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感覺,怎么樣啊!”
弗拉德一進房間的門就這么詢問道,
然后他才看到了倚在墻壁上,嘴里叼著煙的女仆,以及蹲在墻角,眼角含淚的白色的大熊以及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的男人,特拉法爾加•羅!
不對,這個男人的名字應該是,特拉法爾加•D•瓦鐵爾•羅,這個男人,是以D為名的男人之一,毫無疑問的是,世界上最為神秘的D之一族的成員,神的天敵,一直為天龍人所注視的族群。
一片寂靜,羅并沒有說話,這個男人只是呆呆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船長,這個家伙一醒來就是現在這樣的一副敗犬的模樣!真是難看的不得了!”
女仆悠閑的吐了一口煙圈,這么說道。
這個女人和羅也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在堂吉訶德家族生活過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對于彼此還是挺熟悉的了!
就像是羅對于baby5的變化十分驚訝一樣,女仆同樣對于發生在羅身上的變化驚訝萬分,羅這個家伙小時候因為身患絕癥,再加上經歷了自己的家鄉的經歷,明明只是一個小鬼頭,但是充斥在心里面的卻是毀滅一切的瘋狂!
明明只是一個小鬼頭而已,擁有的卻是危險無比的眼神,小時候的女仆經常被這個男人嚇得大哭,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讓她恐懼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特拉法爾加•羅,已經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不只是單純的年紀的增長,更為明顯的變化是,是精神層面的變化!
那個時候孤身一人,想要毀滅一切的那個小鬼,在女仆不知道的時候,那股熊熊燃燒于心中的復仇的火焰,已經在他得胸中熄滅了,他現在更為在意的,恐怕是他的伙伴們吧?
女仆是這么認為的,因為伙伴的的離去而流露出來的那樣的悲傷的表情絕對不是作偽,百分百的真情流露,這個男人是真真切切的在因為伙伴的離去而痛苦!
“真是,一副被世界所遺棄了的模樣,”
女仆笑了,“就像是因為沒有搶到媽媽的X頭而嚶嚶哭泣的小奶狗一樣!”
“噗”
弗拉德突然笑出聲來,“真是奇妙的比喻!”
“哼!!!!”
羅猛地扭過頭,眼神死死的盯著女仆的眼睛,眼神凌厲至極。
“嚇?”
女仆渾身一顫,夾在手中的煙頭都差點落在地上。
“那個,船長,我想了想,”
女仆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體,這么說道,“在病人的房間里面抽煙畢竟是有些不好,我還是出去吧!”
還是一如既往可怕的眼神!女仆手掌有些顫抖,強自鎮定的往門外走去!
即使是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早就已經天差地別,但是,這樣的感覺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就像兩個人還停留在小時候一樣!
“喔喔喔,真厲害呢!”
弗拉德這么感嘆道,“一個眼神就把我得力的手下給嚇跑了!”
羅扭過頭眼神繼續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嘿,少年,怎么不說話啊!”
弗拉德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床前,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嘴里還叼著一根棒棒糖,很是悠閑的模樣。
“哦呀呀,就像是女仆所說的那樣啊,完全就是一根死狗的模樣誒!”
弗拉德饒有興致的開口道,“已經完全沉浸在同伴的死亡里面了嗎?”
“——船長!!!”
蹲在墻角的貝波扭過頭來,眼睛上面掛著的是面條一樣的淚水,“佩金,夏琪,他們,他們——”
“他們已經回不來了!”
羅靜靜的沒有說話,眼角有著晶瑩的淚水,即使是最為堅強的男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也會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悲傷。
“嗚嗚嗚嗚嗚,船長,”
貝波嗚嗚大哭著,雖然只是一頭熊,但是感情確實是絲毫不比人類來的淺薄,或者說,會因為而感到痛苦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他們,他們,他們死了!!!!”
“嗚哇哇哇!他們,他們死了!!!”
貝波嚎啕大哭道,“再也,再也回不來了!心臟海賊團,只有兩個人了!!!”
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躺著。
“船長!!!!”
貝波的哭聲震天動地。
“好了,貝波!”
羅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的就像是喉嚨里面站著五十個人在抽煙一樣,就像是幾十年沒有使用過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樣!
“不要哭了!”
“可是,可——”
貝波的熊臉上涕泗橫流,一片模糊。
“別哭了!”
羅這么說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啊!”
“要哭的話,至少也要等到我們提著多弗朗明哥的腦袋到佩金和夏琪的墓前去祭拜的時候在哭吧!”
羅的語氣很是平靜,就像是在說什么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一樣,“現在要哭的話,還太早了吧!”
“船長——??”
貝波怔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羅,喃喃自語道。
“呼——”
羅緩緩地輸了一口氣,費力的坐了起來,和直接被多弗朗明哥一腳踹暈的貝波不同,羅先是手臂被開了一個大口子,然后胸口被子彈一樣的線團直接擊穿,然后傷口上又被重重的轟上了一腳!
雖然經過了廚師的緊急處理,但是光是想要坐起來同樣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現在有力氣哭泣的話,貝波,”
羅這么說道,“那就把這樣的力氣用到其他的地方吧,去變強,去努力的變得更強!強到不會在失去任何一個伙伴!強到可以去找多弗朗明哥復仇!!”
“貝波,所以,別哭了!”
“船長——”
貝波站了起來,毛茸茸的熊掌在臉上一抹,眼神瞬間變得堅毅起來。
“我明白了!”
“哦哦哦,既然明白了!那可就太好了!”
弗拉德突然插話道。
然后,羅的眼睛挪到了弗拉德的臉上,眼神之中有些探索的樣子,“火龍——弗拉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弗拉德笑了笑,“著實是很簡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