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與佛光,天生對立,這點深有體會。
可奇就奇在,為何有些妖怪可以在佛光中生存,而有些妖怪碰到佛光,卻被克制得死死的?
照理說,以佛光對妖氣的克制,猴子被壓五行山下五百年,估計早被佛祖的佛光給照死了吧?
可為何猴子被壓了五百年,結果還能活蹦亂跳?
這個問題,之前雖有想過,但卻并未深思,因為樹妖青王的存在,讓他知道,妖氣與佛光,其實是可以并存的。
因為青王也是妖,他的妖氣,便能融入佛光。
也因此,他并未直接詢問菩薩,而是想要從佛法中尋找答案。
和菩薩前往落伽山修行佛法,主要是為了趁機見到師父,并向師父提起他和大白之間的‘私事’。
但未嘗沒有想要解決妖氣與佛光并存的問題。
菩薩聞言,不由微笑道:“妖氣與佛光融合,最容易的方式,便是修習佛法。另外一種方式…你二人可曾仔細感受過佛光與妖氣之間的區別?仔細感受各種力量,從中便可尋到你想的答案。”
于是,和大白繼續‘迷’著,一時無甚頭緒。
結果他還待問,菩薩便已消失。
于是,他們又限入了沉思。
待他二人回過神來,東方已見白光。
二人相顧一眼,盤膝而坐,開始吐吶。
待驕陽升躍,撒下萬點金芒,二人才收功吐氣。
“師弟,你可明白菩薩之言?”大白問。
搖頭,末了道:“此間事已了,師姐且隨我去個地方,回頭再做計較!”
噗嗤…
大白不由掩唇失笑。
“師姐怎了?”不明所以。
大白擺起手來,道:“無事無事,只是想起那豬頭昨晚老把‘還需從長計較’掛在嘴邊,心里卻千百個愿意,想想也是好笑。”
聞言,哈哈大笑,道:“這不奇怪,那豬頭便是個見色忘義的性子,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倒是那唐僧,卻是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以他那性子,定是不屑于撒謊的,可沒想,他居然說他那三個徒弟皆是心懷仁善之輩。你是不知,當時我差點就笑了。”
想他那三個徒弟,一個曾經率十萬妖兵反抗天庭,大鬧天宮,殺生無算;一個調戲嫦娥,被貶下凡,重生為妖,餓急了也吃人;一個犯了事,被玉帝貶入流沙河,專吃過往和尚,生啖其肉,飲其血。
似這等妖類魔頭,若還是心懷仁善之輩,那何人不善?
大白想想,亦不由搖頭,末了笑道:“好在你未笑,你若笑,菩薩定會怪你。倒是我無妨,想笑就笑好了,想來他們看到一個小女孩發笑,亦不會覺得奇怪。”
看了眼大白,道:“話說回來,師姐那模樣,是你小時候的模樣么?粉雕玉琢的小模樣,真是可愛煞了!”
大白白了他一眼,笑盈盈道:“可惜不是哩!”
:“…”
看到發愣無言,大白不由咯咯輕笑起來。
見她笑成這般,便知道,自己被大白給調·戲了。
也跟著笑了起來,若是師姐不像之前那般,天天端著師姐的威嚴,像這樣偶爾被她調·戲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二人結伴,朝西飛去。
不多時,便見前方一山,山巒起伏延綿,其勢如龍似虎。碧峰頂接青霄,其威似戟如劍。
云纏霧繞彩霞飛,仙花異草迎風搖。
鳳鳴鷹唳仙鶴舞,虎咆猿啼麒麟嘯。
“果是仙山真福地,蓬閣閬苑只如然。”笑說。
大白不明所以,問道:“此何地?”
回道:“師姐可還曾記得,你我曾經在那東海仙會上,有個地仙曾施展過‘掌中乾坤之術’?”
“此地是那位地仙的修行之所?”大白訝道。
搖頭笑道:“如此仙山福地,豈是那等地仙可以享有?師姐可還記得,那位地仙曾言,那‘掌中乾坤之術’,乃脫胎于‘袖里乾坤之術’?而此地,正是那位‘袖里乾坤之術’正主所在之地。”
“咦?是那位地仙之主么?”大白問。
點頭道:“正是那位與世同君,此山名曰萬歲,東接昆侖祖脈,乃地那位大仙的修行道場。”
“何方妖孽,膽敢來此攪擾?”
此時,一位身著淺藍色道袍的青年,騰云駕霧而來,冷眼看著和大白,喝問道。
身上其實并無什么妖氣,他早已借鎮魔神印洗去自身妖氣。
但是大白體內,卻是有妖氣溢散,是以對方一眼便能看穿。
“天生萬物,自有其理,尊下何必對妖類如此鄙屑?”朝對方拱了下手,道:“如此,豈不教人看低你家師尊?”
“你…”
那道士見拿他師父壓他,一時語塞,怒意頓生。
大白悄悄扯了下的衣袖,沖對方抱拳道:“仙長見諒,我等乃驪山老母座下弟子,雖是妖身,心亦向道。我家師弟性情耿直率真,出言無狀,還望仙長莫要與他生氣!”
看了眼大白,倒是有些意外,但心里也有些暖暖的感覺。
于是,他給對方拱了下手,道:“時才一時失言,還請見諒!”
那道士眸中閃過一絲尷尬,回了一禮,道:“慚愧!該說見諒的應是貧道才是。這位道友所言甚是,天生萬物,自有其理,師尊常常教誨我等,天地萬物,皆有其道,我卻未能領悟,實在慚愧!”
自我反省一番,那道士才問:“不知二位來此,所謂何事?”
大白聞言,看向,朝道士抱拳道:“聽聞這萬歲山中有一觀,名曰五莊觀,觀主乃那位與世同君鎮元子大仙,傳聞大仙法力無邊,本領通天徹地,今我師姐弟云游至此,特來拜會。不知仙長如何稱呼?可是在那五莊觀中修行?”
“貧道道號清泉,五莊觀觀主,正是家師。”那清泉道長朝和大白行了一禮,道:“既是古仙弟子,那便隨貧道來吧!”
,大白:果然還是師父的面子比較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