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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臉粉嘟嘟,大眼烏溜溜,一簇劉海兒,可愛又淘氣。裸臂赤足露光腚,腹前肚兜紅勝火。梨窩隱笑露銀牙,粉雕玉琢鐘靈秀。
定定看著,心有些慌,何方妖孽,竟敢亂認親爹?
“祖母祖母,爹爹回來了,爹爹回來了!”
小妖孽一邊抱著的小腿,一邊回首往宅門處叫道。
一道身影出現在大宅門前,扶著門框,看著抱著個娃的,淚水就忍不住嘩啦啦往下流,搞得也跟著鼻頭酸酸的。
雖說她只是他這一世的母親,可畢竟也是母親啊!
兒行千里母擔憂,岑楊氏又如何能夠另外?
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他笑了笑,道:“娘,我回來了!”
“爹爹,要抱抱,抱抱…”
小妖孽求抱抱,又尷尬了,看向岑楊氏。
岑楊氏走了上來,伸手從懷里接過那個娃兒,示意把小岑香抱起來,跟她進家門。
抱起小岑香時,小岑香直接就摟著他的脖頸不放了,還一臉親昵的用小腦袋在他臉上拱了拱。
“娘,這…”看了眼懷里的胖娃娃,欲言又止。
岑楊氏看著懷里沉睡中的小娃娃,道:“回家再說!”
等進了家門,岑楊氏便示意小彩的母親把小岑香抱走,結果小岑香硬是抱著的脖頸不放,“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伸手輕撫,小岑香直接就睡了過去,但他就那么抱著。
他知道,母親想和他說的話,不想讓這有些妖孽的小岑香聽到。
看到小岑香睡了過去,岑楊氏才道:“兩個月前,一位名叫雅狐的姑娘將小香香送來。說是楊姑娘與你所出,懷孕三年,一朝落地便能開口說話,滿地亂跑。他出生時,滿室生香,是以,楊姑娘便給他取名‘香’,大名便叫岑香。小岑香很聰明,最近老是吵著要娘親…”
唇角暗自抽搐,難道做個夢也能使人懷孕?
這個世界的生物論,徹底把整懵吡了!
進入大堂,便看到岑老實坐在堂上。
看到兒子回來,他其實有些激動,但末了只淡淡說了句:“回來了!”
“爹!”乖乖叫了句。
結果岑老實直接看向岑楊氏懷里的襁褓,“這又是哪來的娃?”
“這是二郎帶回來的,對了,二郎,這…”
岑老實瞪向,道:“這是你親生的,還是你撿的?”
:“…”
岑楊氏便嘆道:“二郎,不是娘親懷疑楊姑娘,哪有什么人懷孕一懷便是三年的?我們都不敢說小香香是你的親兒子,只說是外面撿的娃兒,回頭給我們養老送終…”
聽了,鼻頭更酸,覺得更加對不起兩老了。
于是,他隨手輕輕在小岑香的指肚上一劃,取了滴血。便見小岑香那指肚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
這體質,絕非尋常人。
看得岑老實夫婦二人亦是驚詫不已。
隨手一指,一點玄光點在那滴血液上,而后面色漸露古怪。
他居然在這滴血液上,感受到一絲與他本身相近的混沌氣息,除了這縷氣息,他還能感覺到一股源自于楊嬋的氣息。
僅從這一點來看,就已經能夠確定,這是他和楊嬋的種了。
可是,不就是做個夢嗎?血脈也能通過神交遺傳?
“爹,娘,他確實是我和三…嬋兒的孩兒!”
說著,伸手摸了摸這小妖孽的小腦袋,接著道:“當初我就和你們說過,他的娘親并非凡人,一孕三年,也是正常的。”
敖寸心一孕都九年呢!他家的孕三年,又何必奇怪?
看到施展的這等手段,他們也知道,兒子已經不是尋常人。
是以,聽到這解釋,心里自然開心了不少。
給別人養孩子,和給自己養孫子,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要不是小岑香很聰明,很可愛,岑楊氏肯定不會這么喜歡他。
“那這個呢?”岑楊氏又抬了抬懷里的嬰兒,問道。
輕咳了下,道:“他是我在外面撿的孤兒,他父母已亡,我見他可憐,便將他撿回來,取名岑安,取意平平安安。但現在,既然我已有了親兒子,便將他送給其他人養吧!”
既然有了小岑香,自然就不需要再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了。
至于將小岑安送人,這也是無奈之舉。
岑香既然是他和楊嬋的兒子,將來肯定不會平凡。
若將小岑安留在他們家,將來會否受到牽連,沒能保證,送給其他人養,其實也是一個好選擇。
但岑楊氏卻搖起頭來,道:“還是留在家里養著吧!小香香也需要個玩伴,等長大了,便讓他給小香香當個小書童…”
聞言,想想兒子沒有娘親,又無玩伴,能多個玩伴,也確實是好的,于是便點頭答應。
本來他是想讓小岑安來家里當小少爺的,誰想這一轉眼,小少爺還沒當上,便直接淪為小書童了。
這或許,就是命吧!
就像他和楊嬋,以及小岑香一樣,再怎么掙扎,也鉆不出這張密不透風的網!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可依然還是著了道。
唉!也不知道那個便宜二舅哥要是知道了這事,會不會一怒之下,前來一刀把我給結束了!
正想著這事呢!
外面已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原本晴空萬里,瞬間烏云蓋天。
唇角抽搐,尼妹!瞧我這烏鴉嘴,真是說什么就來什么!
大堂上,岑老實夫婦直接‘沉睡’了過去。
一道身影,裹攜著狂風而來,將岑家大堂外的大樹刮得差點折了腰,門窗亦被刮得梆梆作響,仿佛整座宅院都在顫抖。
不用看都知道那身影是誰了,結果他只來得及說一句‘等一下’,然后就感覺腮幫一疼,直接倒飛了出去。
無奈,他只好將小岑香護在懷里,后背砸在窗門上,直接砸出了個大窟窿,那身影緊隨而至,將按在地上,舉起沙鍋大的拳頭。
“等一下!別傷著我兒子,你外甥!”
楊戩:“…”
他沒忍住,照著的眼眶,遞了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