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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不愛那么多

  項云要求和唐霜比劃拳腳,丁績心里幸災樂禍,這是秀才遇到兵,他就特別煩項云這點。

  唐霜不想趟渾水,擺擺手說:“我練八極主要是鍛煉(身shēn)體,沒和人打斗過。”

  項云:“看你把子這么大,應該功夫不會差,來試試。”

  唐霜推辭,項云鐵了心要會會他,剛才和陸盈盈親密的一幕被他看在眼里,有心踩一踩。

  陸盈盈收斂臉上的笑容,有些生氣地說:“好了項云,今天大家討論文學,不打架。”

  項云心有不滿,要辯駁,但被陸盈盈眼神一瞪,立即閉嘴,悻悻地端起手邊的紅酒。

  唐霜被陸盈盈的眼神驚了一下,他以為這雙媚眼全是水呢,竟然也有煞氣,混不吝般的項云被她一瞪就不敢做聲了。

  項云走了,陸盈盈從書架上拿下一本11月刊的《華夏文學》,翻開其中一頁對唐霜說:“這里有一首好詩,是余蕾姐姐的,唐霜你想看嗎?”

  唐霜:“想。”

  陸盈盈的大眼睛里又((蕩蕩)蕩)漾起水意,尤其在這個“想”字后。

  emmmmmmm唐霜覺得這姑娘應該是故意的,想,有很多種意思。

  唐霜沒好氣地接過陸盈盈手里的雜志,只見上面有一首余蕾的現代詩,叫《第一次來到人間》。

花香我太陽照我黑夜籠罩我水在遠處流著路讓我走它書讓我看它房子放我建造它字讓我寫它還不夠淚水讓我哭它笑讓我笑它回憶讓我回憶它還不夠(愛ài)讓我(愛ài)它和孤獨一起(愛ài)它  余蕾笑問:“唐霜寫詩的嗎?”

  唐霜搖頭,陸盈盈說:“你一定寫詩,有文采的人多少都寫詩。”

  唐霜:“寫詩要有(胸胸)懷,我沒有。”

  陸盈盈似乎認定唐霜會寫詩,說:“你有。”

  唐霜好笑地說:“不和小孩子說話了。”

  陸盈盈假裝生氣地瞪著他,唐霜見狀,很想說,你再看我、再看我,以為我不知道你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嗎。

  但忍住了,他可不敢撩這位。

  余蕾笑道:“其實寫詩沒那么多深奧的東西,就是生活有感,又懶,就寫這些長短句。”

  唐霜說:“我雖然不會寫詩,但是看過和你這首有些類似的詩。”

  余蕾感興趣地問:“哦?是什么?你還記得嗎?”

  唐霜回憶一下,說道:“螃蟹在剝我的殼,筆記本在寫我,漫天的我落在楓葉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大家紛紛細細品味,李壤說:“其實嚴格來說不是很像,這一首用到顛倒的手法,而余蕾的這首沒有,只是簡單地表達了第一次來到人間的所做和所感。”

  唐霜點頭道:“余老師的這首充滿了(愛ài),只有當了媽媽才能寫的出。”

  余蕾:“這是我女兒6歲生(日rì)時寫下的。”

  陸盈盈說:“字里行間全是媽媽的美好祝福。”

  唐霜說他也有個妹妹,馬上就6歲了。

  余蕾感興趣地和他聊起了小孩子,這個話題兩人都非常感興趣,交流帶娃心得。

  陸盈盈插不進話,丁績逮著機會(套tào)近乎,聊了會兒走到客廳中央的三角鋼琴前,彈奏曲子。

  唐霜側頭看了看,又看了看陸盈盈,陸姑娘似乎很有感應,第一時間對上他的視線,不明含義。

  唐霜之所以看向她,因為丁績彈奏的曲子名叫《一見鐘(情qíng)》,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彈給陸盈盈聽的,哪怕聽不出來,丁績一邊彈奏一邊頻頻看向陸盈盈,看也看得出來。

  陸盈盈似乎很享受這種氛圍,微笑著和大家輕輕鼓掌。

  唐霜暗笑,繼續和余蕾聊小孩子。

  余蕾輕聲笑道:“可(愛ài)的小孩子人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孩子更人人都喜歡。”

  唐霜一愣,明白她別有所指。

  丁績彈完后,眾人邀請陸盈盈也給大家彈奏一曲。

  陸盈盈風姿綽約地走到鋼琴前坐下,很有女神范,她彈奏的是《kissgoodbye》。

  丁績彈奏時,大家時聊時聽,陸盈盈彈奏時,紛紛停下,一心一意觀看她彈鋼琴。

  沒錯,就是觀看。

  不僅音樂好聽,而且此景更美。

  從唐霜的角度看到,陸盈盈側影的曲線玲瓏,豐滿的(臀tún)部令人口干舌燥。

  看得出來,陸盈盈的鋼琴彈的很有水平,應該是從小練習。

  一曲完畢,陸盈盈笑著邀請唐霜也來。

  唐霜也不怵,經過陸盈盈,只聽姑娘小聲說她想聽《水波((蕩蕩)蕩)漾》。

  ((蕩蕩)蕩)漾個毛線!

