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劉協按照大漢朝廷的國法,審判懲治了王允。王允的死,平息了二十萬西涼軍的怨氣,讓長安暫時恢復了平靜。
呂布的府邸。
行李已經打包好。
呂布的身邊,站著的居然是陳宮,陳公臺。
陳宮和王允是朋友。陳彥至是按照國法做事,不搞株連,陳宮當然沒事。本來,陳宮是可以留在長安,但是他還是決定離開。因為他看不透陳彥至,生怕陳彥至又是一個董卓或者曹cāo式的人物。
陳宮還是選擇了跟隨呂布。不得不說說,陳宮的謀略一流,但是眼光差了點。呂布可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公。
不過呂布有了陳宮的輔佐,可以走更遠。但依然改變不了敗亡的命運。
貂蟬吩咐士兵將行李搬上了馬車。
呂布看著張遼和高順,問道:“文遠,伯平,你們兩個真的不打算跟隨某一起離開?”
張遼和高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主公,我們不打算走了。我們要留在長安。”
呂布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聲道:“別再叫某家主公。你們現在的主公已經是陳彥至了吧。人各有志。好,你們既然愿意留下,我不強求。不過,你們始終不是西涼軍的人,就算留在長安,怕是也沒有用武之地,不會有任何作為。希望你們將來不要后悔。”
呂布不重用張遼和高順,并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背叛。要不是忌憚陳彥至,呂布一定會用方天畫戟殺了他們二人。
可呂布不想一想。他自己都能三番兩次背叛自己的“義父”,為什么別人就不能另謀高就?自己不講忠義,則要麾下的人講忠義,豈不可笑?
張遼抱拳道:“溫侯,某告退。”
高順同樣抱拳道:“高某告退。望溫侯一路順風。”
呂布大手一揮,憤怒道:“滾。都給我滾。”
張遼和高順退出了府邸。
呂布騎著赤兔馬,手握方天畫戟,貂蟬坐在一架豪華的馬車里。后面跟著兩萬軍隊。
他們緩緩出了長安城。
沒有皇帝的旨意,西涼軍沒有阻止呂布離開。
呂布的勇武,天下皆知,可不是好惹的。只要呂布沒有威脅到自己的生存,沒有人會不自在,去找呂布的麻煩。
剛出城。
呂布就見到路邊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正是陳彥至。
呂布瞳孔微微一縮,心中不安,上前問道:“陳先生,你是要阻止我離開嗎?”
陳彥至搖頭道:“溫侯要走,誰敢阻攔?我不是來阻止你離開,是來送送你。”
呂布一愣:“送我?陳先生你不是來殺我?”
陳彥至笑著說道:“你我無冤無仇,你又沒有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我為何要殺你。不過溫侯,你離開長安,除了陳某,再沒有一個人來送你,你不覺得可悲嗎?溫侯你的勇武冠絕天下,可是你做人,居然做到了沒有一個朋友,也算是一件奇事啊。你我二人相識一場,臨別之際,送你四個字‘見利思義’。望溫侯今后好自為之。”
聽了陳彥至的話,呂布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陳彥至是來殺自己的。
陳彥至言行舉止,做事風格,讓呂布難以理解。和陳彥至相識以來,從未見過他擊殺一個人。
呂布抱拳道:“多謝陳先生。”
陳彥至手一揮,說道:“你們好生走吧。后會有期。”
話說李中庸帶著陳彥至親筆書信出了長安城,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到處串。他走的時候,師父“陳彥至”沒有給一份去洛陽的地圖。
很顯然,陳彥至就是不希望李中庸太輕松。
沒有地圖,找不到路。自己想辦法。
好在李中庸年紀雖小,但心境極高。畢竟他已經是“活死人”的境界。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李中庸才找準了洛陽城的方向。只要沿著正確的方向走,總能到達目的地。
天下不太平。
強盜土匪多。
就算是大型商隊,有著數百上前的護衛,都要小心翼翼。大型商隊不怕一般的土匪強盜,但遇到了黃巾軍余孽,那就完蛋了。所以,有黃巾軍余孽的地方,商隊都會避開。
李中庸穿的是粗布麻衣,有些破舊。
再加上李中庸表現得有點憨厚,任何人見了他,都會認為他只是一個孤兒。
強盜土匪,劫財而已。當然不會難為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以至于,李中庸的短劍,一直沒有機會殺敵。
不過,陳彥至交給李中庸的短劍的確鋒利。在野外趕路,生存,有了這么一把鋒利的短劍,處理獵物,砍柴生火,會方便很多。
李中庸以為,到洛陽之前,自己怕是沒有機會用短劍來對敵了。
可惜,事與愿違。
該拔劍的時候,不拔都不行。
李中庸正在烤一只肥碩的野兔,香氣四溢。
“就在前面。香味就在前面。”
有聲音傳來。
一個胸吞噬tsxsw膛長著毛發的壯漢拿著一根木棒,帶著六個人向李中庸走來。他們赤著腳,連一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
李中庸眉頭一皺。
李中庸感知敏銳,他從幾人的身上的氣息可以判斷出,幾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人命。
并且…他們還吃人。
壯漢叫道:“小兔崽子,你的手藝不錯。將烤好的食物給老子拿過來。大爺吃飽了,說不定一開心,就放過你。否則,大爺我連你小子也一起吃了。”
李中庸畏畏縮縮,將烤好的野兔拿到壯漢跟前,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壯漢握著木棒,哈哈一笑:“不殺你?小兔崽子,死吧。”
他一棒像李中庸打來。
可惜,李中庸的出手的速度,比他更快。
李中庸決定出手,就沒有絲毫猶豫。此刻的李中庸,哪里還有半點畏懼?他那憨厚的面容下,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決心。
李中庸記住了師父的,出手的時候,要果斷。
只見李中庸揮手一劍。
鋒利的短劍,毫無阻礙的劃破了壯漢的咽喉。壯漢只覺得脖子一涼,隨后咽喉噴出了血霧。
壯漢捂著脖子,不敢相信地看著面相有點憨厚的李中庸:“我中劍了?我會死在這個…小兔崽子的…手里?”
其他六人一愣。
好狠毒的小孩啊。
“殺。”
六人都是兇徒。
他們向李中庸沖來。
李中庸冷笑一聲,腳下踏著步法。短劍以刁鉆的角度,刺殺了六人。
李中庸用衣服擦拭了一下短劍上的血跡,坐在地上吃著烤好的野兔,邊吃邊說道:“師父講過一個很有趣的故事。行走江湖,老人,婦孺,小孩,最不能招惹。因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身懷絕技殺手。我年紀小,力量有限,對付不了一流猛將,但是對付你們幾個兇徒,還是沒問題的。若是能投胎,記得下輩子做個好人。別再吃人肉。”
百姓生存不下去,落草為寇。李中庸能理解,可以體諒。
但是殺人,吃人肉,那就絕不能原諒。
半個月之后。
洛陽城。
曹cāo正在批閱文書,李典走進來,稟報道:“主公,外面有個小孩說要見你。”
曹cāo眉頭一皺,問道:“小孩?什么小孩。我正忙著呢,哪里有時間見什么小孩。”
李典說道:“他自稱是陳彥至陳先生的弟子。”
曹cāo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激動道:“彥至兄派人來洛陽啦?快,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