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抬頭看了他一眼。
高層也知道自己這個回答不能讓人滿意,急忙接著說道:“他們很謹慎,而且根本就不怕死,一旦被我們的盯上會立刻自殺,而那些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亞當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滿道:“什么時候法師世界有我們認不出的超凡體系了?你抓不到人,難道連屬于什么都不知道?”
高層不是不能解釋,而是覺得自己看到的猜測的十分荒謬,于是干脆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本身乏善可陳,不過是一次普通的搜捕圍剿行動而已,不過在視頻的最后,那個神秘人自殺時露出了破綻,暴露了一絲能量氣息。
“這是...古代魔法?他們是敵法師?”
亞當有足夠的理由驚訝,在議會決定建立學院大陸之后,清剿了所有放養在外的敵法師島嶼,將其中所有敵法師屠戮一空,當然,因為法師世界太大,難保不會出現幾個漏網之魚,但是現在他們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地老鼠,躲起來茍延殘喘還來不及,誰給他們的膽量出來搞風搞雨?
“他們自己顯然不可能有這種膽量,但是難保不會有些人愿意支持他們。”接到亞當的詢問之后直接降臨學院大陸的溫蒂不屑道,“有一些人,在被打壓的狠了之后,會乖乖的像個人一樣生活,但還有一些人不會,他們反而更加怨忿,更加瘋狂,時刻準備給人找麻煩,哪怕代價是自己的生命也一樣。”
亞當問道:“當初這個任務,是第三圣塔執行的吧?”
溫蒂回答:“是,在外的都死光了,不過還有一些潛入了法師大陸當中,我們清剿一段時間之后就放棄了,我們覺得也沒人會去學古代魔法,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那現在?”
“和自由派系脫不了關系,不過我覺得他們也只是隨手保存了一些而已,指望這些廢物給咱們制造麻煩,自由派系不會這么愚蠢,我估計現在自由派系比咱們更著急。”
亞當點了點頭,現在圣塔和自由派系之間的關系比較微妙,平衡向圣塔傾倒,自由派系巴不得風平浪靜好讓他們更好的發展,不會做出這種挑撥圣塔心緒的蠢事。
“既然這樣,那就再等等吧,戰爭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至少能讓這些凡人知道他們自己的定位。”
溫蒂嘿嘿笑著說道:“只是凡人嗎?”
亞當不置可否。
“你越來越壞了!”
亞當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他停止了學院大陸一切公共基礎設施的運行,大肆售賣低級武器,并將價格提升了三倍。
封鎖學院大陸,禁止學院部以外的法師在這段期間之內進入。
嚴令禁止任何財團或是法師勢力干涉凡人戰爭,一旦發現由法師私自出手參戰,格殺勿論。
一切沖擊學院的行為都不被赦免,一旦發現立刻殺死,不計誤傷。而學院當中的學徒,如果敢走出學院參戰,就視作主動退學,終身不再錄用。敢于煽動學員的任何人,更是直接族滅,絕不留情。
這幾個舉措主要目的是孤立老鼠一樣的敵法師,不過再下達之后,戰爭態勢也得到了短暫的平息,但現在仇恨太大,所有人都殺紅了眼,不過幾個月之后,更大的戰爭就重新掀起。
這件事的確和自由派系整體決策無關,只是一些人的小動作而已,甚至連他們自己,都快要不記得曾經留下過這樣的后手。
他們很憤怒,認為敵法師在給自己找麻煩。
“抓到他們了嗎?”克拉克超維法師就是其中的一員,他很強,甚至自己就比庇護下的所有敵法師加起來更強,當時順手保住了一批敵法師,給予他們微薄的生存物資和一塊范圍極小的棲息地之后就再也沒有關注過這些老鼠,只是命令高塔和他們聯絡,交給他們一些臟活,卻沒想到現在反而被他們坑了一把。
“沒有,他們已經單方面切斷了與高塔之間的聯系,學院大陸太大了,他們又太善于隱藏,很難抓。”
克拉克吼道:“那就想辦法,你們都是廢物嗎?棲息地里他們的家族呢?殺掉,再不收手,就都干掉!”
“他們在背叛之前帶走了所有正式等級的成員,其余人都被他們自己殺死了。”
克拉克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復下來問道:“他們憑什么敢這么做?資源呢!他們哪兒來的資源!”
手下無奈的說道:“我們給予他們的資源,是按照人數來算的,現在他們殺死了大部分成員,就有很多閑置出現,而且,之前他們的任務完成的不錯,高塔給予了不少獎勵,所以...”
克拉克暴怒:“廢物!廢物!廢物!這些老鼠在要挾我!他們在要挾一個偉大的超維法師!他們在挑釁整個自由派系!”
克拉克并不缺少判斷力,這是很明顯的事情,現在整個自由派系高層都不希望和圣塔產生更多的嫌隙。敵法師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算準了自由超維的心思,抱著如果你敢不幫我,我就把你咬出來的惡劣心思。
手段很拙劣,但是很有效,一旦被咬出克拉克難免會焦頭爛額,如果是三百年前,這件事根本就無所謂,可是現在不同,最好的結果是他付出慘痛的代價補償圣塔,更壞的結果,他有可能會被推出來當作棄子。
更讓克拉克無奈的是,亞當的幾條禁令幾乎就是對著自己來的,禁止正式法師進入和出現在戰場的命令,絕了他自己的人去搜捕的可能,而如果這些人被圣塔發現,克拉克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會出賣自己。
圣塔會不會放過這個把柄?
克拉克捫心自問換位思考,絕對不可能。
“最近都老實點,小動作全部收起來。”
手下急忙點頭。
克拉克再次說道:“還有...如果他們找來了,不要殺,帶他們來見我。”
手下身體僵硬了一下,心中不禁升起了惡寒,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急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