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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呵,瓜慫

  秦陽這一等又是三天的時間,依然沒見平帝白蛇的蹤影。

  “得了,短時間是回不去了…”秦陽一聲長嘆,有些無奈,不好的預感終于成為現實,這位不靠譜的白師叔真的把自己忘了,三天還沒來,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三個月也不會來,若是運氣差點,他倒在什么地方呼呼大睡,說不定再過三百年也不會來…

  此前跟著一起吃肉吹牛的時候,白師叔曾吹牛逼,說是煉就了一門上古秘法,必須在夢中參悟,曾經有一次一夢三百年,平日里參悟之時,幾十年上百年也是常態。

  這幾年之所以醒著,純粹是因為剛睡了百余年,想起來活動活動,也正是因為平帝白蛇醒著,盜門這幾年在外面才忽然有了動靜,不然的話,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駐地,跨越陰河,來到外面的盜門中人,有兩三個就不錯了。

  秦陽已經對平帝白蛇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希望,魔石圣宗的人能有點反應,一個五千年前死掉的老古董,走出祖墓,來到這里的弟子,又死傷殆盡,他們不至于一點反應都沒有吧?

  等到魔石圣宗差人來探查,自己這個唯一幸存的弟子,不可能丟在這里不管吧?

  當然,跟著混出去,也是有風險的,若是派來的是弟子還好,十有八九看不穿自己的易形術,可要是派來一個高手,看穿自己易形術的可能就非常大了。

  所以這偽裝也應該偽裝的像一點。

  回憶此前拍進腦海之中的那本技能書,果然跟預料的一樣,乃是一本功法,而且是煉體之法,名曰庚金納西訣,雖說品階只是“訣”,可卻是其中上品,比之“法”也不過只差一步而已。

  金曰從革,致密鋒銳,而庚金是斧鉞之金,殺伐之氣最重,所有刀兵銳器,甚至材料之中,都有庚金之氣,修煉這門庚金納西訣,便是要吸納眾多金鐵之中的庚金之氣,將其煉化,納入己身,與皮膜骨骼相容。

  只不過金鐵之中的庚金之氣,太過鋒銳,以生死劃分,這種庚金之氣歸于死,長期吸納,終歸有肉身金化僵硬,化作金人的危險,而這門功法高明就高明在,還能吸納游離于天地之間的西方庚金之氣,以此為生氣調和生死,化解潛在危機。

  西方庚金之氣,每年都是始于申,旺于酉,接地氣于戌,也就是說從立秋到寒霜之間,都是西方庚金之氣旺盛之時。

  算算年月,現在剛好過寒霜,難怪這個家伙會來到這里,他接下來一年的修行,都只能靠消耗金鐵來維持了,任何地方都可以修行,說不得就是這個倒霉蛋窮的發慌,想來這里淘些金屬礦石。

  參悟了片刻之后,確認功法了然于胸,秦陽這才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塊收藏的金屬礦石,緩緩運轉功法。

  一呼一吸之間,比之往日慢了數倍,氣脈綿長,隨著時間流逝,一縷白氣隨著秦陽一呼一吸不斷流轉,白氣包裹金屬礦石,隨著秦陽吸氣,里面頓時多了一縷金色,再次吐氣,便化為白氣。

  白氣不斷的來回流轉,半個時辰之后,眼前一塊頭人大的金屬礦石,已經化為蜂窩一般的灰石,輕輕一捏,頓時化作齏粉散落開來。

  秦陽閉著眼睛繼續運轉功法,皮下一絲金屬般的光澤流轉,骨骼涌動之時,鏗鏘有力,生澀堅硬的金鐵交鳴之聲,仿若無數刀兵交錯,連連作響。

  一連將身上帶著的金屬礦石吸納完畢之后,秦陽睜開雙目,口中一聲低喝,并掌為刀,直直的戳向旁邊的青石,手臂上一絲金光浮動,噗嗤一聲,半條手臂都沒入到青石之中。

  “嘖嘖,不虧是大派,門下一個普通弟子修煉的功法,都遠比散修強了不知道多少,只是剛入門,竟然已經這么強了,赤手空拳都能發揮出低級法器的威能,若是配合貫手什么的,同階之內,若無法寶防護,怕是戳誰誰死。”秦陽感嘆出聲。

  摸了摸自己的皮膚,沒有如同功法描述的一般,變的堅硬,反而跟之前一樣,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不由的,秦陽忍不住贊嘆,紫霄道經的海納百川,簡直強的不講道理,連煉體之法,都能容納入內,而且能去蕪存菁,刨除功法的缺點,只吸納了優點,融入自身。

  此前擔心的缺陷,根本不用擔心。

  自己的道基之強,足以輕而易舉將其吸納分化,自身甚至并無多大感覺。

  這就是此前重新磨礪道基,將其臻至完美的原由所在!

  只是可惜這門功法,實在是太費錢,辛辛苦苦收藏的金屬礦石,竟然只是能剛入門,若非自己的肉身根基實在雄厚,想要偽裝一個筑基體修,恐怕就困難了…

  “咦,對了!”秦陽神色一動,拿出斷柄大錘,張口大笑:“要什么金屬礦石啊,這柄斷柄大錘,不就是最好的練功材料么?其中蘊含的庚金之氣,十有八九足夠支撐修煉整個筑基期!”

  念頭一動,秦陽立刻開始運轉功法,一呼一吸變得綿長,口中一道白氣,隨著呼吸,噴涌而出,包裹著斷柄大錘,少卿之后,再隨著吸氣吸回去。

  可是,足足半個時辰,秦陽憋的面色青紫,雙眼突出,白氣之中,卻依然沒有半點庚金之氣,斷柄大錘完好無損!

  “竟然吸不了!”

  秦陽雙目怒瞪,咬牙切齒:“本來還打算廢物利用,既然用不了,就等著去鎮壓茅坑吧!”

  說著,恨恨的將斷柄大錘收入儲物袋。

  儲物袋內,斷柄大錘上鉆出半個睡眼惺忪的雞頭,丑雞抬了抬一直眼睛的眼皮,稍稍睜開一些,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低聲嘀咕:“呵,瓜慫。”

  罵完之后,雞頭張口再次吞下幾顆靈石,鉆進斷柄大錘內沒了動靜。

  而秦陽卻依然是什么都沒發現,甚至還沒注意到,儲物袋內的靈石少了不少…

  自從修成紫霄道經,秦陽已經很久沒有用靈石修煉過了,自己有多少靈石,自己都不清楚…

  庚金納西決沒法修煉,只能擺弄別的東西。

  此前摸到的兩塊身份令牌,一塊屬于裘管事,一塊屬于魔石圣宗的倒霉蛋。

  這種令牌,都是特別制成,功用各不相同,可是卻全部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令牌煉制成功之后,誰第一個煉化,就是誰的,之后再被其他人煉化,唯一的結果就是禁制崩碎,徹底無用。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種令牌,很多門派,都將其當做驗證身份的關鍵。

  簡單說就是自帶防偽的身份證。

  秦陽默默回憶著法寶鑒定之中,關于這種令牌的一切,握著兩塊令牌,隨意把玩著,嘴角慢慢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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