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丟雷真君剛剛在主群里給小銀傳達了信息,立馬便打開了一個私聊窗口,而聊天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王令。
丟雷真君飛快地打字提問:“令兄為什么會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又憑什么認定獵魔會會找到小銀兄弟身上。”
這個問題默了默,王令覺得其實起來有一些復雜。其實這事兒要從小銀送血過來的時候說起了。
當時王令準備給二蛤浸泡圣獸血的時候,突然發現二蛤身上被人做了靈魂標記,這種標記的手段很高明,比當年膜仙堡追蹤宋青書的手段要更強,主要的厲害之處在于其隱蔽性,如果不仔細查看不容易被發現。
之前,二蛤一直待在家里,唯一有機會在二蛤身上做出這種標記的,就只有獵魔會的那幫子人。
王令推斷應該是那位左強在暗中下的黑手,不過以左強的手段,這種靈魂標記光靠他自己是做不出來的,于是王令又推斷在這背后一定有著高人相助。
然后,王令就在把二蛤丟入木桶的過程中,順手把標記轉移到小銀身上去了…
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丟雷真君望著屏幕擦了擦汗:“令兄…這都是你從開始策劃好的?不過我能問下,為啥是小銀…”
其實對于這個問題,王令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首先,那批追來復仇的人可是長老級,實力和左強那種貨色當然要強得多。其次就是二蛤的嗜睡癥還沒完全治愈,萬一在戰斗時倒下也是個嚴重的問題。另外,也是最后一點,就是靈寵契約的遠程輔助加持…這個也是有冷卻時間的。
所以,王令給出的答案非常簡單:二蛤受傷了怎么辦?
這個答案讓屏幕前的丟雷真君陷入了深思…
不知道為啥,他聞到了一絲寵溺的味道…
丟雷真君心中突然有些心疼小銀了。
話說回來,他忽然想起小銀現在雖然自己認了王令當主人,但好像還沒簽訂契約…而且,光是從這件事的態度上,其實已經能看出小銀和二蛤在王令心中的比重了。
丟雷真君內心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想真正在令兄的后宮中取得地位,小銀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等等…
自己好像被莫名其妙的喂了一口狗糧?
神TM狗糧!
這片街區不論離方醒家還是丟雷真君家其實都很近,唯獨這條名字奇葩的路小銀從未來過…如果不是收到了丟雷真君的指示,小銀還真不知道該拿身后這群人怎么辦比較好。
收到了明確的指示后,小銀心中大定,故意放慢了腳步。
跟蹤他的人并不多,只有兩個而已。
兩人緊隨小銀身后,最后來到了一片尚在施工的廠房前,這里應該要建設出一座現代的食品加工廠,目前還在施工期,晚上停工的時候工人都下班了,不會有人。而且,里面的工地很寬敞。
這兩個獵魔會的長老一路尾隨,到了工地緊閉的鐵門前停下了腳步,他們看到之前那位銀發青年就是從這里躍進去的。
他們的跟蹤,八成已經被發現了。
“居然不動了…”身穿灰袍的老道士站在門口,他的手里舉著一道羅盤,上面指示著靈魂標記的方位。
那位銀色長發青年在躍進去以后,羅盤上原本游動的靈魂標記就定格了,這證明青年已經停止了移動。
“這畜生膽子不小,居然膽敢向我們宣戰。”老道士冷哼了一聲。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可能找錯目標了?”邊上,一個臉上帶著淚痣,看上去有些陰柔的男子忍不住問道。
之前,左強在被抓之前除了暗中做了靈魂標記之外,其實還傳輸了密令,密令解析以后,那是一道對敵手的描述。除了一名青年之外,最大的主力就是一條綠色的狗,而且品種還是秋田。
并且根據密令解析出來的答案,左強還說明了這狗的品級,推測在三品,但是背后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主人。也正是因為背后的那名主人發動了靈寵契約,強化了它的力量,才使得左強一伙人全軍覆沒。
但問題是…現在他們追的對象,并不是一只狗啊!
作為師弟,陰柔男子嚴重懷疑,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錯…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師兄弟二人各執己見,老道士舉著羅盤,死活不肯相信。
老道士瞇了瞇眼,哼了一聲:“靈魂標記上含帶會長的力量,會長的實力你我都見識過,是絕對不可能有差池的。我堅信,里面那青年,就是那只狗沒錯!”
“可是師兄…就算是化成人形,那也得一品才行啊。可左強的密令顯示,那狗是三品的。”師弟一怔,他總覺得這件事兒不靠譜,疑點實在是太多!
而且,作為一只綠毛狗,就算是化成人形,最起碼頭發也應該是綠色的吧?太多點兒對不上了!
“滄瀾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靈魂標記上動了手腳?”這名師弟猜測。
“動手腳?”老道士忍不住失笑:“寒師弟啊寒師弟,你到底還是年輕,修真閱歷不足。”
寒師弟:“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老道士捏了捏自己的胡子:“靈魂標記一旦刻上,除非進行靈魂洗滌,不然印記根本無法洗掉。更何況,會長的靈魂標記手段超絕,隱藏能力極其之好,別說是動手腳,連發現都難。而且寒師弟你說動手腳,怎么動手腳?”
寒師弟的聲音很輕:“我推測,也許是有人轉移了靈魂標記…”
結果這話音剛落,老道士一陣哈哈大笑:“師弟啊!你的腦洞也太大了!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轉移靈魂標記?這種手段根本是不存在的!”
寒師弟:“…”
“除非,他是仙王轉世!”
老道士擺擺手,呵呵笑道:“若是真有這種人,我滄瀾以道號在此發誓,不日之內全家暴斃!”
寒師弟:“可是滄瀾師兄…你不是孤兒么?”
老道士:“你我師兄弟二人相依為命多年,以獵捕靈獸為生…師兄我,早就把你當成家人了!”
寒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