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與埃文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像我和易萊哲…就是被你拆散的!”說到這兒,瑪蒂爾達狠狠瞪了沈言一眼。
天鵝位面還處于很初級的社會階段,人心質樸。由于每個人的社交面很狹窄,一般從小熟悉的青梅竹馬長大后都會順理成章的結為夫妻,社會風氣便是如此。如果不是遇到沈言,無論瑪蒂爾達的家庭還是她自己,都已經默認易萊哲就是將來的那個人。這一切都怨眼前這個混蛋!
不過知道沈言有了喜歡的人后,瑪蒂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她就是還在生氣。
“這怎么能怪我?”沈言很無辜的攤手,“是易萊哲先喜歡我的。”
聽見沈言的話,瑪蒂先是不明所以的側下頭。幾秒鐘后想明白了沈言在說什么,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小臉兒跟著憋得通紅!這樣維持了一分鐘,她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越笑越大聲,最后甚至笑得連盾牌都丟了出去!
“哈哈好吧好吧,這個理由我接受了,哎呀呀我的肚子。哎呀,我還是要說…你倆真惡心!”
瑪蒂開心得兩只大眼都笑成了彎月,無比的可愛——沒錯,不喜歡我魅力不夠,而是我喜歡的男人都是Gay。這么想就開心多了!你倆攪基去吧,我也要向前看!
“你真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沈言渾身無力,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他很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難道我一直對帥的定義有什么誤解——莫非只有我看自己像小馬哥,別人看我都像葛大爺?
“別笑了,再笑我發火了啊…我真發火了…師妹,咱們換個話題行么?比如說,你說的妮可到底是誰啊?”
“咦,不是你在找她嗎?”瑪蒂指指他手里拿的畫像。
“你說畫上的人是妮可…因吹斯汀。”沈言摸摸下巴。“那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埃文又是誰?”
“你別打壞主意!”瑪蒂可不是無知小女孩,登時警惕起來。“你找妮可有什么目的?我因為你是法郎…你是師兄才告訴你!”瑪蒂又叫錯名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我和妮可是朋友,你敢找妮可的麻煩我立刻讓老師收拾你!”
瑪蒂手握勇氣神徽,一副隨時給老頭子打電話告狀的架勢。
“停!”沈言連忙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后簡單的交代一下前因后果。“圖畫上的那個女孩是我的學生,她在前段時間遇到危險失蹤,我們一直在找她。
我的學生名字不叫妮可,她叫尼基塔,在被村子收養之前一直都在北方流浪。所以我要確認的是,這個妮可是不是真的長這個樣子?她和那個埃文真的從小一起長大嗎?請告我好么,瑪蒂。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她的那些朋友…村子里的人都很擔心她的安全。”
“又是那個討厭的村子…好吧,好吧!”瑪蒂放棄的說道。
她聽沈言說過綠角灣,然后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聯系遠不止云霧高原偶遇那么簡單——穆爾大叔去傳教的地方就是綠角灣;綠角灣還隱居著她的另一個“熟人”,花孔雀柯蒂斯;而且如果仔細梳理的話,會發現她與彌爾頓還有親戚關系…貴族嘛。
仿佛什么好事兒都被那個村子得去了,少女騎士對那個破村子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等會兒,你說尼基塔刺殺過巴里王?”瑪蒂這才想起來剛剛聽到的驚悚內容。
“她是被巴里王遺棄的私生女!”沈言面不改色的將尼基塔欺騙用背景搬出來,盡管是假的,可這么解釋最簡單。
“…你們村子真亂。”瑪蒂鄙視之。“嗯…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一起長大的,因為他們的故鄉在謙蒂爾港。先是埃文離開家鄉參軍,在軍隊立功后選入王宮護衛軍。
而妮可是因為在家鄉遇到不好的事…她的…臉的這邊被劃了一道刀疤,不得已離開家鄉投奔埃文。妮可因為臉上有傷,平時都戴著面紗。前段時間我幫過她一個小忙,她才把這些告訴我的…”
瑪蒂的臉色變得不怎么好看——這么說了一遍之后,她自己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梳理清楚,然后就意識到——顯然,她被騙著當了擋箭牌!
瑪蒂還當自己是過去那個見習騎士,但在別人眼中她的身份早變了。有她這個“神眷者”攔著,密諜組織可不就查不到尼基塔嘛!沈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跟尼基塔比心眼兒,瑪蒂只有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命。
“你問過她為什么不治療臉上的傷嗎?”臉上劃一刀在我們這兒是破相,在異界只是錢的問題。“妮可”有她這個圣武士朋友,連牧師都不用請。
瑪蒂咬咬嘴唇,“她說,她說…因為臉太漂亮才招惹的災禍。與其冒風險,不如就現在這樣挺好,只要那個埃文不在乎她無所謂。”
“看來差不多搞清楚了,也就是說如果妮可是尼基塔的話。那她應該是在那天刺殺巴里王時身受重傷,然后被在王宮當護衛的埃文救下。埃文將她藏在自己住處,對外宣稱是家鄉的表妹…青梅竹馬,直到現在。”
之前說話的時候,沈言就在瑪蒂的帶領下朝“妮可與埃文”的住處方向走著,此刻已經抵達巷子口。
沈言轉頭朝著墻角問道,“我說的對嗎?馬休。”
片刻后,一只“大狗”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從墻角鉆了出來。犬臉上帶著人性化的郁悶,口吐人言道,“老師,我裝的這么好,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沈言沒理他,轉頭對瑪蒂說,“這也是我們村子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叫馬休,我的另一個學生。”
看看那只像狼多過狗的家伙,瑪蒂嘴角抽了抽。“…我再重復一次,你們村子真的很亂!”
之前咬著沈言手臂不放的那只小狗,開始還一副要跟沈言天荒地老、不死不休的架勢!結果等馬休變成的狼剛一靠近,僅僅朝它呲下牙…它就夾著尾巴跳進沈言懷里,還嗚嗚叫著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搞清楚,剛才是你在咬我!”沈言被氣得不行。
把那只癩皮狗揪著脖子丟遠,沈言才轉頭跟馬休說,“既然你守在這兒,說明妮可就是尼基塔。這么說你早就找到尼基塔卻一直瞞著我?那為什么她不和你離開?說吧,出了什么事?”
達赫拉有預先布置好的傳送門,馬休身上帶著門鑰匙,他本可以直接帶著尼基塔返回綠角灣。那邊比王都安全得多,而且還有牧師(穆爾)可以治療。
“妮可確實就是尼基塔,但她卻不記得我。尼基塔她…她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