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淡漠的神情,讓沈大小姐悲憤之余,心中卻生出一股無奈和無力的感覺。
從頭到尾,雙方就不是朋友。
葉君只是一個搭船的,
按照之前的約定,葉君護送她們進入東瀛皇宮,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接下來做什么,與她們沈家無關。她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
要說利用,也是她一開始想利用葉君。
而且,這段時間,也確確實實是靠著葉君,她們才能闖過無神絕宮的封鎖來到皇宮。
說到底,雙方互不相欠。
而此時,葉君沒有理會她的想法,一步一步超前走去。
“好大的膽子,在天皇陛下面前,你竟敢行兇?”
一個東瀛大臣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怒斥道。
此人,正是之前,呵斥葉君跪下的那人。
葉君不緊不慢地走到對方面前,
他比對方高了兩個多頭,如同俯視,淡然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宛如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下。
“你叫我跪下?”
葉君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驟然變冷:“區區倭奴,還不跪下!”
聲若驚雷,宛若一尊天神威嚴,又好似一位蓋世霸王霸道無雙的氣勢彌漫而出。
“噗通”一聲,對方顫顫巍巍,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廢物!”
東瀛天皇氣的面色鐵青,忍不住大罵起來。
“陛下,我不是有意的…”
東瀛大臣咬著牙想要爬起來,但是,半空中無形的氣勢比大山還要沉重,壓得他的骨頭節節作響,矮小的身軀非但抬不起頭來,反而不斷的往下沉浮,最后,連腦袋也不由自主的磕在了地上。
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他在恭恭敬敬的給葉君行跪拜之禮。
“小泉,你真是太沒用了,給一個中原人磕頭,這簡直就是恥辱。你應該切腹自盡!”
身后,不少身穿武官服飾的大臣大罵起來。其他大臣也紛紛露出了鄙夷之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朝堂的地方就有斗爭。
雪中送炭的不一定有,但是落井下石的絕對很多。
這些大臣,巴不得少幾個競爭對手。
別看他們嘴里罵的兇,心里別提多高興。小泉給中原人下跪,回頭就算不被天皇處死,官位也別想保住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隨著葉君的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這才知道了,小泉為什么跪下。
強大的氣勢壓迫之下,不得不跪。
“噗通”
“噗通”
倒地聲不絕于耳。
眨眼間,面前的東瀛大臣跪倒一片。
剩下的幾個還站著的人,此時也憋得滿臉通紅,好像是在奮力抵抗著什么。
但是,一切都是無用功。
當葉君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這些人再也堅持不住,紛紛跪倒。
場中,還站著的東瀛人,僅剩下天皇一人。
身后,沈大小姐和管家早就看的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些東瀛的官員都瘋了嗎?
還是他們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真的是倭奴,見到中原人主動跪拜?
這怎么可能?
此時,沈大小姐終于明白。
難怪一直以來,葉君無論遇到無神絕宮的殺手,還是來到東瀛皇宮,神情都沒有半點在乎。
并不是因為他是愣頭青,而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被他放在眼里。
此等神鬼莫測的手段,
恐怕,在對方眼中,自己連被利用的資格都沒有吧。
沈大小姐心中苦笑。
“啪!”
一聲爆響。
好像一個血袋炸裂。
地上,一個沒有跪著,而是趴著的大臣被葉君隨意一腳踩下。
此人看到別人都跪著,而自己偷偷趴著,不算跪下,心中還在為自己的機智而感到得意。
卻不曾想,死的最快。
當葉君邁開腳步的時候,原地只剩下了一團人形血印。
葉君不緊不慢,一步一步的朝天皇走去。
所過之處,東瀛大臣的面色蒼白無比,無比的驚恐。
生怕葉君下一腳落到自己的頭上。
嘎——
甚至,有個家伙,看著葉君沾滿血污的鞋子從面前走過,頓時兩眼一翻,生生的嚇暈了過去。
越是和葉君接近,天皇矮小的身軀越是顯得佝僂起來。
兩人一個佝僂猥瑣,一個高大挺拔,不光是身高的差距,還有氣勢的云泥之別。
葉君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又是大宗師強者。論威嚴,論霸道,講氣勢,天下還真的沒有誰比得上他。
對方雖然是天皇,但區區倭國的彈丸之地的皇帝,怎么比得過中原之龍?
天皇的眼中有厲色閃爍,心中早就是怒海翻騰。
這么多年來,誰敢在他面前殺人?就算是絕無神勢大蓋主,也對他恭敬三分,保留著最后的顏面和禮節。
可葉君,分明是連塊遮羞布都不打算給他。
這不是打臉,簡直就是踩臉,這和用四十二碼的腳丫子在他三十八碼的老臉上搓麻將有什么區別?
“你到底是誰?”天皇強忍著怒氣問道。
葉君聳了聳肩,淡淡的道:“我說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原人,只不過,看到一群不懂尊卑的奴才,隨手教訓了一下而已!”
滿不在乎的模樣,越發讓四周的東瀛人怒火沖天。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相信,你做這些都是無緣無故!”天皇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得罪東瀛皇室。
這時,葉君的神情終于多了一絲認真,眼中閃爍著精芒,擲地有聲道:“我要你們東瀛祖先徐福留下的東西!”
天皇眼神微微一顫,迅速恢復如常,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東瀛的祖先是天照大神和神武天皇,徐福是誰我不知道。而且,我們祖先留下的東西,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
葉君的回應十分干脆。
抬起腳,然后緩緩踩下。
地上一個東瀛大臣再次被踩死,變成了一團血泥。
“你想用他們來威脅我?”
天皇嗤笑道:“你真是太天真了。作為大臣,他們為天皇效力,獻出生命都是應該的。你認為我會被你威脅嗎?”
“我沒想過利用他們來威脅你!”
頓了頓,葉君攤了攤手,就好像個惡作劇的孩子,嬉笑道:“我只是不爽,玩玩而已。你見過哪個孩子踩死螞蟻是為了威脅蟻后的?”
聲音雖然淡然,但是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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