  音樂響起,陸盈盈聽出不是她想要的《水波((蕩蕩)蕩)漾》,但也不是她聽過的任何一首,問(身shēn)邊的李壤,李壤說他也沒聽過,余蕾說她也沒聽過,丁績頗為酸溜溜地說唐霜會的還真多。

  唐霜彈完后,在眾人的追問下,說道:“這是我姐姐寫的一首曲子,叫《我的一個道姑朋友》,大家沒聽過很正常。”

  陸盈盈感興趣地詳細詢問,包括唐霜后來譜的詞。

  “唐霜你明明會寫詩,這不就是詩嗎!”

  唐霜:“這是歌詞,沒有詩工整,沒那么多講究。”

  陸盈盈才不管這些,她喜歡的不得了,說:“這是一個故事嗎?好凄婉的故事。”

  余蕾:“很有古韻的一個(愛ài)(情qíng)故事。”

  項云:“只是結局不好,遇到薄(情qíng)人,做了道姑。”

  喂喂喂,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看著我說這句“遇到薄(情qíng)人”。

  陸盈盈:“能寫這種詩的人,心中有(愛ài)。”

  說完,想起一個好主意,高興地說:“我們圍繞唐霜的這首歌詞來寫詩好不好?”

  項云率先表達不滿,這讓不會寫詩的人怎么辦。

  陸盈盈說不會寫詩就瞎寫唄,反正是好玩。

  唐霜瞥了一眼項云,這哥們(情qíng)商似乎有點缺陷。

  除了他,其他人都開始琢磨,有的端著紅酒細細搖晃冥思細想,有的站在落地窗前看望寬闊的大海尋找靈感,有的兩兩輕聲討論以啟發思路…

  作為作詞人,唐霜被陸盈盈點名第一個講,頭疼得很,直直地盯著陸盈盈,陸姑娘一點不怵,也直直地看著他,兩人似乎在比誰先眨眼睛。

  “你先講。”

  “我再想想。”

  丁績看不下去了,說道:“我先來。心懷虛無之念,萬丈紅塵潛行。平生安穩即好,不必妄自多(情qíng)。”

  是古體詩。

  丁績的小說雖然不入陸明義法眼,但不可否認,他是很有才華的。

  項云一見,不能輸了陣仗,絞盡腦汁想,但寫詩真不是他的長處,腦袋里一團漿糊。

  李壤別看寫的是恐怖小說,比之丁績不逞多讓,說道:“滿紙風花雪月,慣說四大皆空。獨處聽聽自己,猛虎咆哮心中。”

  陸盈盈拍掌,稱贊寫的真好。

  這些人竟然來真的,而且真的很能寫,這讓想蒙混過關的唐霜不得不認真細想,拿不出一點東西太說不過去。

  陸盈盈見余蕾從窗前回來,心知她已經有了,希翼地問道:“余姐姐你來,最期待你的,第二期待唐霜的。”

  唐霜:能不能不要提我,我現在想隱(身shēn)。

  見眾人望著,余蕾笑道:“只想一句,實在想不出第二句了,暫且這樣吧。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傲引山洪。”

  大家聞言紛紛細細品味,與丁績和李壤的高下立判,高出了幾個檔次,不愧是專業的詩人。

  只是怎么只有半句,后半句呢。

  余蕾攤手,說她也想不出來,似乎后半句天生就不該有,怎么寫怎么狗尾續貂。

  陸盈盈想了想,說:“你應該是一場夢,而我是一場風。我隨便講的哦。”

  另一個女(性性)說:“我是垂眉擺渡翁,卻獨獨偏(愛ài)儂。”

  有人說:“我本退隱掃地僧,卻嘆紅葉惹秋風。”

  噫這都什么啊,不是翁就是僧,要這么亂嗎。

  大家琢磨了一陣,想不出來,繼續一個一個來,很快輪到唐霜,陸盈盈笑盈盈地看著他:“唐霜,到你了。”

  唐霜剛才一直在腦筋急轉彎,想到了一首歌,歌詞可以拿來湊合,在陸盈盈美目注視下,說道:

  “不(愛ài)那么多,

  只(愛ài)一點點。

  別人的(愛ài)(情qíng)像海深,

  我的(愛ài)(情qíng)淺。

  不(愛ài)那么多,

  只(愛ài)一點點。

  別人的(愛ài)(情qíng)像天長,

  我的(愛ài)(情qíng)短。

  不(愛ài)那么多,

  只(愛ài)一點點。

  別人眉來又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ps:今天竟然還有兩更,是不是很驚喜!五一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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