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奮強坐在在奮強機器人公司辦公室的沙發上,忍著頭暈腦脹,渾身不適,看卓里婭正在與福田LED燈廠的客戶在商談全自動焊線機的價格,雙方正在激烈地討價還價中。
卓里婭說:“你已經看到了我們的機器了,性能、效率、焊接的合格率都和國外產品差不多了,我覺得28萬元一臺機器的價格應該優惠不少了,已經比進口機器的價格少了一半了。”
客戶卻說:“國外的機器外觀和質量上,比你們的要好得多。況且,你們現在是試生產階段,保不齊機器的毛病較多,我們的維護費說不定要花一大截,還耽誤我們的生產。”
卓里婭對客戶保證:“這個你放心,我們的機器不是最近才出來的,我們已經在金華LED燈廠測試了半年多了,他們工廠現在仍然還有兩臺我們的機器在線上生產,總共一年多的時間了,機器運行平穩,生產的產品質量和成品率比進口的還好,不信你可以到他們的工作去調查。”
客戶仍然想壓價,他說,“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機器耐不耐用,一年多的時間,看不出問題來,但你們的機器不值28萬。能不能再優惠點?”
卓里婭正在猶豫,奮強卻開口了:“27萬怎樣?”
卓里婭想不到董事長一開口就降了一萬元。客戶聽了當然滿意,便點頭認可了這個價格,于是立刻簽訂了合同。
待客戶走了之后,卓里婭對董事長華奮強說:“你的降價幅度也太大了,我本來考慮只給它降1000塊錢的。”
奮強說出他的理由:“以我的經驗判斷,我是看到客戶開始對你的產品猶豫不決時,才說出這個價格來。你們再說下去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如果不讓價或者讓價的幅度太小的話,這位客人很可能要走。他是你們的第一個客戶,以我的判斷他們應該是大客戶,你要想辦法千方百計地留住他。”
在現場的魏處長不禁好奇發問:“你怎么能判斷他是一個大客戶?又怎么知道他價格不合適要走呢?”
一說到生意,奮強的頭就不怎么疼了,解釋說:“第一,這位客戶是福田LED燈廠的,我查過國內所有LED燈廠的資料,在我的腦海里福田LED燈廠是國內最大的生產LED燈的廠家,工人有近7000人,按照焊線工人約800人計算,工廠要全部更換工人至少需要260臺自動焊線機,他與我們簽訂的20臺只是一個小數目,大的訂單還在后面,有了第一次訂單,如果我們的產品好,他們還會有后續的訂單的,說不定我們有更好的合作,今后還有更多的訂單。況且,我們是搞機器人研發的,和他們的合作不止于單單的自動焊線機項目,我們還可以在今后研究更多的智能機器來代替LED燈生產的人工操作,這是一筆更大的生意,合作好了,我們的機器人公司將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第二,我是怎么判斷他們價格不合適要走?這是憑我的感覺和經驗,其實這次福田LED燈廠他們派代表來參加我們的這次自動焊線機現場展示,他們沒有打算購買我們的機器,只想現場參觀,沒有想到我們的機器吸引了他們,而且比進口的機器價格便宜了一半,性價比高,他們是臨時決定的,如果我們再不降價,有可能他們就不購買了。”
魏處長稱贊說:“說得有道理,不愧是商戰的老手。”
卓里婭說:“我沒有董事長想的這么長遠,我想在做好自動焊線機之后,下一步我們研發其他工業機器人,著手解決制造業中工人最難的、最繁重、最容易出事故的替代工人操作的機器人。我的設想是…”
卓里婭正說著,奮強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接電話,知聽到對方一句——“你女兒生病了”。
他那時頭暈腦脹,第一反應就是此乃詐騙電話,便氣憤地回復對方一句:
