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
在帝國,惡魔終于繞過青銅要塞,對帝國發起猛烈攻擊。
但由于惡魔兵力分散,而且無論熟悉主位面的惡魔君主還是老兵,都幾乎在前面的戰斗中死傷殆盡。面對沒有要塞可以憑依的帝國軍隊,新入侵的惡魔居然被反復吊打。哪怕后來更多的惡魔用來,也不過是五五開的局面…入冬前,戰局再度僵持于青銅要塞一線。
聽說帝國皇帝杰勒米·康斯坦斯曾經回來過…聽說又被打跑了。
在彭林,剩余的惡魔被某個傳奇督軍糾集在一處。它們終于放棄幻想,開始朝南方大舉進軍,北方三國枕戈待旦。魔潮即將來臨,壓得每個人都透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修瓦里埃終于在暴風城誓師,他以保護海上商路為借口,水陸并進,兵鋒直指下彭林王國!修瓦里埃同時向上彭林和斯通黑文王國發出檄文,要求兩個王國派出特使,商量和平統一彭林半島,共同抵抗魔潮的辦法…
修瓦里埃終于邁出統一半島的第一步!
同一天,七十六個島嶼、二十七個城鎮和一百四十余村莊共同宣布無條件加入暴風王國,讓王國陸地疆域瞬間擴大一倍,直接與三大王國接壤。
圣堂宣布已經在大陸所有大城市建立孤兒院,即將展開第二階段計劃,同時該組織膨脹到上萬人規模。
幾個月內確實發生了很多事,這些消息匯集到帝國、王國各高層的手里,自然有一番斟酌。可是看著看著,幾大高層都隱約有種感覺,那就是…怎么就那么正常呢?
你看,沒人賣王者之劍;沒有百萬大戰,皇帝死了又活;沒有三條約定,獨自斷后;沒有傳奇對決,惡魔君主接二連三的隕落;沒有惡魔密謀,秘密要塞,孤膽英雄,天災覆滅…平平安安好幾個月,我們天鵝大陸的畫風不該是這樣的!
就連天鵝世界的諸神都覺得,惡魔戰線的南線北線,總該有一線被平推才是。可到現在,居然兩條線都沒崩,還都打的有聲有色,這一點兒都不科學!
再深入研究一下,發現似乎是這些情報里少了某個人的影子,于是現在的畫風竟然變得正常起來!
正常的讓人感覺不大對勁兒!
接下來不會是要出大事兒吧?
綠角灣,月牙湖的湖底遺跡。
沈言高位截癱簡稱沈高癱,坐在特制的輪椅上,椅子背化成蛋形密封艙將湖水隔絕在外。
他很裝的拿著一本書很“認真”的閱讀著,等待最佳出場時機…唉,我已沉寂太久!我怎么能想到,哥不在江湖,江湖就沒人想哥了呢…過氣網紅不如茍啊!
連蜜雪兒都說“你還是老實待著吧,別再瞎折騰了,心累!”
…你這臭娘們兒什么意思?(對著虛空小聲的說)
這里要說明一下,神殿核心可以以神殿為樞紐,讓沈言在已經建立聯系的遺跡之間快速移動。目前已經被神殿建立聯系的遺跡除青銅要塞之外還有三小塊——分別是位于雪山頂的遺忘者遺跡、位于月牙湖地的月牙湖遺跡,和位于綠角灣峽谷大沼澤的沼澤遺跡,三者相距不遠。
其中沼澤遺跡有個通向半水元素位面的傳送門,開門的鑰匙是雪花…綠角灣剛建立那年,下了兩場大雪(一次是銀月被砍的時候,一次是那年冬天),導致綠角灣附近的沼澤生物數量大幅度增加,成了那階段阻礙綠角灣發展的最大因素。
因為那些沼澤獅什么的,全都是從半水元素位面那邊流竄來的,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沼澤那邊怪物多,雪山那邊熟人多。沈言琢磨半天,發現竟然只有月牙湖最適合做出場表演。
算了,湖底下出場就湖底下出場罷,更震撼不是嗎。
“喂,船來了…”看到沈言不知在YY什么,笑得十分蕩漾,潘妮恨恨的提醒他道。
“不急不急。”沈言還想表演一下淡定。
結果潘妮不說話,就指指頭頂…的船底。
“啊?已經到頭頂了?我去,立刻上浮!”沈言大手一揮,掰下旁邊的扳手。輪椅松開了下面卡著的石柱,飄忽忽的朝湖面升去。
“升潛望鏡!”
左手中指伸出一根金屬絲,穿透蛋形艙,伸到水面上左右觀看。
潘妮:“凱瑟琳在船這邊…我還看到了花孔雀,還有幾個孩子,他們似乎在學習捕魚。”
太好了,是凱瑟琳,沈言心中的把握立刻又多了幾分。對于凱瑟琳,沒什么是一個微笑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兩個。主要是沈言還想茍幾年,他現在只想悄悄聯系一兩位老友。
趁著凱瑟琳獨自在船的一側,沈言控制著椅子浮上水面。
他淡定的按下打開護罩的按鈕,說,“嗨,凱…”
“啊!青銅怪!”看到湖中跑出來的怪物,正發呆的凱瑟琳被嚇了一大跳,然后有點兒惱羞成怒的開始攻擊!還招呼后邊的人一齊上!
利箭夾著魔法,噼里啪啦的朝沈言砸了過來!
“我去,快跑!”這一波有點兒猛啊!沈言Duang的一下按下護罩按鈕,緊急下潛!可緊接著就聽見撲通撲通之聲,一群熊孩子不顧凱瑟琳的阻攔,居然跳下湖來追…
“小障,抓我回去。”沒辦法,沈言只能渾身無力的請求道。
片刻之后,他從湖水中消失,為綠角灣留下了月牙湖青銅怪的傳說…
“老賈,咋地了,讓人給煮啦。”小障飛出來,怪模怪樣的圍著落湯雞似的沈言取笑。潘妮笑著制造實體分身出來,給沈言拿更換的衣物——要說截癱還有什么福利,大概也就是這個了。
幾天后,綠角灣,沼澤地。
這兒如今仍有很多沼澤怪物,但已經成了綠角灣的狩獵保護區,也是蜥蜴人奧茲瑪特負責的區域。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兒?”奧瑪按下弓箭,冷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輪椅人問道。
“…”沈言很想用攤手或者扶額來表達極度的無奈感,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連奧瑪都裝不認識我!“我是沈言啊!”
“不可能!”奧茲瑪特斷然否定。“沈言沒有角!也不是紅皮膚!”
“只是改變了一點點血統,仔細看我的臉!再想想!”沈言都快抓狂了。
“真是你?聽著聲音是挺像…”蜥蜴人撓撓頭,“那個,其實我一直沒說,我對精靈和人類…臉盲。”奧瑪想了想,試探著叫了聲,“木腦袋?”
“蜥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