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果然，褐發青年瞪了白夜一眼說道。
“這樣做才能夠活下去，我說的都是真的。”白夜也不生氣，又提醒了一句，走出了旅店。
這褐發青年不知道簡泰克公司，不意味著其他人不知道，白夜找了幾個路人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簡泰克公司大概的位置，距離這里不算太遠。
白夜也就懶得打車了，直接用走的。
說起來，電視當中的新聞，還有黑色守望士兵、飛機的出現，對于曼哈頓島嶼著實有著不小影響。
原本就車水馬龍，堵車是一件常態的曼哈頓，現在各種道路上更是堵成一團。
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喇叭聲傳來，刺耳無比。
反倒是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做到了真正的暢通無阻，輕松無比地穿行著。
“嗯？”
正走向簡泰克的白夜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到路邊的人群當中，有一個帶著兜帽，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的男子正在跌跌撞撞地走著。
“居然遇到主角了，還有這種好事。”白夜笑了起來，快步走向了那個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背后，伸出手。
就在白夜伸手準備拍向那個男子的瞬間，那兜帽男突然轉身，抓住了白夜的手腕，同時另一只手伸出，抓向了白夜的脖子。
速度之快，反應之激烈令人驚訝。
不過，他的手指在觸碰到白夜的脖子之前，手腕同樣被白夜抓住了。
“嗨，亞歷克斯，你在這里干什么？”白夜問道。
因為白夜的話，兜帽男被白夜抓住的那只手上剛剛四散出來的些許黑色“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你認識我？”兜帽男，或者說亞歷克斯問道。
“當然。”白夜說道，“作為一個善良又和藹，可愛又迷人的反派——不好意思，可愛又迷人的商人，能夠在茫茫人海當中認出自己的顧客，是基本素質。”
“你在說些什么？”亞歷克斯說道。
白夜眼前的男子，他叫做亞歷克斯·墨瑟，準確一點地說，是它。
正是眼前的這個“人”釋放出了黑光病毒，造成了曼哈頓島嶼的疫情，同時，他也將成為接下來曼哈頓島嶼發生事件的重要主角之一。
白夜看著眼前的亞歷克斯。
他的膚色蒼白，眼睛的瞳孔呈近乎灰色的暗藍色，暗棕色短發。
上身穿了三層衣物。最里層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中間是帶帽兜的棕色衛衣，最外面是一件黑色皮夾克，后背有紅色不死鳥翼紋，下邊是藍色的牛仔褲和黑色的皮鞋。
看上去很像是那種叛逆青年，而不是一個研究黑光病毒的科學家。
或許這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才打扮成這個樣子，可惜還是被人抓到，才有了接下來的故事。
“我是說，我是個商人，并且我知道你的身份，然后——交易嗎？朋友。”白夜笑著說道。
“交易，關于我的身份嗎？”亞歷克斯問道。
白夜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餐廳說道：“對，而且不僅僅是你的身份，我們有很多東西都可以交易，坐下來慢慢談吧。”
亞歷克斯看著白夜，點點頭。
幾分鐘之后，兩人坐在了餐廳的角落里面。
白夜眉頭微皺，啃著味道不怎么好的漢堡，而亞歷克斯看上去已經餓了很長時間的樣子，狼吞虎咽，完全不在乎味道。
吃完之后，亞歷克斯才目光灼灼地盯著白夜問道：“我到底是誰？不對，我到底是什么！”
“兩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不過你用什么來交換呢？”白夜看向亞歷克斯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座巨大的金庫。
那詭異的眼神讓亞歷克斯都覺得有些不適了起來。
他稍微動了動身子說道：“我什么都沒有，身無分文，身上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錢。”
“不，我不要你的錢。”白夜說道，“這樣吧，第一個問題，你是誰，500毫升。”
“什么500毫升？”亞歷克斯問道。
“你的血液。”白夜說道。
亞歷克斯沉默地看著白夜，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你有工具嗎？”同時伸出了手。
“不要著急。”白夜搖頭，“等到需要的時候我才會抽取你的血液，在此之前，我們保持良好的交易關系就好了，當然，你的身份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說。”
“好。”亞歷克斯點頭答應了下來。
交易成立，白夜獲得了500點的權財值。
“你叫做亞歷克斯·墨瑟，是一家公司的雇員，同時也是該公司一項名為‘黑光計劃’的參與者，極為重要的研究員。”白夜說道，“那家公司叫做簡泰克。”
