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源之女 沈宜萱在情緒極端波動的情況下,被其父親虐待致死。
沈釗作為父親,培育沈宜萱這么多年,虐待致死自然是有目的性。
沈宜萱的房間,死亡時間以及死亡的狀態都是沈釗精心設置,相信一定能成為鬼物。
在沈宜萱死去的房間里,沈釗全程認真關注著變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待到陰氣達到最重之時,深山旅店地下區域內的尸體全部被引動。
“呀…”
這些尸體似乎受到某種陰能的牽引,張開嘴口發出一陣陣生前受到酷刑時的痛苦叫聲。
當日夜晚,距離最近的大學城內,差不多40尚未進入深度睡眠的人從床上驚醒,直冒冷汗。而已經在睡夢中的人們,統統夢見被黑發纏繞的恐懼景象。
深山旅店也在此刻籠罩上一層陰影。
被埋在內部的尸體們突然以手指將頭頂的黑發拔下,密密麻麻的黑發在陰氣的牽引下,漸漸匯聚于沈宜萱死亡的刑椅上。
“咯吱咯吱!”
伴隨著一陣陣黑發刮動血肉的聲音,長有四條手臂的沈宜萱在此刻誕生,黑發遮面,如同蜘蛛般爬行于壁面。
剛剛誕生的鬼物,由于靈魂的獨立化而意識不清,完全依照本能與怨念來行事,主要以殺戮為主。
即便如此,維持在兇鬼狀態的沈宜萱卻不敢對沈釗動手,亂發下的雙眼在注視沈釗時,依舊露出本能的畏懼眼神。
畏懼心理,已經在沈宜萱的腦袋內根深蒂固。
沈釗在沈宜萱心中的形象,完全是一種擁有無盡權利與力量的暴君,無法反抗。
“啊…!”
最后一間刑房,亦即是沈宜萱曾經死亡與重生的區域。
慘叫聲來源于坐在刑椅上的虞井,光是坐在這種刑椅便足以讓人難受,鐵釘貫體,虞井身體內的血液完全流失一空。
低埋著腦袋的虞井,瞳孔縮小,甚至在痛苦中不小心咬斷自己的舌頭。
站在一旁的沈釗見到虞井這樣的絕望模樣,內心的憤怒已然消減大半,但對于‘血心’的損失依舊耿耿于懷。
只需要待到沈宜萱完成這一切,沈釗將在相同的刑椅上,處決虞井!
此時此刻,由恐懼麻痹腦神經的沈宜萱,行刑完畢。
坐在刑椅上的虞井已經是一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模樣…實際上,早已將痛感化為‘快餐’的虞井只是寓情于景,回想高中生活而發揮出‘奧斯卡’級別的表演而已。
體內還隱藏著一團備用的能量。
沈釗一臉興奮地說著:“小萱,你做得相當完美,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女兒。待到本次馬戲團表演結束,我將帶你回到澤德家族,讓你成為我家庭的一員…接下來,是時候發泄掉我最后的一絲怒意了。”
鮮紅色的屠刀舉在空中。
“虞井,我在此向全世界宣告你的死亡!”
…黃衣秘術.結晶假體 屠刀斬下!
虞井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因此沈釗并沒有拿出全力。在保證刑椅不壞的情況下,將虞井的身體劈成兩半。
血手!
沈釗精準由裂開的軀體間,抓出一顆淡黃鬼珠,散發著哈斯塔的氣息。
“很好!這樣一來,我利用食山秘術吸收核心,再通過《黃色文書》便能與哈斯塔這位現存的強大舊神建立聯系…看清楚了吧,哈斯塔大人!這就是我與虞井之間的真正差距,哈哈!”
沈釗體內的憤怒徹底發泄一空,仰天大笑。
全世界直播頻道,押注虞井的普通人近乎瘋狂,感覺隨時都可能靈魂離體。
在觀戰者的視角里。
虞井經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最終被沈釗的鬼品兵器正面斬殺,外加鬼珠剝離。
就算是馬戲團里的大部分高手都認為勝負已定,唯有極少數人,能看這其中的端倪,以及虞井布置的棋局。
“哼…這小子雖然習得《神殺槍》上卷,但性格上卻與老夫不合!盡搞一些陰謀詭計,實在是讓人看得不舒服!如果能得到老夫的教導,習得槍法精髓,完全能依靠正面廝殺來贏得這場比賽。”
帝華大學區域里的雷魯老者,對于虞井畏畏縮縮的戰斗方式極其不滿。
在雷魯心中,強者一定是那種浴血戰場、奮勇廝殺,踏著攔路者尸體,一路走向頂點的強者。總喜歡耍陰謀詭計,以不正當手段謀得比賽勝利的人,雷魯根本不會承認。
深山旅店內部。
恐懼麻痹效果解除。
盯著坐在刑椅上,被劈成兩半的虞井。
沈宜萱雙膝跪在地上,整顆大腦變得混亂不已。
雖然以恐懼能力麻痹意識,但剛才的全過程卻清晰儲存在記憶中。
“主人不是有計劃嗎?方荷妹妹為什么沒有來?為什么…是我殺了虞井嗎?為什么會這樣啊!不要…不要!”
憤怒、自責、憎恨、絕望。
一切的負面情緒,積壓于沈宜萱體內不斷孕育、加劇膨脹。當這些情緒值達臨界點的時,全面爆發!
沈宜萱顫抖的手指死死扣入自己的面部皮肉。
“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甚至讓一旁的沈釗感覺不適,以雙手捂住耳朵。
頭頂黑發在慘叫聲下不斷生長,如同海潮般溢滿整個地下室,甚至于將地表的深山旅店全面覆蓋。
鑲嵌在沈宜萱體內的「恐源核心」顏色變得渾濁而濃郁,正在進行本質上的轉變…
旅店正對的天空,血云散去,一輪陰暗的巨大圓月浮現。
如同聚光燈一般,圓月投下一道黑色的光柱,穿透黑發籠罩的旅店,正好籠罩著痛苦不已的沈宜萱。
進階!
沈宜萱抬頭時,黑發居然繼續加倍生長,海潮一般的黑發居然將整座山頭全部籠罩覆蓋…化為獨屬于沈宜萱的「黑發領域」。
地下室中,滿臉爪痕的沈宜萱扭轉腦袋看向沈釗,以及其手中的黃色核心。
剎那間,黑影閃爍。
沈宜萱的速度瞬間超過音速,四條手臂以黑發環繞,十公分長短的指甲上滴淌著恐懼原液。
在沈釗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黑發披散的沈宜萱移動至他的身后,瞪大著死魚般的眼瞳。
“把…我的男人!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