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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唐霜在龍蛇的簽售上曾經說過,要搭建一個武俠大世界,這個大世界從《英雄》這個低武開始,一直到高武世界,是一個多元宇宙,類似于前世的漫威大世界。
如今,這個雄偉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到現在為止,不過是寫了《英雄》、《龍蛇演義》和尚未正式發行的《英雄》,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口號的響聲猶在耳邊,不能半途而廢。
唐霜考慮清楚后,決定在龍蛇之后,繼續寫一下。不過鑒于他現在時間不多,不可能再像龍蛇那樣每天保持兩章的更新,新書的連載可能會持續時間很長。
周五,唐霜送糖果兒去幼兒園后,來到徒子娛樂,沒多久,李浩南敲門進入他的辦公室。
“浩南來了,你先坐,我處理完手上的事。”
“您忙,我不要緊。”
“婭晴,給李總泡好茶。”
李婭晴是以前糖果兒見過的那位長腿大姐姐。她是公司辦公室的副主任,唐霜在的時候,她就客串秘書。
“好的董事長,李總是要綠茶還是紅茶呢?”
唐霜絕對控股徒子娛樂后,立刻提出公司成立一個影視部門,專門處理影視方面的事項,比如正在策劃的《音樂之聲》,將來可能涉及到版權授權等問題。但是現階段,唐霜考慮成立這個部門的主要目的,是處理他手頭上這些書和各種版權事宜。
《龍蛇演義》就是一個超級大的項目,里面涉及到的事情非常多,現在是請唐火火在支持,但他是單打獨斗,他又請了外面的會計公司在幫忙,關系有些亂,處理起來很不利索。
再比如李浩南提到的小說《功夫》,實際上唐霜已經收到了許多出版社打來的電話或者郵件,都是尋求合作的。他自己一個人,且對這行也不熟悉,很難判斷該選哪個,不該選哪個,這時候就特別需要一支專業隊伍來給他支持。
再比如迫在眉睫的一件事,那就是隨著電影《英雄》上映結束,要開始統計票房收入和各種周邊收入,這是一項超級復雜的工程,唐霜必須參與其中,但不可能親自上陣,他不懂,所以就必須有人來幫忙。
這一切都在告訴唐霜,他不能再和從前那樣單打獨斗,拉上唐火火就上,必須要組建專業人士。
他了解過,徒子娛樂的經營范圍包含了書籍和影視,從名字也可以看出,是徒子娛樂,而不是徒子音樂。
像橙麥音樂,它就只能經營音樂行業。開天文學,則和徒子娛樂一樣,經營范圍很廣。
徒子娛樂在成立之初,拍過電影電視劇,不過沒有聲響,所以停掉了,徹底放棄了這部分功能,轉而專心經營音樂。
所以當初白礬在提議轉讓徒子娛樂的股權時,唐霜沒有多猶豫,花掉全部身家,也要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如今擺在他辦公桌上的,就是王儉制定的影視部門成立方案。
成立部門很簡單,但是成立后,唐霜如何把自己的那些版權轉移到徒子娛樂,則是一項頗為復雜的工作。
如今這些書、電影、電視劇、音樂的版權,都屬于唐霜名下的糖果資本。現在要從糖果資本轉移到徒子娛樂。
糖果資本只作為一家投資類企業,作為徒子娛樂的控股方,掌握70的股權。它的持有人只有唐霜。
唐霜在方案上寫了意見,交給李婭晴:“你去交給王總。”
“好的,董事長。”李婭晴接過黑色的文件夾后,開門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唐霜和李浩南。
李浩南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中頗為感慨,去年他剛認識唐霜時,唐霜還只是一個用他爸爸的賬號來寫小說的學生,而現在,他已經身兼多重身份,今非昔比了。他與唐霜說話時,情不自禁尊稱您,而不是你,或者小霜小霜的叫了。
“浩南,讓你久等了。”唐霜坐在李浩南對面的沙發上,身旁的落地窗透射大片燦爛溫暖的陽光,落在人身上,暖意盈心,視線稍稍遠眺,就能看到大片的湛藍的海水,有海鳥在海面上盤旋,更遠處,有輪船緩緩駛過。
“沒關系,這里環境真好啊。”李浩南說道,把目光從近在眼前的大海上收回來,灼灼地看向唐霜。
唐霜笑道:“你聽到的是一個好消息,我會繼續連載新書。”
李浩南深深地舒了口氣,這些日子壓在身上的沉重擔子終于可以放下一些。
他當初升任粵州副總編,靠的就是唐霜。如果唐霜要離開,他絕對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那新書有眉目了嗎?”
可別等個一兩年才開始連載新書。
唐霜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a4稿紙,李浩南的眼睛一直盯著這張稿紙不放。
唐霜坐回沙發,把稿紙交給他:“你看看吧,現在只是一個簡介和第一個楔子。”
“我先一睹為快。”李浩南迫不及待地看起來。
只見第一行字寫的是書的名字,赫然四個楷體大字——《驚世少年》!
難道寫的是少年小強的故事?
這類小說在網絡上的受眾很廣,因為讀網絡小說的,少年是一個很大的群體。
李浩南繼續看下去,這是一段楔子。
“這是什么?”
“你的命。”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變化龍’,這句話便是你為我所批之命?”
“正是。”
“此話何解?”
“當中意思,是說只要你一遇風云,便能化作九天之龍,天下將盡在你的腳下!”
“那何處可遇風云?”
“不知道。”
“連你也不知道?”
“風本無形無相,沒有一刻靜止;云亦聚散無常,飄渺不定!縱使窮究玄機,也算不清天上風云之反復!”
“無論如何,我畢生宏愿總算得償,也覺無憾!”
“不是一生,而是半生。”
“半生?”
“這只是你前半生的命!”
“那后半生呢?”
“時機未至,無法得知。”
“何時方是時機呢?”
“為何世人總想得知天意?雖知天意難測,不知比知更為幸福!”
“我不明白。”
“毋用明白,就讓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