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世界埋沒的一切,自然有人挖掘。
世界政府也必然知道不少有關于「舊日邪神」與秘密傳承的事情。
見到這么一群如此特別的青年,在場的世界政府高層中,部分人甚至會萌發出不太好的想法…能得到神明級別的直系傳承,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現如今,由于馮睿的背叛而空出一個位置。
難不成還有什么具備邪神傳承的年輕人?至少虞井沒有遇見過…在虞井看來,倒是可以將水冰淼拉進來,畢竟水冰淼體內的鬼物可是在舊世界內,能與邪神正面對抗的巔峰人類。
“邪神傳承者,而且必須符合我心中‘十三人’必要條件的年輕家伙少之又少。突如其來空出一個位置,自然不能隨意找人來填補。”
當面具說完這句話時,虞井再度嗅到空氣中飄散這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嗯!?怎么可能!”
虞井順著血腥味,目光漸漸轉向迷宮人古拉扎特。
這位侏儒矮人正在玩弄著一道微型迷宮,看似只有手掌大小的迷宮,實際上內有乾坤。
虞井通過植物強化能力,讓視野放大,仔細觀察微型迷宮的內部情況。果然發現在迷宮的每一區域里都溢滿著鮮紅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這些血液正順著迷宮匯聚于中心區域。
一具早已干枯而老朽的尸體正躺在特殊的石臺之上。
“轟!”
迷宮由于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血能、爆裂炸開。
干枯老朽的軀體站在空地上,全身血管已被重新激活。
“撲通!撲通!”
伴隨著鮮活心臟的規律跳動,新鮮的血液被送往全身。
新鮮的血肉不斷從骨質間長出,待到肉體完全塑造成型之時,華夏國人的棕色皮膚慢慢結成,一頭標準的中粉黑發垂下,烏黑與沈宜萱類似的大眼睛生出。
“沈釗!!怎么可能?”
在沈釗重新現身的瞬間,最為激動的并非虞井,而是體內的魔化阿萱。
大量黑發不聽虞井的使喚,瘋狂外溢,向著剛剛構建出本體的沈釗襲去。
“乖乖女,爸爸我剛剛重獲新生,你就來迎接我了嗎?”
沈釗一揮手!一道巨大粘稠的血墻擋在兩人之間,使得阿萱的黑發全全陷入其中,行動暫時被限制住。
“阿萱!回來!”
虞井大喝一聲,沈宜萱立即明白自己有些沖動了。
匯聚黑發凝出本體模樣,以黑色手爪撕碎血墻,快速退回至虞井身旁。
“主人,不好意思…沒能控制住。”
“沒事。”
虞井目光冷漠,直視著重新誕生的沈釗,內心充滿疑惑。
當初的記憶依舊清晰刻印在虞井腦中。
原生鬼態之下的虞井直接拿出最強的殺招,擊破沈釗肉身,甚至以植物榨干沈釗體內的「肉瘤」。
當時的沈釗已完全喪失一切,而且「血魔之心」與腦袋都被當作戰利品帶走,他是如何復活的?
問題就出在這里。
當時的虞井,還沒有達到靈魂層面,只是擊破沈釗的肉身,而未完全消滅其靈魂。
但還有一個問題,重生的沈釗,剛才所施展的鮮血能力,居然能困住突破A級的魔化沈宜萱,明顯比生前更加強大…這如何解釋?這么長的時間里,沈釗可處于‘死亡狀態’。
“相信大家并不陌生,人屠沈釗,此人當前被我們的虞井同學正面擊敗,剔除十三人的行列…不過我縱觀全世界,也沒有人能補上‘十三人’的空位。現如今,也只有他能勝任。
因此,我委托哥們兒將當年戰敗的沈釗殘魂全部收集起來,再由迷宮人的特殊能力,予以他全新的生命。”
與此同時,在虞井身旁構建出一道以鮮血與象牙制成的座椅。
沈釗穿上一身純白色西裝,梳理著中分黑發,慢慢坐上屬于自己的座椅。
“‘十三人’的最后一名成員,華夏國第六區澤德家族的創始人,通過鮮血秘術,以親骨肉為載體,重制肉身與靈魂的鮮度,雖然已活過百年,但其肉身與靈魂的本根,不超過三十歲。同時也是高山鮮血之神夏烏戈納爾·法格恩的直系繼承者。”
坐在第一號位置上的達克尼斯不屑地說著:“失敗者也能有機會嗎?面具大人還真是慷慨…”
面具繼續說著:“大敵當前,可能我們的虞井同學與這位新晉的十三人有些恩怨,但我希望兩人能暫時將仇怨擱置一旁,能共同攜手對抗域外侵略者。”
虞井嘴角上揚,并未表態。
“阿萱,這件事情等會議結束再說吧。”
如此重要的世界會議,虞井自然得注意自身的形象。同時,虞井也相信面具校長這樣的做法自然有其根據。
而且,現在的虞井早已成長成熟,根本不懼怕這位屠夫。
“我麾下的‘十三人’已經介紹完畢,接下來進行會議第四項,也算是本次會議次級重要的內容,有關于我校第十院系舊世學院的建設工作,以及《舊世界資源開發草案》的相關討論。”
面具說完時,并非作為舊世學院的院長大神官沙迦現身,而是大神官的秘書,原帝華大學第五席「圣女慕一白」出現。
雪白的皮膚與金黃色披肩的頭發,圣潔氣息隨著她的呼吸向周邊擴散,籠罩在神圣氣息中的所有人都會感覺一股暖流環繞全身,心情舒暢。
在慕一白以精簡而流暢的語言對舊世學院的詳細情況進行講解時,全場人員,特別是世界政府的高層,心里有一個疑問始終得不到解惑。
簡單說來,舊世學院實際就是被徹底腐化的梵蒂岡神學院。
這一所曾經世界評級第一的至高院校是如何被腐化的,又是什么人將整個神國包括腐化的神官們帶到帝華大學,甚至讓大神官心甘情愿擔任院長,原神國大教皇的死亡與這件事又有什么聯系?是面具所為,還是另有其人?
然而這個答案少有人知。
此時此刻,正在寢室里睡懶覺的寧衍治剛剛清醒過來,穿著兔子拖鞋去洗漱,寧衍治甚至沒有資格參與這次的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