“是這樣嗎？”亞歷克斯有些茫然地說道，“那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黑光計劃又是什么？”
亞歷克斯醒來的時候，是在停尸房當中，有兩個人以為他是尸體。
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停尸房之后沒多久，他就遭到了不明身份武裝人員的攻擊，然后——亞歷克斯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子彈沒有殺死他，他反而殺死那幾個武裝人員甚至吸收了其中一個人的部分記憶碎片。
“這就跟你的身份無關了。”白夜伸出一根手指搖晃了兩下。
“血液我可以給你更多。”亞歷克斯說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別說是500毫升了，就算直接弄出5升血來，估計都不會有事。
而且就算有事…
亞歷克斯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種眼神不是看向同類，而是看向食物的眼神。
“不，血液我就不要了。”白夜說道，“500毫升已經足夠。”
“那你要什么？”亞歷克斯問道。
“我想想…”白夜伸出手，輕輕敲擊著桌子，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
亞歷克斯伴隨著白夜逐漸加速的敲擊聲，雙眼不由自主地瞇了起來。
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為什么他會從停尸房醒來，為什么他會擁有“超人”一般的可怕力量。
“這樣吧。”
突然間，白夜停止了動作，看著亞歷克斯說道，“你當我的保鏢怎么樣？”
“保鏢？”亞歷克斯說道。
“是的，時間就20天吧，20天內，你充當我的保鏢。我會在曼哈頓島嶼，跟一些人進行交易。”白夜說道，“在其此間，你就負責保護我的安全，這個交易怎么樣？”
“交易，你要跟誰交易什么？”亞歷克斯問道。
“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是一個商人，哪里有利可圖，我就會去哪里跟適當的人交易。”白夜說道，“就好像現在跟你的交易一樣，不會有太多危險。”
“不會刻意指示我去做一些危險或者我不愿意的事情？”亞歷克斯問道。
“是的，僅僅是保護我的安全就足夠了。”白夜笑著說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需要你去做的話，我們可以另做交易。”
“20天。”亞歷克斯點點頭說道，“可以。”
在權杖的作用下，亞歷克斯并沒有吸收白夜，獲取他記憶的想法。
當然，就算有這樣的念頭，亞歷克斯多半也不會付諸實踐，要知道他吸收來的記憶可是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又不是完整的記憶。
又是一筆交易完成，不過這一次白夜才獲得了200點權財值，要比剛才那一次少一些。
“很好，我們一起去裝逼吧，亞歷克斯！”白夜站了起來，對著亞歷克斯笑道。
“不是說去交易嗎？”亞歷克斯作為一個面癱，嘴角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人不裝逼跟咸魚有什么區別？”白夜說道，“裝逼了才有逼格，比逼格更逼格才能跟人更好、更加輕松的交易。”
“是這樣嗎？”
白夜笑了一聲：“當然是這樣。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現在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奈特·白，一個到處游歷交易的商人。”
“亞歷克斯·墨瑟。”亞歷克斯說道。
“走吧，亞歷克斯，你知道曼哈頓最大的電視廣播公司在哪嗎？”白夜付了錢，一邊走一邊問道。
既然有了亞歷克斯·墨瑟這位強有力的主角兄做保鏢，白夜自然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強大戰斗力捏在手里，交易的規模當然要搞得越大越好。
“全美三大廣播電視網——ABC、CBS、NBC的總部都在這里。”亞歷克斯說道。
“怪不得記者們跑的這么快，原來就在家門口。”白夜笑道，“走吧，我們去那邊玩玩。”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亞歷克斯問道，完全不明白這個叫做奈特·白的年輕人要做什么。
“相信我，那里會非常好玩。”白夜伸出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亞歷克斯一起上了車。
“我的速度比它快多了。”亞歷克斯躲在車內，用低微的聲音說道。
算是向自己的臨時老板介紹自己特別的地方——可能這位白先生其實早就知道了，不然又怎么會讓他做什么保鏢。
車道上的車流量驚人，這輛車子只是慢慢行駛著。
別說亞歷克斯這樣的“超人”了，就算是一般人的跑步前進，估計也比這車子快。
“我知道。”白夜拍了拍亞歷克斯的肩膀，“如果到時候遇到危險了，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帶上我跑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