“我沒結婚,哪來的女兒?我沒有女兒…”
對方卻急促的說:“你來了就知道了…你女兒現在等著你來救她…”
奮強這時見卓里婭和魏處長很詫異地看著他,想來工作正說到一半,便自顧自地把手機通話斷了,轉而對卓里婭說:
“沒事,你繼續說你的設想。”
之后,奮強一直專心地聽卓里婭說話,他的手機連續響了好幾次都被一眼不看便直接按成拒絕了。
眾人此會開到午飯時間才終止,卓里婭不愧是李教授的高材生,在智能機器人研究方面是個行家,讓旁聽的眾人都增長了不少知識,也明確了公司在近五年內在智能機器人領域今的發展方向。
他們三人一同去食堂吃午飯的路上,奮強突然又想起來剛剛那通奇怪的電話,告訴他的女兒生病了…或是因為對方說話急促和迫切的聲音所驅使,他反射條件地翻開手機的來電顯示,才發現這些電話竟然是百麗堂董事長李新蘭打來的電話,頓時讓感到蹊蹺…
奮強心想:李新蘭怎么給我打這種電話呢,難道是她打錯了…不對,她開始的稱呼沒有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奮強反復翻著手機上的號碼,她換了手機?還是其他人冒充她打來的?最終,他還是不能說服自己般地搖頭否定…
魏處長見奮強磨磨蹭蹭的一臉若有所思,便停下來叫他趕快走。
奮強疾步跟上,魏處長似乎猜到他所想似得,拍著他的后背開玩笑說:
“怎么,還在想你的女兒的事呀?這種騙子的電話,我也接過,對方目的就是想詐騙點錢,只要你不理他,對方拿你沒轍。”
奮強幾乎毫無考慮地回應說:“我感覺對方不像騙子。”
魏處長說:“對方是不是騙子你打電話回去就知道了。如果他向你索要錢財,你千萬不要輕易答應。”
于是,奮強拿起手機給李新蘭回了一個電話:“喂…你是李新蘭嗎?”
對方一接到電話后,悄悄地說:“我是李新蘭,我在你女兒的病房里,我在這里不便說話,請你等一下,我出了病房跟你說。”
奮強“嗯”了一聲,耐心地等著,直到對方回聲:“華廠長,你真是個糊涂的爸爸。你有個女兒,你知不知道?”
奮強不禁納悶:“我沒結婚怎么來的女兒?”
李新蘭直白地說:“你和馮娟的。”
奮強還不明白:“馮娟的女兒是與李東偉結婚后才生的,在之前沒有聽說馮娟和我有個女兒呀。”
“你還不明白呀,真是個木魚腦袋。”李新蘭告訴他,“你的女兒就是馮蕊蕊呀。”
“馮蕊蕊?”奮強內心止不住地一陣波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反射條件地問,“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李新蘭很肯定地說。
“天,這、這…”奮強花了老半天才平復情緒,想起過往種種,他似乎明白了過來,“太好了!我有女兒!這個馮娟,她隱瞞得太深了。我就說嘛…”他有些語無倫次,高興的心情占據了心房,但不免也升起了幾番負責的情緒,喃喃,“難怪,每次我和蕊蕊相見總有一種親切感…”
“你別高興得太早,”李新蘭這時在電話那頭給奮強潑冷水,“你的女兒蕊蕊現在得了重病,正在省醫院住院治療,需要你的幫助。不是這個原因,我根本不會跟你打這個電話,馮娟絕對不會愿意讓你知道一切的。”
“蕊蕊出了什么事?治病需要多少錢?我都給,我…”奮強急切地回應。
李新蘭嘆了口氣:“這不是錢能夠解決的,必須是親生父親,就是你本人親自來才能解決。”
奮強又問:“為什么?”
李新蘭說:“你想知道為什么,到省醫院住院部問醫生就知道了。”
“好,我馬上就來。”奮強關了手機后,與魏處長和卓里婭告別,他連中午飯也顧不得吃,急匆匆地趕往省醫院住院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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