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年婦女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除開胖子外變得警覺而一定程度上排斥其它的測試者,蔣甜這位有些妖媚的女人也將視野投向虞井。
虞井直接將雙手放在衣兜內,頭上戴著衣帽而遮擋半數面龐,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在距離測試開始前的一個半小時休息時間中,所有人都在沉靜中度過。
虞井倒是對于這種大家互相猜疑而寂靜的環境比較適應,因為自己平時在潛能院中,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度過的,與虞井同寢而品性惡劣的同期因為看不慣的一些習慣經常會使得虞井陷入更為糟糕的情況中。
不過讓虞井有些意外的是,一旁吃得肚子撐飽的胖子竟然在這種環境下睡熟過去,整個房間中慢慢響起這胖子的濃烈鼾聲。
寂靜中的時間在虞井看來過得倒是很快,還剩下最后二十分鐘抵達測試預計的八點,而這個時候一股疲乏感席卷虞井的大腦。
“怎么回事?”
異能測試前夕,虞井每晚都是十二點以后入睡,清晨六點則起床,全天的精神狀態依舊不錯。而今日才剛過夜晚八點,這個困乏的睡意不知道怎么回事。
同時虞井注意到,在這里的七個人中除開胖子外,與自己之前稍微有所交集的女人蔣甜竟然也趴在面前的方桌上入睡。
虞井從每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看見一種被倦意侵蝕的表情,唯獨身后的余小小卻表現正常。
“不對勁。”
虞井準備起身去查看其它人的情況時,一股強烈的困倦感在虞井站立時席卷全身。
腦袋如同灌鉛一般沉重,虞井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而陷入睡眠。盡管學習成績不錯,但虞井平時并不熱愛運動,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屬于一般,沒能支撐住這樣的睡意侵蝕而倒在地上陷入無夢睡眠。
昏昏沉沉的腦袋緩緩從黑暗中清醒過來。
有些模糊的雙眼映出是一處較為破舊的樓房,而虞井當前正躺在沙發上。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該不會…”
虞井第一個反應則是查看自己的身體,但掀開衣物而確認在腹部沒有縫合的痕跡,暫時確定自己的腎或是其它器官并沒有被他人給偷走。
“看來不是器官販賣組織,但在研究所中的晚飯里的確摻雜著某種神經阻斷,類似于安眠藥的藥品,致使我們所有人都昏迷…大家都在這里嗎?”
虞井不知為何,在心中有些擔憂名為‘余小小’的少女。因為在虞井看來,余小小的身體看上去相對于其它人而言較為單薄。
“嘎吱!”
隨著虞井推開這一處屋子中一道道老朽的木門時,全都是一些空蕩的房間,沒有任何一人存在。
不僅如此,在搜尋所有房間虞井還發現,自己所在的屋子是由三室一廳構成,外帶著一個較大的衛生間,所有的窗戶由長條的木板加以歪曲的木釘死死釘住,密不透風而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大聲呼救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另外,房間的大門由十余條帶有銹斑的鐵鏈僅僅鎖住,以虞井的能力不可能開啟。
“移動電話已經在昏迷過程中被人沒收,這里是測試的地點內嗎?沒有任何的相關說明,難不成在考驗我們借助這里現有的物品,獨自密室逃脫嗎?
木板固定的窗戶有可能離開的關鍵,但實際的情況應該并沒有這么簡單,如果可以用蠻力撬開木板而逃離這里,所謂的測試顯得并沒有意義。”
雖然虞井心里這樣分析,但實際行動卻依舊利用衛生間內的空心鐵桿衣架填充上實物以增加整體強度的方法來緩慢撬開木板上的鐵釘。
“咔咔!”一塊塊木板被撬下,整個過程花費掉虞井不少的體力,但最終得來的結果讓虞井心間滋生出一陣絕望。
窗戶外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市區大街,而是用水泥墻死死封住。
“冷靜下來!”虞井催促著急躁的內心冷靜下來,嘗試分析著逃脫的可能性。
“等等,這里不像是我們國家的建筑而是一種西洲風格,剛在臥室抽屜中發現的碎紙片上有著國際語字符。如果這里是國外的建筑,會不會存在隱蔽在墻體內的通風口?電影中的西洲樓房似乎有著這樣的設計。”
虞井保留著這一個想法,從大廳開始用雙指敲打著墻面以嘗試找出內部為空心的位置。
一直從大廳到書房,再到寢房,最后來到衛生間內的洗漱臺下端時,虞井雙指敲下時從衛生間的墻面內部傳出一陣空響聲,意味著墻體之內恐怕真的存在一條通風口可離開。
“現在得找出一件硬物將墻體砸開,看看是否有通風管道在其中。”
虞井來到之前的寢房,直接取下床頭柜上放置的一臺實心銅制臺燈,將燈座對準著衛生間的墻面用力敲砸。
“嘣,嘣,嘣!”
連續三下用力的敲擊讓身體素質并不是太好的虞井雙手都有些脫力,總算是將不太厚實的水泥墻面敲開一口大洞。
但情況卻與虞井想象的通風管道不同,空心的墻體中并不是什么通風口,內部是一處深邃看不見盡頭的筆直通道,內部的黑暗將視野距離限制在五米,即便虞井找來一盞臺燈也頂多看見二十米遠的距離,依舊看不見盡頭。
“怎么會…”
看著通道內無止境的黑暗,一股不安的心緒席卷上虞井的心頭。
“這里是離開這間密室的唯一出口以及我的唯一機會。說不定本次研究所的測試就是這種類似于‘密室逃脫’的游戲,我已經完全達到要求,接下來只需要克服黑暗恐懼成功穿越這里便會成功通過測試,三百五十萬的測試獎金到手,母親的手術費能一次性全部付清。”
虞井克服著內心的恐懼,自己的身體剛好可以容納在這一處潮濕陰暗的通道中,但通道的盡頭是否是測試的終點,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