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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火候差不多,李白又拿出那個破爛擴音筒,在對面樓目瞪狗呆的注視下,對著揚州城眾多好漢怒吼道: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揚州牛鈍、牛鈍仙長事發了!牛道長被宇文閥黑吃黑,絕地反擊重創宇文智及,留下一套衣缽傳承,帶著神器造化金盤跑路啦!本少俠邀天之幸,得了半卷金章,奈何學識有限,金章晦澀難懂,無法修煉。我沒有辦法,只得拿著傳承換武功!宇文智及王八蛋,背信棄義你不是人,騙我一半傳承不給功法,你賠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
月光下,李白揚州城最繁華的樓檐上一路輕功跑酷,動作迅捷靈活,如同一只獵豹。同時中氣十足的控訴,言語間完全沒有被欺騙的憤怒,反而充滿了快意。
許多成名高手綴在他身后,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年輕真好啊!當年我還是少俠時…而大堆被雷聲炸出來的小混混,紛紛竄到街上抬頭望天,看著那個凌波微步飄飄欲仙的身影,露出艷羨向往之情。
滿春院的小姐姐們,更是被他才華、勇氣、身姿折服。盡管帶著骷髏面具有些嚇人,但那與眾不同的勁裝胡服、磁性聲音、滿腹學識,好像黑夜里的螢火中,是辣么拉風出眾!一定是個才華橫溢的倜儻俊杰!想到處,幾個小姐姐面色泛紅,軟在客人懷中,嗯…濕了。
“住口!”
那偏將再按捺不住,同樣飛身橫渡,虛空連踏上了對面的酒樓,隨著李白背影追去。可惜比拼輕功除了功力與身法外,還有許多額外因素。
比方見那悍將在身后急追,高樓之巔落腳借力處有限,大半時間都處在懸空狀態,很好判斷軌跡。李白反出兩枚天雷子,憑空爆炸,逼的對方連續閃躲變向,不敢靠近。
“諸位,宇文閥出爾反爾,原價萬貫的金章,如今另尋賣家!你們都看到了沒,我身后這位就是宇文閥的悍將,帶著大量弩兵想要黑吃黑,被我瞧破奸計,便要殺人滅口!你們沒聽錯,我出售的就是宇文閥千方百計想得到的牛鈍金章!脫胎自渾天寶鑒隱藏點石成金、長生不朽的驚天秘密,連隔壁宇文智及都饞哭了!半時辰后,揚州尋芳閣,咱們不見不散!”
“等等!”
那偏將見李白連續空翻跳樓,如同一只林間穿梭的猿猴,將跑酷與身法完美結合,急忙開口阻攔:“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是你們宇文閥不講信用,上半張我白送你,你卻毫無誠意。既然如此,那下半份我另尋買家,還不行嗎?”
李白不斷移動位置,始終與對方保持安全距離,再次回應:“對了,我雖然參不透那金頁秘密,但也看出一二。宇文智及被牛鈍重傷,需要破解金頁中的道術,才能拔除金煞之氣。既然你不重視、不愿交易,那我索性換個買家,讓宇文智及去死好了。”
偏將快被他搞瘋了,從未見過如此任性跳脫的大爺,完全不像沖著交易來的,更像在戲耍他。
“且慢!我沒說不交易,已經派手下去取秘籍了。”偏將掙扎道,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否則帶著一堆爛攤子回去,連求速死都做不到。
“算了,那冰玄勁我不要了。我也是天真,忽略宇文智及在功法中動手腳的可能。萬一被他改動只言片語,我豈不要走火入魔?”
見李白一臉憂慮,氣的偏將差點吐血,我還擔心你臨摹撰寫時故意錯漏呢!
“不要武功,那你要什么?”
“我要錢!”李白理直氣壯。
“好!多少?我給你。”
“之前給你的上篇作價200貫,不貴吧?我不要銀子,你出銅錢,運到這里,我找人接收,第一筆債就此了清。你做的若讓我滿意,下輪交易照常,我不會賣給其他家,優先照顧宇文閥。還有,離我遠點,這個距離令我心神不寧,嚇的我好像把這些都扔出去啊!”
李白一邊急退,同時晃了晃手中滿滿一把雷珠。借著月光,那暗紫色的金屬光澤,十分有威懾力。
偏將速度一緩,滿心無奈,值得點頭答應,任由對方揚長而去。
李白七拐八繞費了不少功夫,才憑借氣息遮斷甩掉身后跟蹤的小尾巴。
另一邊,收到半份手抄稿牛鈍金章的宇文智及差點氣炸,東西到沒有作假,但每一段只抄一半是幾個意思?為了剩余兩張金頁,他不得不忍氣吞聲,與這膽大包天的對手繼續周旋,并派出自己管家。
那偏將有勇無謀,雖是條好狗,但是在不適合動腦子,對付不了這個狡詐的敵人。
“功法我帶來了,人在哪里?怎么交易?”管家陰冷的盯著偏將,森然問道。
后者硬著頭皮:“對方不要秘籍,改用銅錢交易,地點在尋芳閣,我已經安排手下去取了。”
管家看了眼招牌滿春院,接著一臉怒色:“你不識字嗎?!這是尋芳閣?!”
“這是滿春院!”偏將一臉羞憤,低下頭,憋屈道。之前還金鳳樓呢!
