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木看著小雪,或者雪拉比。
他當然沒說實話。
可那又如何?
他沒有要和雪拉比說實話的理由。
坂木只知道,雪拉比想要得到自己手中的夢幻化石。只是雪拉比沒有把握直接從坂木的手中奪取到夢幻的化石,而且雪拉比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盡管雪拉比可以通過時空穿梭來達成自己的目標,但是雪拉比不能穿越回過去改變未來,因為牽扯實在太大了。
通過時空力量,雪拉比感知到,未來的某一天,夢幻的化石很可能會誕生出一個影響世界平衡的存在出來,如果雪拉比回到過去改變歷史,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
雪拉比只能從現在開始,把一切萌芽的火焰都給掐滅。
畢竟,雪拉比和夢幻是一個陣營的神獸,而且夢幻對雪拉比來說有恩情,雪拉比必須阻止這一切。
哪怕要讓雪拉比對杜明下手也是如此。
只是小雪的存在,讓雪拉比無處著手。
小雪是有別于雪拉比的另一個人格,甚至某種程度上,小雪的高貴程度不下于雪拉比。這也是雪拉比的天賦之一,可以變化成其他樣子,但是必須給出一個匹配的人格。
等到人格成熟,雪拉比就能給小雪創造出一個嶄新的身體,讓小雪和自己徹底區分開來。
這也是雪拉比在歷史上名聲不是非常大的理由。
因為雪拉比很少會自己出現在人類的世界中,出現在人類世界的往往是雪拉比的化身。
小雪的存在,讓雪拉比無法成功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妙蛙花給奪走,讓杜明來到火箭隊的總部送死,這樣一來就可以完成坂木的要求了。
盡管雪拉比也知道,哪怕殺死了杜明,坂木也幾乎不可能把夢幻唯一的化石交出來,但是雪拉比沒有其他的選擇。
殺死杜明后,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雪拉比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杜明的力量超出了雪拉比的預料,如果沒有小雪,雪拉比的把握能高不少。只可惜,杜明比雪拉比想象得更難對付。
“接下來,我依舊會把杜明交給你們。杜明買了長沙的動車票,估計沒有多久就到長沙了。到時候,怎么對付杜明,應該不用我說吧?”
坂木摸著旁邊大針蜂的腦袋,淡淡道。
仿佛坂木對杜明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
只是對雪拉比來說,哪怕坂木不在意,雪拉比也必須去完成。
雪拉比看了一眼坂木身邊的大針蜂,眼中有一抹切實的殺意閃過。
大針蜂盯著雪拉比,沒有半點的怯弱。
哪怕大針蜂不是雪拉比的對手,想要阻擋一番還是可以的。坂木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雪拉比根本不可能直接壓制住大針蜂和坂木。等到坂木把精靈都放出來,雪拉比也會非常頭疼。
甚至有那么一成被擊敗的可能。
當然,這需要雪拉比犯下一個巨大的失誤才可以。
坂木再強,也很難與神獸抗衡。
但此刻的雪拉比不一樣啊,根本不是全盛的狀態,運用著小雪那未成熟的身體,也有小雪的人格在干擾,其實是雪拉比最脆弱的時期,也難怪坂木能欺負到雪拉比的頭上。
雪拉比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把坂木的話語記在了心底。
為了夢幻,為了和平。
只能犧牲杜明了。
沒什么好考慮的。
長沙。
來到這一個陌生的城市,杜明先是感嘆于長沙的繁華,旋即帶著自己的精靈去精靈中心報道,把東西都放好以后,和希羅娜一起去吃臭豆腐。
這可是最出名的了。
吃完了長沙臭豆腐,杜明開始了訓練。
杜明讓瑪納霏探查了整個長沙,畢竟是神獸,如果真的要隱藏,長沙的城市防衛系統也無法探查到。探查完整個偌大的長沙,都沒有發現危險的氣息,杜明才放心讓瑪納霏離去。
哪怕瑪納霏確實說出,雪拉比的心性應該是正義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杜明不可能讓自己放松警惕。不要說是雪拉比,哪怕是代表著世界,也代表絕對正義的阿爾宙斯要對付自己,杜明也不會諒解。
如果他實力差一點,哪怕能保下性命,也會后悔終生。
所以,他必須謹慎。
杜明不希望妙蛙花離開自己。
杜明的每一只精靈,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缺一不可。
他要和所有精靈一起,踏上這個世界的頂峰。
希羅娜依舊不明白,杜明為什么要那么快就來到長沙。要知道,從桂林到長沙跨越了一個省的距離,杜明本來的打算是從頭開始旅行,一直到長沙。一下子通過動車跨越了那么多距離,杜明就不覺得可惜嗎?
杜明在動車上,也沒有給希羅娜回答。
甚至都沒和希羅娜說多少話。
“為什么直接來到長沙…”
面對希羅娜的問題,杜明回答道:“一方面是走路草和我說,這里有我的機遇。另一方面,桂林對我來說很危險,我不想在那里待下去了,必須盡快轉移陣地。”
本來杜明不希望希羅娜擔心的,但希羅娜一定要問的話,杜明也只能盡量透露一點了。
如果半點不說,到時候一旦波及到希羅娜,她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至少要讓希羅娜知道一些情況。
“怎么會有危險…”
希羅娜依舊不解。
“有神獸要對付我。”
杜明低聲道。
這句話一出,希羅娜立即明白了。
從旅行開始,杜明就和神獸結下了不解之緣,和不少神獸都締結了不淺的羈絆。但是神獸的出現,給杜明帶來的就只有好處嗎?
恐怕不然。
神獸是世界上最頂峰的生物,擁有著最為毀滅性的力量,也意味著最危險,杜明和這樣的生物打交道,怎么可能只從其中得到益處?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次,杜明也沒辦法了,只能立即轉移陣地。
從桂林來到長沙。
想到這里,希羅娜徹底理解了,不由得牽住杜明的手,溫暖的柔軟感覺,似乎在和杜明說:不要擔心,一切困難都會過去的。
杜明笑了笑,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