下,用這個。如果用弓箭,誰都知道是我們做的。”沈言命令道,從桌上拿起一個皮制的刀囊遞給了勞拉。上面插著一把三叉戟軍刀,和半大一半大小的無柄飛刀。“我想你沒忘記這種武器的用法吧。”
練習弓箭之余,沈言還教給了勞拉如何用魔力引導飛刀,在近距離暗殺,以及叢林中刺殺和反刺殺的技巧——這部分當然不可能在電視上播出。平時飛刀只當游戲的玩具,隨便玩兒玩兒,誰都沒當回事兒。誰都沒想到老沈在其中藏著伏筆呢。
“最后一課,你來決定要不要上。”沈言在黑夜中靜靜的看著勞拉。
勞拉戴的眼鏡是特制的微光目鏡,在黑暗中增強視力,她看得清楚沈言臉上的表情。
勞拉沉默著,她知道“最后一課”指的是什么——武器的終極目標的是毀滅生命。
盡管她只是個大學畢業生,但她為什么能毅然放棄奧運會那種比賽射箭的方法,轉而學習弓箭的實戰技巧?因為勞拉十分清楚,考古這個行業的工作環境不是秩序井然的城市,沒有一個電話警察十分鐘趕到的便利,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在法外之地。
何況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她的父母,都是立志做不依賴政府和大集團的獨立考古研究者。他們沒有資金請很多的安保人員,大部分時間一切只能靠自己,因此必要的武力不可或缺。殺人…她小時候在父母的考古現場,親眼見到過有人被槍殺!然后尸體隨便的丟在了遺跡內,沒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沒人知道他已經死了…
沒有專業的考古知識,警察甚至連確認案發現場都做不到。
“我不…奪去無辜者的性命。”勞拉沉默之后說道。
沈言贊許的點點頭,這不是在矯情,而是勞拉在思索之后為自己立下的“需要遵守的規矩”。環城女士說肆無忌憚的人是一場災難,有約束才會有成功。
“記在心里就行了,那是你的規范,無需說給我聽。今晚之后,我們恐怕再見也不容易。”
“瑪斯特。”
“我們的目標是清理附近的毒販,你知道他們都做過什么!聽說有個特雷沃·菲利普企業統一了附近的毒品和生產市場?這很好…給了我們一網打盡的便利!”沈言冷笑著,眼中散發著寒光。
老崔的販毒網絡,呵呵弄死好了。
一直到穿著灰色的潛行制服悄無聲息的融入小鎮,勞拉都還記得沈言那一刻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那些毒販都做了什么…他們攪得你幾天都沒睡好覺。
所以,這個人真的很小氣!平胸怎么了?犯得著別人一說你要推我,你就往我胸部看嗎?女人的強大來自于內心,而不是那四兩贅肉!該死…聽那個碧池說老師有一種神器的整形藥劑,可她從來沒和我說過。
對此,沈言倒是舉了個例子——案例1,胸部AA的勞拉朝對面的懸崖躍去,用登山鎬成功的勾住了巖石縫隙,她成功了!案例2,胸部D的勞拉朝對面的懸崖躍去,結果胸部先于登山鎬撞到了對面的石壁,觸底反彈!勞拉,“啊”慘叫著墜落懸崖,畫面血紅——“你看,大胸對你有害無益…繼續走下去吧,將來還會再砍的。”
聽見這個例子,勞拉都快氣瘋了!連續幾天沒給老沈好臉色看。
知道麥克沒死之后,他想去洛杉磯找麥克算賬。可在走之前,他對周圍的制毒販毒企業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讓特雷沃·菲利普企業一統雷德郡的毒品市場!
沈言那幾天聽到的兵兵梆梆聲,就是幾大幫派火并的聲音。
老崔當然不是一個人——毒品這種東西黑得不能再黑,得不到任何法律庇護,只能依靠手中的槍。他走之后,想依靠一個“職業經理人”小羅守住這攤子基本不可能,就算老崔能隨時從洛杉磯趕回來也不可能。所以老崔在統一毒品市場的同時,也為小羅聚攏了幾十個手下。
人手上足夠,至于忠心…那就沒辦法保證了。
當沈言帶著勞拉來到特雷沃·菲利普企業的制毒工場,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窗戶內,其實有幾十個人在地下工作!地面部分的建筑原本就不算大,二層結構,卻足足裝了幾十名武裝分子。外面那些吹牛的、喝酒的、乘涼的還有巡邏的,手邊全都放著自動武器,將整個制毒工場防守得密不透風!
但他們不知道,有兩個人正站在附近的電塔上朝這邊觀察著。
“有什么想法?”沈言問。
“左邊!”勞拉說,“六個人視線交叉…如果瑪斯特和我一起動手的話,能同時解決。”
“那就左邊。”沈言點點頭,沒有為難勞拉,讓她單獨動手——現在說的都好聽,決心也足夠。但沈言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在第一次見血時,卻整個人都驚呆在那里,什么反應都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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