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骨子里潛藏著有一定正義感的父親,最終選擇將手中的鐵棒敲向女人。滾落在地面的兩顆眼珠子凝視著男人,扭曲的嘴口蠕動而發出不男不女的聲音:
“很少遇見你這樣有骨氣的男人,只是你沒有按照我的規矩辦事,去死吧…”
碎裂的頭顱中長出一條細長手臂,五根鮮紅的手指抓向面前措不及防的父親。同時,另一根懸停在男孩脖頸上的指甲也是向著大動脈切割。
“哦!已經到站了嗎?”
正在這時,車廂后端傳來一位青年的聲音。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植物蔓藤以青年身體為中心生長而出,瞬息間蔓藤穿刺女人全身將父子兩人救下來,順便將女人身體作為養料而吸收。
布滿整個公交車的蔓藤,也同時踩下剎車,讓車子剛好停在‘茶香縣私立小學’站臺位置。
幾秒時間過去,蔓藤海潮收回至青年體內。除開恐怖的女人外,挑著扁擔的老伯同樣被植物絞殺,其枯槁的軀體內沒有任何血液流出,只是一具空殼而已。
“謝…謝。”
在父親抱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兒子而道謝時,發現車上的青年早已離開。
“小桐,我們回去吧?”
“回哪去呢?父親?”小桐問著。
面對這個問題,這位中年男人居然一時間答不上來。突然間感覺記憶錯亂,甚至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來到茶香縣。
“父親不要著急,慢慢清理思緒。”
中年男人感覺大腦有些脹痛,扶著扶手而坐下,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將混亂的記憶全部相互連接。
慢慢的記憶慢慢清晰,男人記起來自己原本是白陽市中的普通職工,因為迷上賭博而耗盡家財,妻子與自己離婚,同時將十三歲正在上初中女兒的撫養權也給奪走。
最終自己流離失所,不知為何來到茶香縣…最重要的一點時,中年男人根本沒有什么兒子。
“你是誰!?”
男人記憶清醒,看著身旁露出天真笑容的男孩,立即拾起一旁的鐵棍防身。
“這一次的表演很精彩呢,真人表演果然比電視上的節目要精彩太多,你的表演已經結束。”
小男孩在鼓掌的過程中,嘴口大張,瞬間將面前臉色煞白的中年男人吞入口中。
“味道還不錯…沒想到精彩的節目過程中還會偶遇有趣的人。新晉的家族干部,名叫虞井嗎?”
男孩拿出手機,打開昨日剛收到的家族信息,確認照片上的虞井就是剛在車上多管閑事的青年。
這位男孩正是澤德家族中的最后一名高級干部魔童,同時也是沈釗安排給自己兒子的玩伴,上時間盤踞在這輛通往私立小學的公交車上。
“新晉的家族干部,來少主的小學想要做什么,掠奪?看看家主的態度如何吧。”
魔童立即給沈釗編輯短信,很快便得到三個字的回復不用管。
“這么放心新上任的高級干部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要是少主出了什么問題可怪不得我啊…哈哈,今天人類的表現不錯,繼續去尋找獵物吧。”
魔童的口中吐出大量的血肉組織,為死掉的花衣女人與挑著扁帶的老農重塑身體。
兩人重塑過后,重新變為一位打扮性感的學生妹以及一名有著視力障礙的老人,本是被嚇死的公交車司機深呼吸一口氣恢復生機,繼續開動公交車向著市區而去,尋找下一位真人秀的主演。
站在私立小學門前的虞井偏動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本以為問題很大的私立小學,表面上看去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在植體視網膜的覆蓋下,學校內部正常,看不出任何鬼物活動的跡象,與虞井想象中群魔亂舞的小學完全不同,校門口的保安大爺也是悠閑地看著報紙。
“難不成沈釗的小兒子還真在正常的學校里,與普通小學生一同學習不成…看看能否繞進學校吧。”
虞井圍繞小學繞行一整圈,來到教學樓后側的圍墻時,右手長出的一連串藤蔓纏繞向校園內十米高的老槐樹,悄然進入校園。
一陣陣悅耳的朗讀聲從各個教室內傳出,從內部的情況看來,小學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沈釗的兒子大概八歲大小,應該二、三年級的教室中,在上課時間找去太過顯眼,等一等吧。”
虞井干脆直接蹲在這顆老槐樹密集的樹干間,遮蔽在密集的樹葉中慢慢等待著。
三年二班的的教室中。
一位眉清目秀,并剪著一頭斜劉海的沈陽坐在教室中央的位置,戴著眼鏡的語文老師正在認真教導同學們一些認識全新的字詞與成語。
沈陽保持著標準的坐姿,挺胸抬頭,認真在田字本上跟著老師習字。
一陣窺視感促使著沈陽偏過腦袋看向窗外的大槐樹,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沈陽!你在干什么,上課期間東張西望!給我站到教室后面去。”
僅僅一個偏頭,語文老師則以嚴厲的口氣訓斥沈陽,并要求其罰站至下課為止。但這樣的舉動并沒有讓沈陽生氣或者直接殺掉老師。
“老師,對不起。”
待到下課時,沈陽一臉無事情地回到座位,幾位沈陽的好朋友相約其在課桌上玩耍著當前比較流行的紙牌游戲昆特牌。
在玩耍的過程中,窗外的窺視感再次傳來,同時一片槐樹葉從教室窗前飄落。
“蠻蠻你替我吧,我去一趟廁所,肚子不舒服。”沈陽覺得有必要出去看看。
“好。”
沈陽拾取門外飄落的樹葉后,立即看向老槐樹的方向,確認無人存在后,小心翼翼地前往衛生間。
穿過一條無人的通道口時,沈陽將腦袋偏向一旁,一位青年似乎已經站在通道內等待多時。
“大哥哥,好久不見啊!”沈陽一臉開心地向虞井打招呼,“萱萱姐姐,沒跟著你來嗎?”
“就我一人,特意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