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圣柱頂峰是不是并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遼闊?”沈無月從身后走過來,他的頭上依舊在飚血,出血量無比巨大…并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鎮元挑了挑眉:“沈大人確定不用止下血么…”
“之前我說過的吧,在鹿角長回來前會一直飚血。不論是堵住還是涂藥都是沒用的。”沈無月笑了笑:“鎮元仙人前輩不用太擔心我,我的自愈能力也是很強的,一邊失血一邊造血,其實相當于換血,我覺得還挺養生的。”
二蛤:“…”
神TM養生…
二蛤失望的看了看四周,故意露出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沒想到,堂堂妖圣的排面居然這么小?”
“這是初代妖圣定下的規矩,人睡一張床,死后一只盒,完全不需要這么大的空間。初代妖圣比較在意空間的合理運用。”沈無月回答道,鮮血已經順著他的白色法衣流下來,并漸漸浸透將法衣由白色染成了紅色…
“后面繼位的妖圣沒有修改的權利?”
“前任妖圣的規矩可最多延續兩代妖圣,倘使如果現在二代妖圣定下了什么規矩,三代四代都沒有修改的權利,只有第五代妖圣才有。”沈無月回答道。
“原來如此。”二狗子點點頭。
這時候它和鎮元的神色都是微微變換了下,感覺到有人來了。
有一股很強的氣息從前方的妖圣圣宮里走出來,那是一個藍色皮膚的人形妖獸,也簡稱為人妖…這人妖手上握著一根權杖,湛藍色的皮膚上那一片片魚鱗折散出華光。
僅僅憑借來人的氣息,二狗子和鎮元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不愧是二代妖圣,當面想見氣息確實要比虛身還要厲害的多。”鎮元仙人微微一笑。
當然這只是客套話而已,在他心目中最強的人永遠都只有他的“狗前輩”!
“彼此彼此。”二代妖圣勾起了唇角,然后讓開了自己的身子,讓出一條過道:“歡迎兩位前輩遠道而來,圣宮內請吧。”
這是二蛤第一次看到妖圣的樣子,實話實說這個形象與它心目中所想,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藍皮膚不說,而且身上還有鱗片。所以二代妖圣的原型是一只熱帶觀賞魚?
看到“狗前輩”正愣著神,鎮元很關切地問道:“狗前輩怎么了?”
“沒事。”二狗子搖搖頭,語氣很低沉:“我只是在思考,為什么二代妖圣的顏色這么奇怪。”
二代妖圣和圣師沈無月都驚了:“…”
一條毛色這么奇怪的狗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
誠如二狗子所料,妖圣圣宮里頭也沒有施展任何空間擴展之類的法術,完美貫徹了初代妖圣的空間理念…
不算太大的圣宮里頭,宴席已經擺好,幾人依次入座后,二狗子就看到圣殿正殿的簾子后方,居然有兩個身著女仆裝的姑娘走了出來。
鎮元眼睛一亮:“你這兒還有其他人?”
“不過是用妖土捏的傀儡而已,沒有自己的意識。雖然圣宮地方小,但還是需要一些人來使喚。”沈無月笑了笑:“像這樣的傀儡,圣宮里頭還有十個,而且做功都很精致。是二代妖圣一個個親自做得,什么類型的都有。熟女、蘿莉、御姐、少婦應有盡有…”
二蛤、
二代妖圣:“我在當妖圣之前其實做過一段捏人偶的營生…”
沈無月一愣:“你不是唱快板兒的么?”
二代妖圣:“那是在捏人偶之前做的工作。”
二蛤、
光是從簡單的對話上看,二蛤和鎮元都已經能猜測到這位沈無月圣師肯定在平常特別喜歡拆這位二代妖圣的臺。
這不免讓二蛤與鎮元心中對二代妖圣的同情指數又上升了好幾分…
結果,他們這波同情還沒結束,沈無月又開始拆臺了…
“告訴二位前輩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沈無月望著二蛤和鎮元,露出一副滑稽的表情:“當初二代妖圣把她們捏出來的時候可興奮了!”
二蛤、
這個時候,二蛤將目光轉向了二代妖圣,總覺得二代妖圣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似乎十分悲傷。
鎮元:“妖圣這是怎么了?”
“沒事。”
沈無月搖搖頭:“可能他又沉寂在當年捏傀儡的這段痛苦里了吧。”
“你不是說妖圣很興奮么?”鎮元覺得很奇怪。
“捏之前是很興奮,但直到二代妖圣發現這些傀儡成型后,渾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冷冰冰的…就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了。”
二蛤、
聽到“冷冰冰”這三個字的時候,二蛤和鎮元對妖圣的同情值已經快要飽和了。
作為一名妖圣,先是受錮于圣柱的禁制被限制了自由,又被初代的空間限定條令坑了,導致妖圣圣柱上方從廣場到圣宮都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排面…最后還天天要被身邊的圣師跟著拆臺…
而最可憐的,二蛤覺得莫過于還是捏傀儡這件事。
從這些用妖土捏造的傀儡的精細程度上看,不論是五官還是每一根頭發,甚至于每一個該豐滿的部位…二代妖圣很顯然都進行過非常精密的布局和計算,為的就是讓這些傀儡看上去足夠的逼真。
作為一名妖圣,在已經失去了自由和排面的情況下,如果能有這么多各式各樣的傀儡陪伴,其實細細想來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壞。
但最后,二代妖圣不得不承認一個悲催的事實,那就是…這些在點化過后的傀儡都是冷的…
根本不能用!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想到這里…
不論是二蛤還是鎮元對妖圣皆是已經投以同情者的目光。
在這一瞬間,二蛤和鎮元突然很想問問沈無月在妖界有沒有什么關愛留守兒童之類的公益組織…他們真的很想去捐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