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尸王暴怒,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給打懵,下半身一空,人險些就要摔成滾地葫蘆。
但尸王反應何等的快。
他第一時間馬上就反應過來,雙掌撐地,勉勵支撐住,這才免去了摔成滾地葫蘆狼狽樣。
這個時候的尸王,正要轉身看是誰偷襲了他。
結果,他才剛看到一頭羊的身影時,背后山羊動作迅速的又是給了Duang!Duang!兩蹄子!
每一蹄子都如一枚番天印落下,勢大力沉,力量巨大,撕裂風罡,若兩道奔雷之光,迅疾無比,還不等他反應躲閃時,后腦勺已經連續傳來兩下劇痛。
咚!咚!
連續兩聲沉悶的爆炸,尸王上半身直接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地面,在殘垣斷壁的廢墟里炸出一個巨大土坑。
人披頭散發,一身塵土,狼狽非常。
這頭陰險無恥偷襲他的不要臉羊!!
我今天要手撕羊肉串!!
此時此刻,土坑里有些眼冒金星的尸王,氣得胸膛都要炸掉了。
可尸王的念頭才剛一浮現,頭頂上方就有一枚漆黑炮丸,帶著尖銳刺耳的破空聲音,砰!
重重砸在土坑之中的。
巨大的撞擊力道,直接震塌了土坑四壁。
土坑里,赫然多出了一具黑色干尸。
是這里的戰斗聲勢,驚動了霧氣后的未知存在。
“羊肉串串你個砍腦殼的短命龜兒子,信不信勞資一雞兒打得你喊爸爸!再把你砌入墻墻里,做成沙雕!!”偷襲得手的山羊,反而比憋屈受傷的尸王,還要脾氣暴躁,唾沫星子橫飛的發狂怒懟。
似乎它才是那個受害者。
山羊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很受傷,自己明明就比放羊娃吊大,為什么是個人看到它,都把它當作是放羊娃的寵物。
在母羊里的受歡迎程度,放羊娃有它受母羊歡迎嗎?
答案呼之欲出。
作為一頭羊,它也是有脾氣的。
這個時候,天上又有尖銳破空聲,呼嘯而來,但這次是對準正在懟罵的山羊而來。
但山羊一副云淡風輕,世外高人的模樣,根本不看從天而落的尸體一眼。
沉重迅疾如一枚實心鋼鐵炮丸飛來的干尸,在觸及山羊的那一刻,自動消散成云煙。
如幻影破滅。
“做事水垮垮,吃飯壘尖尖,遇事就梭邊邊。”山羊表示對這些幻境不屑一顧。
它在罵這里的鬼遮眼辦事很水,吃飯把飯壘得高高,可一遇到事就溜得比驢還快。
然而,當山羊再次追殺至土坑邊,卻發現土坑里并沒有尸王的蹤跡。
土坑里的尸王消失了。
方正想不到,尸王跟那名殺不死的古怪獨耳老人,居然會選擇了分開兩路。
他立刻想到了運勢香。
原本他只是想先把山羊給支走,好讓他有強化運勢香的機會,同時也想看看,以山羊身上的獨耳老人左眼為誘餌,能不能讓山羊釣到獨耳老人這頭大魚,如果魚餌無效,就讓山羊回來重新跟他匯合。
哪知,山羊這個魚餌還真起作用了。
雖然沒有釣到獨耳老人,卻釣到了更大一條魚的尸王。
先不去管這到底是不是運勢香在冥冥之中起的作用,方正立刻改變原計劃,準備乘尸王還沒回來之際,先解決掉獨耳老人。
方正并不擔心山羊的安危。
他相信山羊的實力。
同時,他也相信山羊的狡詐,要真有什么事,絕對不會頭腦一熱就降智當了炮灰。
此刻,準備要動手的方正,悄悄摸近后,便恰好看到了獨耳老人再次雙膝重重跪地,對著運勢香尸體,也就是香灰磕頭一拜。
那驚天動地的聲勢,就連方正聽了,也下意識感覺到自己的膝蓋生疼。
果然不愧是香兄。
香兄一怒,子孫千千萬。
跪成一片。
方正慶幸自己對運勢香拍馬屁,是何等英明之舉,真香。
這時,方正看到獨耳老人站了起來,膝蓋砸出的凹坑里,黏連起一些碎石,然后又都撲索索的落回到坑里。然后,方正面露古怪之色,他看到獨耳老人抓起一把香灰,像做賊心虛,匆匆就要進宮殿遺跡里。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忽然,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無聲無息出現在方正的身后。
方正臉上沒有露出應該有的慌張神色,看著身后的人。
居然是獨耳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去而復返,無聲無息站在了方正身后。
方正無懼。
因為他是故意暴露自己的氣息,讓獨耳老人發現的,好把獨耳老人引誘開宮殿遺跡。
而此刻,獨耳老人就正戲虐看著面前的方正。
“故意引走我們中的一個人,分散我們的力量,打算逐個擊破,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勇氣,讓你覺得你有勇氣能第二次從我手里逃脫?”
獨耳老人完全就像是貓逮到老鼠的戲虐表情。
這樣的模樣,再配合上左眼的血琳琳傷口,就更顯暴虐與陰氣森森了。
然而…
“我這里撿到三把香灰,分別是金香灰、銀香灰、鐵香灰,猜猜吧,哪個香灰是你要的?”
方正伸出兩顆拳頭,手背朝上的問獨耳老人。
獨耳老人:“…”
“你知道嗎,每當想到你,我的左眼就會劇烈作痛,我丟掉的左眼就好像是在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我,一定要找回它,然后,一根根敲斷你全身骨頭,絕不能一下讓你死得太輕松了。”
“我這里撿到三把香灰,分別是金香灰、銀香灰、鐵香灰,猜猜吧,哪個香灰是你要的?”
方正還是保持伸出兩顆拳頭,繼續重復問獨耳老人。
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獨耳老人的話。
獨耳老人:“…”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猜猜吧,哪個香灰是你要的?”方正第三次重復。
獨耳老人:“…”
“鬼話連篇!你這里明明才只有兩顆拳頭,怎么可能有三把香火。”
方正:“第三把香灰不就在你身上嗎?”
聞言,獨耳老人下意識摸了摸褲兜里的香灰。
“無論這次答案是金的,還是鐵的…都沒關系了,這次,你休想再糊弄鬼!因為,全都是我的!”
獨耳老人唯一完好的右眼眼底里,浮現起一抹不正常的猩紅色澤。
“血羅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