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餐飲設置是清一色的中餐自助,山珍海味、八大菜系各式各樣的菜肴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還特別設置了創意料理區。
隨行的幾人發現,這些創意料理的必備材料,好像都少不了干脆面…比如把干脆面的捏碎后裹在龍蝦上,油炸一下,就成了新式的天婦羅。
“還,還有這種吃法嗎…”這種討好委實是太過明顯,看得陳超、郭豪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同時心里面又有一種小小的嫉妒以及對王令的敬佩。
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認恐怕都沒法承受住一位這樣的財團大小姐如此猛烈的糖衣炮彈,而且不止是糖衣炮彈而已,他們甚至能從這些瑣碎的細節上感受的到孫蓉對王令的喜歡…
奈何這鐵樹不開花,木頭不開竅,那副盯著死魚眼的無辜面容仿佛接永遠收不到情感信號似得,看得人捉急不已。
老潘素來反對高中時期的戀愛,認為學習永遠是第一要務,對這一點六十中的這幾位小伙伴自然也能理解班主任的一番良苦用心。
然而感情上的事誰都不好說,有的還是突然萌芽了來電了,是擋都擋不住的…
當然,陳超、郭豪、李幽月還有方醒。
這里的幾個人絲毫不擔心孫蓉和王令會在高中期間因為感情的問題接受學校的通報批評,因為從目前的結果來看,王令這個木頭,就像是一根木得感情的機器。
這份情感的播種,要真正等開花結果的時候也許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你覺得,他倆啥時候能有個結果?”郭豪一邊往餐盤里夾著菜,一邊好奇道。
“我看,高中時期不一定能搞定。沒準兒,大學?”陳超隨口猜測道。
他就那么一說而已,沒人想到到陳超的這隨口一說居然在往后竟然一語成讖。
幾個人有說有笑不斷往餐盤里頭盛菜肴,唯有方醒的臉色古井無波,甚至不難看出略帶幾分凝重。
他是幾人中唯一知曉王木宇真實身份的知情者,同時作為戰宗的核心成員之一,自然也是身具任務而來的。
這次出國行,陳超、郭豪、李幽月雖然是受到孫蓉邀請過來的,不過方醒還是要注意隨時進行控場引導話題以及這三個人常規行程中的安全問題。
畢竟現在天狗那邊已經試圖對孫蓉下手,若是殺紅了眼,沒準也會對孫蓉身邊的同學下手。
而作為能被孫蓉親自邀請到國外一同出游的對象,陳超等人的危險系數自是不言而喻的。
故此,整個用餐的過程中方醒都是萬分謹慎,密切注視著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出沒。
總而言之,方醒實在是太緊張了。
緊張到王令甚至可以感受出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王令發現方醒身上就背負起了一種壓力。
記憶里,曾經的方醒似乎不是這樣的,陽光的笑容里又帶著幾分從容不迫的樣子,這似乎才是王令記憶里方醒的模樣。
他用余光掃了方醒一眼,然后從料理區往包間的方向走過去,順帶著用引物術往方醒的盤子里丟了一塊干脆面碎屑夾心的巧克力。
甜食,有助于緩解緊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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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盯著盤子里的特制巧克力愣了好半天。
他似乎察覺到了王令的意思,隨后也是調整了下呼吸,松了一口氣,在王令后頭跟著往包間里頭走過去。
步子不過剛剛邁開,背后一陣清脆的餐盤碎裂聲響起。
有人將自己手里的瓷盤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還推倒了餐桌上的甜品架。
“垃圾!都是垃圾!什么創意料理,往高貴的甜品里夾垃圾食品的面粉…你們酒店就是那么糊弄顧客的嗎!”一名體型雄壯的金發外國男人用一串語速極快的外語破口大罵。
陳超和郭豪的英語是個二把刀,外加上男子說得實在是過快,他們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說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大致知道男子在抱怨自助餐桌上的甜品…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聽力考試一樣,而且還是地獄級的聽力考試難度!
此時,王令握著叉子微微顫抖著。
“哥…算了算了,咱們不和這男的一般見識,就是來找茬的。”王木宇站在邊上的椅子上,輕輕拍打著王令的肩膀。
他不得不安慰,因為感覺自己要是再不想法子安撫,不止是這個男的會死得很難看,連地球都會死得很難看。
幾個人坐在包間中無動,王令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用王瞳凝視著外面那個外國男人的背影。
興許是感覺到了背后傳來的幽怨感,男人本能的產生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不過作為收了錢辦事的一方,既然收了錢,就算頂著千難萬險也要把事情給辦妥。
“我大哥,就是因為吃了這里的東西!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這家酒店的后廚根本不干凈!”他依舊叫囂著,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白話,胡亂編造。
王令發現了,這似乎是某些善于說謊的外國人的祖傳藝能,扭曲是非,把謊言說得說得和真的一樣。
而對他們自己來說,這或許并不是謊言,因為這些人曾經就是那么做的。
在近期,能找到很多例子加以說明,王令也懶得佐證了,他還是坐在包間里沉住氣,打算看看事情后續的發展。
很快,酒店的餐廳經理迅速趕來,這是一名慈眉善目的黑發亞裔小哥,長得很和善,看到眼前的狀況后,便耐心的與眼前的男子解釋起來:“這位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餐票。”
男人的道具齊全,連忙從兜里掏出了票子:“就在這里!怎么?你以為我是吃白食的?”
經理看了看,微笑了下:“很抱歉,這位先生。您現在所在的創意料理區,并不含在您這張餐票的服務范圍內,換句話說,您并沒有資格品嘗創意料理區的餐品。”
“這些被毀壞的美食,我們將按照原價向您索賠,同時請您迅速離開這里,本餐廳會退還您此次消費的所有費用。往后,我們也將不再接待無禮的顧客。”
“你這是什么意思!”男人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了酒店經理的衣領子。
酒店經理面容淡定,絲毫沒有慌張之色:“誠如梅利先生您聽到的那樣,您已經被我們酒店拉黑了。這也是我們酒店新來的,孫老板的指示。”
“如果您還是蠻不講理,孫老板說可能會視情況采取酒店安保自衛機制,為了保護其余客人的安全,我們有權可以把您的腿打斷后拖出去呢。”
說完,經理看向了王令所處的包間:“看到了么,梅利先生。包間里頭的都是我們酒店的貴客,他們正在享用美食,而且可憐、弱小、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