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儒衫,卻佩戴著當下儒生最瞧不起的武將才佩戴的劍器。
不過卻并不給人突兀的感覺。
好似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溫潤君子一般。
這突兀的出現在朝堂上的青年男子仿佛有著一股莫名的氣質,讓在場的東林黨人突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大膽,何方賊人竟敢在朝堂之上行刺周大人!”
一名看起來好似是武將的大臣,怒發沖冠的對著突然出現的男子道。
如果忽略這名武將那自己幾乎看不到腳尖的大肚子,說話倒是有幾分威懾力,至少氣勢上還是蠻足的。
其他人這會兒似乎也才是終于反應過來。
大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持劍的陌生人啊。
他是怎么來的?
“護駕,護駕!”
頓時朝中眾多大臣一個個變得慌亂起來,同時也變得有些混亂,護駕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場中其他人口中發出。
也不知是要護皇帝的駕,還是要護自己的駕。
如果再把這些人和之前那一個個咄咄逼人,打算逼皇帝就范的嘴臉聯系起來的話,就顯得更加搞笑了!
“大膽刺客,竟敢挾持錢大人,來人還不給我把刺客拿下,周大人必不愿因為自己而連累陛下,我等當全周大人忠義!”
突然眾多慌亂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不和諧的聲音傳出。
正被劍鞘遏制住咽喉的周周延儒感覺自己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媽賣批的。
神特么全我的忠義之心。
老夫覺得我自己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看到一個賊眉鼠目的人,頓時怒火中燒,溫體仁你個死奸佞,老夫這一次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要弄死你個混蛋!
溫體仁是朝廷上少數的不是東林黨但是卻做到了高位的人。
他也是朱由檢想要扶持起來對付東林黨的人。
不過人品卻是真的不怎么樣,不僅是周延儒為首的東林黨人瞧不上溫體仁的人品,認為他讒言媚上,只會找皇帝喜歡聽的事情說。
就是朱由檢也知道溫體仁這家伙確實是沒多少真材實料。
但是這個人卻有和魏忠賢一樣的特質。
那就是夠毒,也正是看重這一點,朱由檢才有意扶持溫體仁來對抗東林黨的,此刻見到周延儒被挾持自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雖然因為溫體仁本身并不是東林黨人的原因,壓根就沒幾個人愿意聽他的鬼扯。
但即便如此,周延儒此刻也是被溫體仁氣得兩眼翻白,恨不得沖上前去直接錘爆這個老匹夫的狗頭,但脖子上透過劍鞘滲向自己皮膚的鋒銳氣息讓周延儒一動不敢動。
好似是只要自己稍稍一動就會身首分離一樣。
“壯士冷靜,壯士冷靜,若是殺掉我的話,我看壯士也很難走出皇宮,不弱壯士先把劍收好,若是當今圣上有對不起閣下的地方。
我等就算是冒死直諫,也必然會讓陛下給閣下一個交代!”
周延儒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自己可是名傳天下的清流名士,怎么可能會有人看自己不順眼!
就在周延儒說話的同時,一名大內侍衛悄悄的從旁邊湊了上去,隨即猛地向著張良撲過去。
“噌”
劍鳴聲劃破黑夜,凌虛劍劍光閃爍。
周延儒只感覺眼睛一閃,下一刻那儒衫男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噗呲”
鮮血噴射,之前想要偷偷接近張良救出周延儒的侍衛只感覺眼前劍光一閃,下一刻便捂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脖子,眼中滿是絕望和不敢置信!
對方出劍速度竟然這么快,快到自己連對方何時出鞘都沒有看清楚!
不僅是死去的侍衛驚呆了,在場的其他大臣也是驚呆了。
對方,竟然真的敢在皇宮殺人?!
挾持人質不是說明還有的談嗎?
先招安,再秋后算賬,這樣的把戲咱們早就玩兒的爐火純青了!
誰都沒有想到對方出手便是殺招!
“壯...壯士,我...我們有話好說,千...千萬不要動手!”
周延儒此刻好似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說話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硬氣了,雙腿在不斷地打顫,臉上寫滿了害怕的神色。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遜于張良子房的嗎,我叫——”
說到這里,張良一頓,鼻子更是嗅了嗅。
下一刻便好似是看到了什么見鬼的東西一樣,猛地離開周延儒掩鼻向后退去,眼中更是寫滿了鄙夷。
嚇尿了?
這真的是我儒家的后人?
我儒家在后世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大內侍衛聽令,給我殺了此獠!”
雖然被嚇尿了,但是周延儒的意識尚未錯亂,脫離對方控制的一瞬間,猛地后退,口中更是高呼。
“嘭”
尚未離去,巨力襲來,下一刻周延儒被一少年踩在腳底。
“星魂護法,此方世界陛下可是交代過要讓我儒家之人自行解決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年,張良微微皺眉道。
一名蒼老但是精神奕奕的老者站在張良背后不發一言,只是面色不是十分好看。
滿朝文武大臣此刻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場中出現了一群打扮很是奇怪的人。
男的或是衣著華麗,或是衣衫襤褸,或是如販夫走卒,或是袒胸露背,而女的則多是身體纖細暴露甚多,頓時在場的文武大臣一個個面紅耳赤。
有的甚至是低聲唾罵起這些女子不知廉恥起來。
程朱理學之后,對于女子,別說是穿著暴露了,就是隨意出門露面那都是天大的罪過。
對于玄機特有的高跟絲襪大長腿,明朝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鱉一個個一臉唾棄。
雖然在唾罵,但卻是不時地偷偷瞥過來。
當然了,也有靠譜一點的人,大殿上突然出現這么多陌生人,難道是陛下終于是要決定對東林黨動手了?
想通此關節的東林黨頓時一個個冷汗淋漓。
“怎么,子房你該不會是心疼自己的這些后輩了吧,不過在本護法看來,張良你和這家伙還真是沒有什么區別,同樣是攪屎棍!”
星魂不屑道。
“如果他是攪屎棍的話,你們又是什么人?”腳下的周延儒有些呆傻的問道。
頓時場中一片寂靜。
下一刻,星魂暴怒,腳下就要用力爆掉這家伙的腦袋,卻有人比自己更快。
“孽障,竟敢把我等比作那些腌臜之物!”
伴隨著一聲怒吼。
“嘭”
周延儒的身體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之下猛地倒飛出去,這股力量在空中猛然爆發開來,周延儒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
血雨飛濺,讓星魂下意識的離面前這浴血的老頭遠遠地,原本挑釁的話也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聽說上次這老頭被一個叫紀曉嵐的人刺激的精神差點失常了,這一次又要來大明。
這回該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不僅是星魂,就是張良也是咽了一口唾液默默地離荀子遠一點。
甩了甩衣袖,雙手作揖,面向百官,身軀微微半躬。
“老夫荀況,今天來此清理門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