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區局勢復雜,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喬彥元本想盡可能的避戰,將這些闖入海禁區的修士給嚇唬走,但事態發展并沒有遵從他的思維而行事,令他心中略有惱火。
但好在他還有許多囤積在異空間的力量,并且目前已經率先啟用了一部分凝結到自己的兩只龍角。
沒人知道的是,龍角,就是他的封印,只要他將自己的龍角拔下,那些匯聚在他龍角的來自異空間喬彥元的力量就會瞬間匯聚到他身上,令他的戰力在短短的瞬息之間實現飆升。
“喬先生已經決定要出手了嗎?”白銀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他從未見過喬彥元戰斗的樣子,但心中又迫切的想要一睹風采,主要是想看看張子竊是怎么死在喬彥元手里的。
然而事實證明喬彥元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不少,并不是只知道憑借著滿腔熱血往前上的無腦之輩。
“不急。”他擺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到讓他動手的地步。
就在這艘月光號上,他所挑中的龍裔部下也有不少,并且都是由他親自培植起來的,必要時可以由他們先出面抗敵。
而除此之外,喬彥元之所以沒有打算立即動手,還是因為他始終將白哲交代給自己的任務掛在心上。
因為現在并不是上頭的時候,越是這種局面就越是需要冷靜應對,他的根本目的還是未來的少主白梓敬。
為了洪荒。
為了將這個面向未來坐落在宇宙中的最強企業給發展起來,雖然他為人形,但嚴格意義上而論,龍裔也只是宇宙中的人形生靈而已,并不算真正的人類。
但喬彥元卻深深的知道一個道理,并且這個道理自古以來就伴隨著地球文明以及人類修真文明的衍生而存在…
“喬先生說的,到底是什么道理?”白銀壽也好奇了,他聽著喬彥元的分析,感覺這人非同凡響,到底是白哲親自扶持起來的第一龍裔。
關鍵是,還很忠心,與他這一句句交流,全都將白梓敬放在心上。
此刻喬彥元背負雙手,也是冷笑一聲,嘆息道:“人啊,自古以來最大的敵人,絕非天外來物。而是,他們自己啊…”
這話點醒了白銀壽,他心中立刻恍悟過來,喬彥元這是打算從人類修士內部進行瓦解的意思了。
雖說那群人氣勢洶洶的闖入海禁區,看似一片團結,但現代修真國各國之間的修士或因文化差異、或因歷史原因,又或者有著自己種種的猜忌和顧慮,可以攻陷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
拿近期的事情來說。武修國的那位元尊就是個最大的例子。
作為綜合修真國力不算強盛的武修國,在西大洲的版圖上一直被西大洲的各大修真國所裹挾,而最近的鄰國就是雄修。
雄修國修士有了解的人一定都懂,畢竟這是手持威士忌或伏特加,直接把海禁區的結界炮擊出裂口的大國,在很多人眼中他們自古以來都很強勢,一言不合有事是真的會直接開打。
結果在這一次武修國與西大洲的盟國的談判中,因為武修國想與西大洲締結盟友合約,這就引起了雄修國修士的猜忌。
而米修與雄修,兩大修真國的恩怨由來已久,此事本來就是米修國的那位元尊在背后默默牽頭,本來只是想著讓武修國跟著喊喊口號,讓雄修感覺到難受。
哪知道這武修國的元尊是聽話啊,有事他是真上,而且全然不計后果。
國際修真者聯合協會幾次中間協商后,見武修國依然沒有放棄與西大洲締結盟約的計劃,結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武修國的修士門便傾巢而出了。
密密麻麻的武修修士,直接腳踏靈劍,組建空中仙舟戰艦直接出其不意,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便將實力相差懸殊的武修國所有空中、海上力量全部摧毀,令他們直接癱瘓了,再也沒有反抗余力。
大批的武修修士交出了手上的法寶與靈劍,和平年代下,他們又何曾見過這樣規模的戰爭,只得繳械投降離開陣地。
雄修的修士也沒進一步為難他們,這是一次亮劍行為,若不是武修元尊犯了糊涂一意孤行,也不至于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談判的時候可謂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可有的時候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有等靈劍架到了脖子上,這才會害怕,著實是令人唏噓。
而現在,人類這邊的棋子,喬彥元手中也有。
那就是原本作為人類出身,強行吞噬了龍鱗,被迫成為了龍裔的曲書靈。
當然,白銀壽也很清楚,光憑曲書靈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這充其量只是一名學生,在現代修真世界,并沒有太多話語權。
就在白銀壽疑惑之際,此刻門外有有一名船員進入,他穿著金銀相間的連體衣,看不見面容,尾椎骨處生有龍尾,背上也有微型龍翼。
這是喬彥元特意培養出來的龍衛士,基礎境界就有化神,而在這艘月光號上,光是這些龍衛士的數量就足足有兩萬人。
他們不算真正的龍裔,卻有著繁衍的能力,也是洪荒為自己拓展勞動力的關鍵。
“喬先生,已經聯系到了。”這名龍衛士走進來,手上端著一只法球。
喬彥元注入靈力,一道熟悉的人影赫然投影在了虛空當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米修元尊。
“就是你,在海禁區動的手?”見到喬彥元的真面目后,米修元尊也感到很意外,沒想到藏在海禁區的人居然有著這么年輕的面孔。
“是我。”喬彥元面帶微笑道:“這次我找元尊先生來,是談判的。那位邁科阿西先生,此刻就在我們的船上。并且,為了以示誠意,元尊先生我們可以為元尊先生手下的那位洪四奇先生進行治療,讓他的境界恢復如初。同時,我洪荒,也可為米修推舉新的人才。”
“呵。”
米修元尊冷笑一聲,勾勾唇角:“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
天下沒有白送的午餐,聽上去如此“劃算”的交易,定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