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每個人通過院服測定的名次顯示出來,一些排名墊底的人壓力可是非一般的大,畢竟已經在體訓中見過死亡。名次墊底很大程度上說明下一次死亡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戴著兜帽的虞井細細觀察著周圍同期的面部表情,雖然有部分人隱藏很好,但大部分人卻將看到排名時的表情暴露無遺。
站在中央臺上的副院長繼續拿著話筒發言:
“院服只是一種外在的檢測手段,通過你們當前身體能力來得出一個機械化的排名。但這種外物卻無法檢測大家的隱藏實力以及真正的潛能,在第一學年間你們作為新人將受到帝華的保護政策,這一年是你們激發潛能的最佳時期,抓住機會吧。”
“接下來,由各院系訓誡員帶領院系門徒自由安排,從今日下午開始正式培訓,你們的培訓信息可在積分卡中進行查詢。同時于今晚六點開始,將進行輔助試煉的選擇,請大家務必慎重對待輔助試煉這種獲取額外積分的大好機會。”
副院長講話結束后由各個院系訓誡員對院系進行各自的安排。
部分學院直接是讓門徒解散,不過虞井所在的八十人院系中,看似昏昏欲睡的訓誡員牧言專員則是扶著自己的圓形眼鏡招呼著院系的同期不要離開。
“大家剛從緊張的體訓中度過,應該還沒有機會參觀我們基因學院大樓吧?上午讓你們去見識一番我們院系的高大上建筑以及世界頂尖的儀器裝置吧,大家跟我來。”
在牧言的組織下,院系上所有人乘坐前往帝華的西區——“修煉區”。
虞井獨自坐在班車最后側的窗邊位置,沒有任何想要與同期交流的意思,只是在眼下思考著這一趟前往基因學院大樓恐怕會與梁專員遇上。
“怎么,你在擔心什么呀?”
忽然間一陣陰柔的聲音從虞井體內傳來,沉睡在虞井身體中的惡靈在這一刻清醒過來。
“待會兒,如果有人檢查我的身體,需要你好好隱藏著盡量不要對方發現。”
“第一次見你這么慌張,對方是什么人啊?需要我找機會將他殺掉嗎?”
沈宜萱的惡靈公然在班車上,將一只陰冷的手掌浮現并觸碰在虞井的臉頰位置,在車上的新人無法看見靈體,而最前端的牧言專員因為困倦已經睡熟。
“對方殺掉你與我輕輕松松,想要報仇的話,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身體內別動。”
“好吧,我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夠讓你這么緊張。”
說著,沈宜萱的一根蒼白舌頭伸出沿著虞井的耳朵邊緣舔舐而上,隨后化為一縷青煙而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
虞井不露聲色坐在班車窗戶邊緣,實際上在剛才走出體育館時虞井已經發現,昨日還籠罩在異能院中的濃厚白霧在此時此刻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班車沿著寬敞的異能院公路行駛,清晰可見兩旁的綠化帶,天然樹林,湖泊,溪流以及一些不過百米的小山。當然在其中也有著人工建立的四角亭,小石桌等等設施,錯綜復雜的小路遍布在其中,給人一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基因學院大樓抵達,請依次從后門下車。”
“啊!到了嗎!”
坐在最前面睡熟的牧言專員一副慌張的模樣整理著眼鏡與頭發匆忙下車。
在眾人印象中原本充滿著生機的大樓實際上卻有著極大的差異。
從公交站臺看去還看不到任何建筑設施,在牧言專員的引領下沿著一條密林小道深入,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步行過程后,二十米高的圍墻在樹林另一端展現,厚重而震撼的大門上印著‘禁止入內’的四個紅色大字。
“基因學院大樓平日里是禁止非本院系專員入內,門徒只有在培訓需要時可進入其中,平日里也是禁止進入的。今日我帶大家來參觀這里需要提前叮囑你們一件事情…在參觀過程中不允許任何門徒以任何借口離隊,包括生理應急都不行。”
“如果擅自離隊,我并不會對你怎么樣,只是你被哪位專員抓去做活體實驗,或者遭遇這里的危險培育體而死亡,一切與我,與帝華都沒有關系。”
牧言專員站在大門面前鄭重其事地為當前的所有門徒叮囑后,來到大門一側驗證自己的專員身份,伴隨著厚重類似于軍事禁區的大門開啟,規模巨大的基因學院大樓展現在眾人面前。
大樓是由三個分部與中央組成,三個分部分別為植物研究樓,動物研究樓以及微生物研究樓,中央大樓則是各個副專員,專員以及院長的私人辦公室。
眾人在牧言專員的帶領下從各個分部進行參觀,牧言專員當前是植物研究樓的小主任。
虞井也是發現這位牧言對于植物的研究領域相當深,今后在有關于自己右臂的事情上可以找此人幫忙。在這里見識到的全都是超乎書本知識上的先進技術,甚至還有外植體手術室,為門徒身體外接植物基因。
在第一棟分部參觀結束,通過連接中央大樓玄關走廊前往另一處分部大樓的新人們,偶然在中央大樓電梯口遇見一位中年大叔模樣的專員。
“梁專員!”牧言專員也是以尊敬的口吻問候。
在場的所有門徒面對專員級別的專員也都抱著崇敬的目光問好。
“新一屆的門徒嗎?朝氣蓬勃的模樣,沒有被體訓中的死亡陰霾所感染,很不錯的。”
梁專員似乎故意裝作沒有看到虞井,只不過走在新人隊伍末端時,特意將手掌落在其肩膀上。
“小牧,借你一個門徒。”
“好的,梁專員。”
梁專員嘴角露出愜意的笑容,單手抓著虞井的肩膀朝著之前參觀的植物研究樓走去。
“三十點積分應該收到了吧?”
“恩。”
“既然如此,從今日開始我們之間的約定正式開始,今天首先對你全身進行一次透徹的檢查,我需要你手臂中植體的詳細信息,跟我來吧。”
虞井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這是早在十九區研究所中答應的事情,信守承諾在虞井看來是做人的基本準則。就算想要逃走,虞井僅憑自己一人根本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