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認為,無間門得到了自己的修煉功法,找到了自己能成為天仙中無敵的原因,神王就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
可惜,事與愿違。
隨著心境的提升,陳彥至對儒家的“至誠之道”,有了更深的領悟。至誠之道是分層次的,真要體悟這樣的境界,可謂是學無止境。
學問和境界,真的是沒有止境。
只要愿意靜下心來參悟,每天都會進步和新的領悟。
陳彥至猜到,無間門的那三個家伙,又回到大夏世界,甚至就是在安澶郡附近。他們隱藏得很深,想要將他們找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有些不可能。
無間門pc文本水印1的隱藏手段,是三界中最厲害的。他們從上古時期就一直隱藏,道祖真神想要查找到他們的具體下落,都不容易。
陳彥至的心境雖然高深,但就實力而言,還是弱了點,和那些道祖真神相比,有很大的差距。
無間門,拒絕了陳彥至的善意,依舊想要找他的麻煩。如此看來,陳彥至先前拒絕了神王,的確是惹惱了他。
最近這幾天,陳彥至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覺得會出事。
無間門的三位強者,在安澶郡的邊界隱藏。
他們居住在一個山洞內。
此山洞,比起一般的天仙的洞府,還要奢華。
洞內被圓臉老者布置下了精妙的陣法,用來遮掩天機。就算精通先天八卦推演的強者,都未必能推算出他們的存在。
天神問道:“木老頭,你是陣法師,計謀算計也深。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天神的實力最強,可是要說到算計和計謀,還是圓臉老者的最擅長。
畢竟,他是陣法師。
圓臉老者說道:“神王傳遞過來的《養生導引術》相信你們都看了吧。陳彥至能強橫成那樣,不是沒有道理。他的修煉功法,的確有很多至理。陳彥至的心靈修為,怕是已經超越了真神。我們都不修心力,但是相信你們都知道心力修煉者,是何等的恐怖。想要抓住陳彥至,必須要布置能克制他的陣法。”
陣法,是借助天地之力,最高明的陣法,據說可以借助天道的力量,一旦被困住,那就是無處可逃,相當于被“天道”所困。
天神眉頭一皺,說道:“我們無間門好像沒有克制心力的陣法吧。”
圓臉老者嘿嘿一笑:“戰斗力我不行,可是在陣法上,我還是有點造詣的。參悟了《養生導引術》,我對陳彥至的心靈修為有點了解。只要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必定可以創出可以克制陳彥至的陣法。對了,上次陳彥至最后的那一擊,相當恐怖。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就是陳彥至和我們戰斗,一直沒有離開地面。”
白發劍仙和天神對視了一眼,好像還真是。先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圓臉老者笑著繼續說道:“于是,我斷定,陳彥至最后的那一擊,必須要在地面施展。只要離開了地面,他就成為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長久不了。”
天神問道:“創出克制陳彥至的陣法,需要多久?”
圓臉老者搖頭道:“不知道。反正需要的時間肯定不會短。你們以為推演克制陳彥至的陣法,會很容易嗎?陳彥至是比我們更強的存在,不是弱者。”
白發劍仙說道:“木老頭,那就先不要推演什么陣法。還是先幫我把肉身養出來再說吧。我現在只有元神,戰力只相當于天仙,太弱了。”
圓臉老者和天神都是臉色一變。
白發劍仙的肉身被陳彥至毀掉,按理說,只能專修散仙。
可是凡事總有例外。
天道都有缺陷,會留下一線生機。
白發劍仙不能去轉世,又不甘心修散仙,必須想其他辦法。他請求神王幫忙,神王還真告知了他一種可以重塑肉身的辦法。不過,需要億萬生靈的精血。就算凝聚成了肉身,白發劍仙就不再是仙了,而是魔。
并且還是魔中之魔,是極度邪惡的存在。
不過,為了恢復實力,白發劍仙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
圓臉老者道:“上古時期,我們無間門有強者這樣做過。有了肉身以后,便魔化了,他甚至還擊殺過真仙。可是,還是被心魔所控制,導致意識泯滅,徹底失控,最后化身成為了一尊可怕的魔頭。要不是兩位道祖級的強者聯手將其擊殺,不知道禍害多少個大千世界。老白,你確定自己要這樣做?”
白發劍仙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他說道:“木老頭,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必須將實力恢復。我還等著找陳彥至報仇呢。沒有實力,我怎么報仇?再說了,就算修散仙,我又能活多久?”
肉身被毀,要說發白劍仙心中不恨,是不可能的。圓臉老者說用能用陣法克制陳彥至,能不能成功先不說,可就算成功了,哪里有自己掌握了力量好?
圓臉老者說道:“可是你凝聚肉身,需要億萬生靈的精血…”
白發劍仙冷笑一聲,說道:“我們無間門早晚會對大夏世界發動戰爭,占領這個大千世界。到時候,還不是要死傷無數的生靈。無間門的人,什么時候開始心慈手軟了?”
圓臉老者說道:“話雖然不錯,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不是還沒有發動戰爭嗎?屠殺億萬生靈,肯定會驚動大夏皇帝和其他真仙天神。一個陳彥至就難以對付,再多驚動一些強者過來,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天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白,你真要這樣做,就自己去收集精血。我和木老頭不會幫你。還有,要是被逮住,你就自爆吧,別想著我和木老頭會救你。”
白發劍仙冷道:“此事不用你們幫忙。我要是真被逮住,絕不會泄露無間門的情報。無間門的規矩,我懂。”
說完,白發劍仙轉身出了山洞。
小院里。
陳彥至正在看書。
忽然,陳彥至看向了安澶城的東南方。
由于相隔太遠,根本就用精神力感知不到,可是陳彥至的“至誠之道”領悟已深。直覺告訴他,那個方向出了大事。
不然的話,自己不會心血來潮。
九蓮說道:“陳先生…”
陳彥至打斷她的話,說道:“九蓮,我出去一趟。”
陳彥至出了小院,化作一道流光向東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