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與華奮強聯合?”楊秀蕓不禁冷笑一聲,“你就死了這個想法吧。”
馮娟面色晃過一絲尷尬,問:“為什么?”
秀蕓擺出一臉不耐:“你別問為什么,我不想與他合作,就不合作。”
馮娟忙勸解道:“你們兩人是多年的交情,不能沒有原因一夜之間說翻臉就翻臉吧?這心結總有原因的…你說給我聽,看我能不能幫助你們溝通,冤家宜解不宜結。秀蕓,你說呢?”
“行了,你也別白費口水我和他合作是永遠不可能。”
秀蕓說著離開了老板椅,走到了熱水器前拿起了紙杯,她準備給馮娟沏茶。她原想幾句話就打發馮娟走,沒有想到馮娟是來與她談心的,看樣子幾句話是打發不了,她只好給馮娟沏茶。她招呼馮娟到沙發上坐下,兩人慢慢談。
馮娟坐在沙發,客氣地喝了一口茶,又說:
“我一直認為你跟強哥是天生的一對,從學歷、家庭、相貌、素養以及生活習慣等等你們都替挺般配…”
“娟姐,你別說了。”秀蕓打斷馮娟的話,“如果你是為華奮強來說媒的,我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我不是來說媒的。”馮娟告訴秀蕓,“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我們百麗堂與強哥的合作已經要談成了,合作之后將來我們就是一家集團公司的了。前一段時間,我聽強哥說,你們公司與他的合作已經談基本成了,怎么又突然變卦了?”
秀蕓沉默了,她當著馮娟的面不想談原因。
她想了一會兒,才說:“你們想跟我合作也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馮娟問:“什么條件?”
秀蕓撇嘴一笑,提出了一個讓馮娟感到很為難的要求:“這個條件就是,你必須與李東偉復婚。”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馮娟搖頭語氣堅決地回應。
楊秀蕓兩手一攤,說:“那,我們的合作也是不可能的了。”
馮娟說:“為什么?復婚與公司的合作根本沒有關聯,一個是我個人的私事,一個是生意場上的事情,它們是兩碼事,不能扯到一塊來。”
楊秀蕓笑著說:“怎么是兩碼事呢,你跟華奮強是一家人,同在一個公司里,你說我在公司里算什么?我與你們合作只會吃虧的,我的公司慢慢地就會被你們以合作名義吞并掉了。”
馮娟反駁道:“我與華奮強是一家人?根本不可能。我在你的面前不知說了多少遍了,我就是要找愛人,也不會找華奮強,他的父母一直都反對我們組成家庭。”
秀蕓冷笑說:“你現在不同了,蕊蕊是華奮強的女兒,已經不存在拖油瓶了,他們不會反對了,你這兒媳婦當定了。”
“他們不反對,我也不干。”馮娟明確地告訴楊秀蕓,“你怕與我們合作吃虧,我可以給你做媒向華奮強提親,你們組成一個家庭,就不存在你吃虧了。”
秀蕓不禁笑出聲來:“呵呵,真夠滑稽的,為了與你們合作,我必須與華奮強結婚,這種點子虧你想得出來。”
馮娟嘆了口氣:“你說該怎么辦?”
秀蕓口氣堅決地說:“我們不合作!我惹不起你們,我還躲不起嗎?馮娟,你別勸我了,今天你就是說破嘴皮我也不會答應的。”
馮娟見秀蕓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說得再多也是徒勞,只好起身告辭了。
不過,最后離開時,她仍然給楊秀蕓留有余地:“秀蕓,我不管你與華奮強鬧啥矛盾,你要拋開個人恩怨,你的眼光放長遠些,聯合是大趨勢,靠單打獨斗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今天我不想勸你了,等哪天你想通了再找我談,我隨時歡迎你。”
送走了馮娟,楊秀蕓的心里不是想著馮娟說的合作的事情,而一直惦記著蔣端祥出賣她的事。
等馮娟一走出辦公室,秀蕓就迫不及待地給蔣端祥打了一個電話:
“你真會做人情,把我建議她女兒退學你都告訴馮娟,你就這樣出賣我的?你真不是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難怪你家的女人不要你了。”
蔣端祥一聽這番問責有些慌亂,忙解釋道:“秀蕓,我是無意間說出來的,我根本沒有想到你認識馮娟…”
秀蕓打斷他的話:“別說了,你這種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今后不想與你打交道了!”
蔣端祥在電話里連連道歉:“對不起,抱歉,真的抱歉,都是我的錯,請你懲罰我…或者我請你吃飯行嗎?…我彌補我的過錯,你說行嗎?”
