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理者的感覺一點沒錯。
虞井與無相魔君的確不同,雖同修《無相混沌心法》,但兩人運轉心法的方式截然不同…無相歸一這條道路更加深奧、更加靠近混沌本質。
“無相之氣雖能同化總管理者的鬼氣,即便如此…胎體的儲量,絕對比不上總管理者所具備的鬼氣總量。總管理者存活在世萬年之久,我不過從接觸異能到現在,也不過四年的時間。光是‘量’上沒得比,但辦法還是有的。”
在總管理者祭出壓箱底的神品鬼兵——「冥骨之拳」,虞井也是全身肌肉緊繃,注意力高度集中,這等拳套乃是在舊日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鬼魂峽谷內所有居民因世界崩塌,即將死亡的情況下,主動獻祭生命,將肉身投入熔爐之中,以百萬鬼物的肉身熔煉出來的拳套,由于純度太高,本應該是白骨雕刻的骷髏頭骨,都泛著銀光。
具體效能目前未知。
鬼王形態的紂薪,在鬼域的加持下,正面襲來時,所有植物都在向虞井傳達的危險訊號。
星辰秘術配合肉身極限轉動,剛好避開總管理者的一拳。
誰知…
“滋啦!!”
明明已經躲開將近半米的距離,虞井的左臂全部撕碎,鮮血飛濺。
整個人更是被強行掀飛出去,在地上滾動幾圈后,總管理者迅速追擊而至,以肘擊從半空降下。
虞井連忙以雙腿配合右臂撐地彈開,提前避開。
可怪異的是,腰腹依舊被刮傷一小部分。
“怎么回事?”
虞井迅速來到盡可能遠的距離,修復右臂的過程中,以植物視網膜仔細觀察這對古怪的拳套。
看上去,拳套的作用只是凝聚鬼氣、提升攻擊力。
但在特殊的視野下,隱隱看到拳套周圍環繞著覆蓋總管理者全手臂的尖刺輪廓。
虞井之所以避開還會受傷,就是因為團覆蓋全手臂,增加攻擊范圍的尖刺…再仔細一點看上去,尖刺都好似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動。
實際上,每一根倒刺都相當于曾經熔煉這副拳套時,鬼物體內的最鋒利肋骨。
“動作必須更加靈敏一些,如果繼續遭受攻擊,因為鬼氣的作用,我的再生速度會越來越慢…甚至靈魂將完全受傷。”
虞井手持雙槍,肉須長槍切換為硬化狀態,配合朗基努斯,進行物理與靈魂兩重交替攻擊!不過真正能決定勝負關鍵是…虞井的左手,也就是源神臂。
“機會只有一次!”
虞井雙手合十…樹界降臨。
陡然間,這片洞窟鬼域之中瞬間涌出茂密的樹林,暫時擋住總管理者的視野。
“試圖拖延時間嗎?”
總管理者可不會給予虞井拖延時間的機會,拳套已出,勢必迅速取勝!
解決掉虞井,再來慢慢煉化畢東山的靈魂,到時既能收獲「靈魂心臟」,又能獲得足夠數量的秘星。
鬼氣裹體,總管理者前沖的過程中,樹木支離破碎!
“收!”
鬼氣涌蕩,如同洶涌浪潮般涌向虞井,使其閃躲動作遭到限制,更不可能撕開空間通道。
“看你這次怎么逃!”
總管理者催動體內的《百鬼圖》,一種半自創的特殊心法,印刻在其后背的百鬼圖,圖譜上的鬼怪全部活化,一只只兇鬼圖像立即變得張牙舞爪。
攻擊比之前剛強,一旦命中!虞井的靈魂都可能被完全擊碎。
青蓮結界 被束縛于原地的虞井退無可退,只能撐開青蓮結界,試圖阻擋。
“你輸了,虞井!”
結界破碎!
連帶虞井施展青蓮結界的手臂一同碾碎,身體也被拳套攜帶的鬼刺完全撕裂,靈魂破碎。
虞井可是虞滕的兒子,總管理者盯著死亡的虞井,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由于無相混沌能同化鬼氣,總管理者的這一次攻擊顯得有些操之過急。
“滋!”
空間裂痕撕開。
虞井直接出現在還沒來得及收招的總管理者身后。
以樹木遮擋總管理者視線,濃郁的樹木生機擾亂總管理者對于遠端情況的感應。
虞井從體內調出一只最強的初生者,模仿自己的模樣留在原地,吸引總管理者的注意力…雖然樣貌相同,但很多地方都存在瑕疵,只要總管理者稍微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但因為他想要速戰速決的想法太過強烈,忽略了這一點。
虞井都沒想到這樣的臨時偽裝能達到這么好的效果。
同化率70
體內的副人格幾乎被植物貫穿全身,將大部分能力同步給虞井使用…怨念滔天,一頭灰發飄散在空中,眼眶間居然向外溢流著紅色鮮血。
「源神臂」貼在總管理者的后背。
“怨念調動!”
因吸收零而形成的怨念山脈,所有的怨念全部調動而出,通過「源神臂」的轉化,將其化為無相之氣用于同化總管理者背部的鬼氣。
加上,總管理者將鬼氣集中在雙拳攻擊之上,背部鬼氣分布相對薄弱。
一時間,鬼氣盡散,印在背部《百鬼圖》清晰可見!
“怨念調動!!虞井,你居然將零全面吸收了…”正在總管理者轉向的過程中,虞井已經出招了。
《神殺槍》的最終招數,發揮出兩桿槍100的殺傷力。
一灰一紅兩條射穿總管理者的身體。
肉須長槍給肉身造成重創,心臟破損,內臟在回轉力的作用下全部扭碎。
朗基努斯之槍讓總管理者的靈魂出現裂痕。
“咔!”
即便如此,總管理者居然將腦袋轉向180°,鬼臂同樣轉向!一把抓住虞井的脖頸,提在空中,單憑握力就讓虞井的脖頸形變,再以鬼刺貫穿。
噗!虞井也沒想到總管理者的生命力會如此頑強…能在重傷情況下,進行這樣的反擊。
只是脖頸靈魂受創,近乎窒息的虞井,也沒有絲毫松懈,目光堅毅,盯著面前的總管理者!
“藤…藤哥!”
這樣的眼神,總管理者只見過一人擁有,曾經在他面前一坐十二年的虞滕,便是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