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瞳以混沌之眼所見的,不僅僅是虞井這一團混沌能量。
虞井目前所在的整個區域都散發著一種從未見過的異樣混沌氣息。
暗灰色的氣息,以骷髏頭狀呈現。
光是這樣遠遠看過去都感覺危險無比,絕對要比剛剛由易坤擊敗的兩位邪神還要危險數倍。
“虞井所在的區域里似乎藏著一位巨大、骯臟且存在致命危險的邪神…此外,大概在西南方向還有一位散發著黃色氣息的邪神,攜帶著一群附有較強混沌能量的小隊向著虞井他們所在區域趕去。”
“兩位邪神嗎?都是什么級別的?”
“上位,而且極難對付…”少瞳說著。
易坤淡淡分析著:“黃色氣息的上位邪神…黃衣之王哈斯塔嗎?這位邪神可是與虞井有著直接聯系…但要屬關系的話,電影世界中還處于年輕階段的哈斯塔可以說是所有邪神中最為詭計多端的一位。”
“至于骯臟而巨大,應該是不潔者阿布霍斯。”
這就讓易坤稍稍有些不解了,“虞井這家伙不去與大部隊匯合,跑去阿布霍斯的巢穴做什么?而且哈斯塔也非跟著虞井一起,而是后續趕過去…
我們先過去探一探情況,如果邪神都站在虞井一邊,就不必考慮出手…如果邪神的想法與我們相同,倒是可靜觀其變。”
易坤出于對異世界的了解,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無相混沌’對于易坤自己又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一旦將虞井放回帝華大學,今后動手的機會又會減少許多。
“搏一搏,反正本次大電影世界很快就結束了…我的手中可還有一張底牌。”
易坤掏出腰間來自于阿總的令牌,對向天空而用力擰碎。
正在入侵宇宙的大艦的阿撒托斯,立即由主干分離出一團渾濁不堪、帶有觸須的卵體。
轟隆!
卵體整個直接墜落至易坤身前的熔巖之中,由于周身環繞的渾濁氣息而絲毫不受影響。
啪嘰啪嘰!
四周觸須瘋狂搖動,卵體由頂端慢慢裂開,儲存在內部的幼體快速生長成型。
一名灰白皮膚、樣貌類似于兔維斯、眼神黯淡的男人踏著熔巖走至易坤面前。
灰白皮膚的男人發出一陣威嚴的聲音,“什么事情?我目前還在與入侵者中最強的家伙死斗,只能分裂出一具真實分身來協助你們。”
“阿總,我已發現之前私闖群魔山,殺死天魔的人類青年!”
“行,我們過去吧…犯我者,必將魂飛魄散。”
在少瞳的引路下,「太常小隊」四人很快抵達骯臟谷地。
“哈斯塔!這家伙居然也在這里。”
用不著少瞳的提醒,阿總的分身在第一時間就通過氣息,捕獲到哈斯塔與一群混沌異魔正朝向中心山洞,亦即是封印不潔者的核心地點趕去。
“哈斯塔也在這里,還真有些麻煩…我只是一具分身而已,相比于主體實力自然大打折扣…這哈斯塔的感覺與百年前明顯不同了。”
“阿總,我們跟過去嗎?”
“走吧!一旦開戰而驚醒沉睡于地底的惡心邪神,再加上可能需要對付哈斯塔…僅憑我這一道真實分身可能無法顧及你們。”
易坤立即回應,“放心,基本的自保之力我們還是有的。”
易坤活動著雙手,現在的他已經比之前群魔山里還要強,而且要強過許多…就算要易坤與一名電影院中制造的上位邪神對上,易坤有把握保持不敗。
待到哈斯塔一行進入中心山洞。
由于山洞內部彌散的濃稠惡臭氣息,少瞳無法進行精準的定位與捕捉。
“我們走。”
「太常小隊」四人一起動身,踏著污物前行,正準備越過散發著惡臭氣息的河流時。
嘩啦!
陡然間,水花飛濺,由河底長出數道黃色觸須襲向四人。
如此突然的一擊讓小隊顯得措不及防,雖然少瞳提前預見,也被輕微被傷及靈魂,伍堇后腦勺被破了一層皮,大腦動蕩。
易坤與阿總則在第一時間將襲來的黃色觸手擊碎。
河流對岸,由泥沙慢慢匯聚而形成哈斯塔的模樣,黃衣袖袍中滿是觸須的手臂伸出在外,隨后以一種傲慢的高級語言說著:
“一群不知好歹的年輕人,帶著阿撒托斯的分身快點滾出這里吧!虞井是我的獵物,如果你們還敢繼續追來,我將抽出你們的靈魂,囚禁于黃衣世界而予以無限的痛苦折磨。”
“哈斯塔,這家伙真是狂妄!”
阿總作為最初的邪神,也是混沌發源的第一人,即便只是一道分身,但其主意識也在分身之中!
然而卻被一位后來誕生的小輩這般嘲諷,一怒之下,由身后長出八道渾濁觸須襲向對岸的哈斯塔。
同樣的,黃衣之下長出相同大小的暗黃色觸須,正面對上。
經過一陣糾纏后,兩者不分高下而各自收回觸須。
“反正我已經警告過了,如果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還敢跟過來,膽敢靠近封印不潔者的地底洞窟!我會先將你們抹除干凈…反正虞井這位有趣的容器必然歸我所有,哈哈。”
哈斯塔大笑,蠕動下體向洞穴而去。
與此同時,一根黃色觸須被扔進河流。
頓時間,整片河流都長出暗黃觸須,作為分界線所用!一旦太常小隊膽敢越過分界線,便說明要與哈斯塔正面開戰。
“一個小小邪神在我的面前居然如此狂妄…讓我有點不太開心,反正入侵者的領袖似乎缺失了重要的中心能源,無法像最初那樣無限充能!既然哈斯塔找死,我就成全它吧。”
大艦內部,一團相當特殊的觸須扭曲團體落入骯臟谷地。
這正是阿總攻打宇宙大艦時,乘坐的坐騎無盡原初混亂肉塊。
并不是完全體,屬于肉塊的第二核心,可由阿總支配而任意切換狀態而發揮出各種功能。
“跟我來,先殺掉哈斯塔,再尋找膽敢斬我天魔的人類小子。”
“好…”易坤站在一旁,盯著河岸上漂浮的黃色觸須,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