“那你為何不走?還留在這里干嘛?玩姑娘嗎?”管家怒斥。
“還錢,償還第一筆交易的欠款。”偏將迅速解釋道。
發覺附近盡是江湖人士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以及幸災樂禍的目光,管家感到不妙:“如今什么情況?將事情講一遍。”
“是這樣的…”
聽完偏將描述,管家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今夜這事已經遮不住,他宇文閥的丑聞,明日怕是要轟動揚州、轟動江南、進而轟動全國了!
“一群廢物!宇文閥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這次回去,有你們好看的!”管家怒罵,周圍雜兵寒蟬若禁。
不多時,官兵立刻運來200貫銅錢,其實并不算多。
一貫銅錢一千文,相當于一兩銀子。李白半份金章開價200兩,簡直便宜的令那偏將有些想哭,早知道就這么點錢,我砸十倍!求您別搞我好不好?李白:不好!
宇文智及的管家,更是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直接同意了,鼻屎大的錢有啥好猶豫的?真是一群廢物。
而且200兩銀子也就十斤左右,很輕便。但對方莫名其妙換成銅錢,一貫足足五斤,200貫就有一千斤!這個重量背到身上,就是邪王石之軒來了,也休想帶走!他到想看看,那個家伙究竟怎么帶走?
李白沒有讓他失望,當銅錢運來后,很快又一個被劫持威脅的潑皮,哭哭啼啼從人群中鉆了出來,雙腿瑟瑟發抖,一副隨時尿出來的驚懼模樣。
看到這一幕,偏將的臉都要氣綠了。你特么就不能換一個套路?今天已經見到多少這種貨色了?每遇見一次,他就倒一次大霉!此刻已經嚇怕了。
“這便是那賊人的奸計?”聽完匯報的管家,自覺已經看穿了一切,對那潑皮道,“說,那白骨妖人想干什么?讓你把錢取走么?要不要我派人保護你啊?!”
“那,那白骨妖人說,要您將錢挨家挨戶送送送出去…”說著,這只潑皮嚇的直接跪下,邊哭邊哽咽道,“他他他還說,宇文閥作作惡多端罪孽深重天地不不容。他愿愿意花費200貫,給你積積積點陰德。還說,每家不可多多送,一個人頭二百文,呸呸呸,是二十文!女的給五十文,不對,十五文!小孩是五文…”
“什么,小孩也十五文?和女人一樣多?”偏將聽的費力,一把扯住潑皮衣領,怒喝道。
“五文!五文!是五文!”潑皮嚇的鼻涕都噴到對方手背上,顧不得哭泣,大聲喊道。
一巴掌抽飛半口牙齒,偏將怒罵:“五文?還是十五文!說清楚了,否則勞資一刀剁了你!”
“十五文!十五文!不要殺我,十五文!”被打懵b的潑皮發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下半身正尿著,就瘋魔的怒吼起來!
“滾開,一群廢物!一個男人20文,女人15文,小孩5文,還愣著干嘛,發錢啊!”管家也被氣爆了!
簡直丟人現眼啊!一個地痞也敢說他宇文家作惡多端,花費200貫來積陰德?宇文閥的百年威望,今夜瞬間丟盡,他氣的咬緊牙關,鮮血都從牙縫中滲出來,簡直七尺啊!呸,奇恥大辱!他愧對宇文智及大人的栽培!
這一刻,李白與宇文閥,恒定為死仇關系。
二十萬銅板按照人頭分發下去,絕不是件易事。但那白骨妖人走時說道清楚,如果他們做的不夠好,對方不滿意,那么尋芳閣的競拍就沒宇文家的份了。
終于看清對方的陰謀,管家又喚來一支軍隊,披星戴月挨家挨戶的砸門,怒吼道:“老鄉,開門!快開門!大隋朝廷宇文閥送溫暖、贈福利啦!還不開門領錢?男的20、女的15、小鬼5文啦!”
起初,揚州城的平民百姓被嚇得咬緊牙關,瘋狂堵門寧死不從。再被偏將拆門碎墻強闖民宅,抓出幾十個老鄉,并強行給了錢,還逼迫著他們收下破門費、拆墻費后,揚州的百姓們才意識到,這群官爺真的瘋了!
隨后,聞訊而來的平民,紛紛將宇文閥的士兵圍堵住,開始搶錢領錢。
眼看秩序慢慢走上正軌,偏將和管家才松了口氣,將這攤子交給幾個小兵頭,準備快速趕去尋芳閣。
“二位爺,且慢,您叫了我們二十二位紅牌姑娘,還沒付錢呢…”媽媽桑突然跑出來,抱住偏將胳膊,撒驕道。
“怎么回事?”管家郁悶的快要吐出血來,死死盯著對方。你把事情搞成這樣,還有臉點22個紅姑娘,你吃得消嗎?!
偏將已經吐出血來:“是那個白骨妖人!這都是他點的,他沒付錢!我只喝了一杯酒。”
“你這廢物!”管家咬牙付了錢后,才聽到對方只喝了一杯酒,也跟著吐出血來。
媽媽桑托了托手中的銀袋,露出完美的笑容:“歡迎二位爺下次再來啊!對了,那位楊公子之前送來一句口信,說讓二位在準備三百貫銅錢,還說你們懂的…”
“懂,我當然懂了!”管家雙目充血,帶著偏將向尋芳閣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