楊秀蕓開始不答應,見蔣端祥態度誠懇,就順水推舟勉強答應了。吃飯的地址由秀蕓特意選擇了賓江河邊的廊橋餐廳,兩人約定,下班之后在餐廳里見面。
楊秀蕓放下電話,坐在老板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助理曾莉見董事長終于電話打完了,便走進辦公室來,通報說:
“董事長,剛才天賦科技軟件開發公司的陸董事長打電話找您叫您到天府軟件園d區跑一趟,他有事找您。”
楊秀蕓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她抱怨曾莉:“你怎么不早的告訴我,都已經快要下班的時間了。”
曾莉覺得委屈,但不敢頂撞董事長,回答:“我見你在打電話,沒有打擾你…”
楊秀蕓急忙到她老板桌前,打開抽屜里拿出她的手提包,挎在肩上,對曾莉說:
“我到天賦公司去了,再有什么事你打我的手機,隨時。”
楊秀蕓到了天賦科技軟件開發公司之后,陸天成先是感謝了一番信任,告知已經收到了秀蕓公司轉給他公司2000萬元,他準備把公司原來做的手游游戲進行宣傳、推廣。
楊秀蕓本來對游戲不懂,怎樣在線下和線上推廣,需要什么手續、證件等,她一竅不通。任憑陸天成怎么說,她只能點頭。等陸天成把他要講的話說完,已經超過下班時間近兩個小時了,秀蕓看了看表,她還要趕往廊橋餐廳,不得不向陸天成告辭了。
楊秀蕓趕到廊橋餐廳時已是傍晚。她來這里次數已經數不清了,便熟門熟路地走過一道裝飾得古香古色的廊道,進入了一個華麗的西餐廳。
蔣端祥坐在西餐廳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已經等了2個多小時了,他很有耐心等下去,畢竟知道秀蕓的脾氣…如果打電話催楊秀蕓來的話,有可能適得其反,要是把秀蕓惹怒了,他們可能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服務員見女士落座,立刻給他們的餐桌上菜。
蔣端祥點菜一點不吝嗇,法式鵝肝、嫩煎沙朗牛排、煎烤漁夫式魚、杏鮑爆黑椒王粒、芒果蟹肉大蝦沙拉,胡蘿卜奶油湯等一應俱全。
蔣端祥是個很細心的人,沒點紅酒:“我們都是開車來的,便沒點酒。我想好了,我們吃完西餐之后,到離這里不遠的錦軒茶館去喝咖啡,那里的咖啡很有特色。”
秀蕓點頭微笑著不說話,蔣端祥這時用刀叉將一塊法式鵝肝擺到她的盤子里,又說:
“我聽說你很喜歡吃鵝肝,特意給你點了這道菜。”
秀蕓的眼睛盯著蔣端祥,淡淡地說:
“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倒是改變了許多跟多年前比,變得確實細心了一些。”
蔣端祥卻半開玩笑地說:“你倒是一點沒有改變…當年我就知道你是個干大事的人,這不,果然當了女老板,生意做得這么大了。”
秀蕓一聽就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強勢咯?…”
蔣端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招呼秀蕓:“吃飯,我們好好吃飯…來,吃菜。”
秀蕓看他那副驚慌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但是心情平靜了幾分,于是切了一塊牛排,慢條斯理地放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氣氛就此緩和下來。
然而,飯吃一半,蔣端祥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
“秀蕓,我搞不懂你究竟對馮娟母女倆有啥成見,為什么想勸她女兒退學,你這樣做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秀蕓倒也直白,漫不經心地回答:“為了報復。”
蔣端祥不明白地問:“人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啥要報復?”
“仇大著呢。”秀蕓告訴他,“告訴你吧,這馮蕊蕊是馮娟與我以前的男朋友偷情生下的孽種,我的男朋友一直瞞著我十幾年,耽誤了我的青春十幾年,我的這個損失能補回來嗎?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換作是你,你報不報復?”
蔣端祥搖頭說:“我不會這樣做,戀愛本來就是你情我愿,他隱瞞是他的不對,但也不能連累無辜。馮蕊蕊畢竟是無辜的,跟她一點都沒關系。”
楊秀蕓聽到蔣端祥的話急了:“沒關系?虧你說得出口。我同意你到這餐廳里吃飯,就是想告訴你,馮蕊蕊出國留學的事你千萬別插手,你插手我們倆今后就別想來往了。”
聽到秀蕓這么一說,蔣端祥很為難,便解釋道:
“其實,我真很同情她們母女倆,我聽馮蕊蕊說過,她們生活確實不易,經歷了很多的磨難,為啥不能幫幫她們呢?”
這下,秀蕓真的生氣了:“你想幫她們,你就幫吧,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
說著,楊秀蕓生氣地站起來,一把抓過她的手提包就要離開。
蔣端祥想攔卻攔不住:“秀蕓,你聽我解釋完嘛,你不讓我幫助她們,我的心里過不去,我…”
“你想同情她們,你跟她們過,我們從此別聯系了!”說完,楊秀蕓頭也不回地走了。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