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松軟的席夢思大床上,王雨思妹紙發出了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醒來。
啪啪…房間里的燈很快亮起,睡在她身邊的王國平夫妻倆趕緊也爬起來,將王雨思略帶瘦弱的身體抱住。
“怎么了思思,發生什么事了嗎?不要嚇媽媽…”張菲抱著女兒那還在顫抖的身體,連聲問道,語氣之中滿是擔心。
一邊的王國平同樣如此,擔心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白天在酒仙居,王雨思喝了有生以來最貴的一壺酒之后就直接醉倒了,躺在輪椅上直接睡了過去,于是王國平夫妻倆帶著她來到酒店住下。
那個叫什么“牛魔生髓酒”的美酒說起來也真的是神奇,基本上差不多就是上午去的酒館,女兒一壺酒下去,然后就睡了整整一個白天。
要不是看著王雨思呼吸均勻面容紅潤,兩人都打算將其送去醫院看看了。
原本想著,那即使醉的再厲害,整整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應該醒過來吧,即使是不餓,總應該上廁所吧。
然而…事情就是這么的神奇,王雨思喝了一壺酒,從白天睡到了晚上,就沒有醒來過一次,一口飯沒吃,一滴水沒喝,廁所都沒上一次!
夫妻倆原本還打算守著呢,結果守到了深夜后實在是熬不住了,就打算稍微瞇一會,不過估計是兩人最近時間天天操勞,也有點太累了,一瞇就直接睡了過去,直到被王雨思的叫聲給驚醒。
王雨思沒有說話,只是在那里發愣,眼神有點渙散。
見此情景,張菲再次輕輕搖動了一下她的身體,嘴里喊道:“思思…思思,你沒事吧?”
大概是這下子終于聽到了,王雨思回過神來,仔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是酒店后有點遲疑,張嘴問道:“我們怎么到酒店了,我不是在酒仙居喝酒嗎?”
一提到酒仙居王國平夫婦就有點不開心了,在他們看來,女兒喝了那壺什么酒之后樣子就太不正常了,睡了一天一夜也就罷了,現在看起來人都好像有問題了。
但是王國平還是說道:“思思,你這是睡糊涂了吧,我們都已經到酒店一天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什么?一天一夜了嗎?”王雨思看著窗簾縫隙處透出的微微亮光再次開始發呆,王國平和妻子對視一眼,隨即起身上前,將窗簾拉開,果然,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王雨思呆呆地看著窗外,一只手伸到背后輕輕摸著,但是腦海里卻是在想著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或者說…那個瞬間!
之所以聽到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之后很是吃驚,是因為在王雨思的感覺中,自己好像只睡了一小會兒一樣,就好像她是剛剛喝醉躺下一樣!
就在將那一壺酒喝完之際,一股醉意涌上心頭,王雨思瞬間感覺自己已經沒辦法撐住了,直接躺下就睡著了。
但就在自己睡著之后,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背部,也就是之前受傷的位置突然變得奇癢無比,就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那里爬過來爬過去一樣!
這種感覺讓王雨思心里大為吃驚,畢竟自從受傷之后,那個部位以下,整個下半身都已經沒有了知覺!
于是王雨思想著自己能不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要是在平時那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人怎么能自己看到自己的后面呢。
但是這是在夢境之中,迷迷糊糊之際,王雨思就這么想了,而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隨著王雨思的想法,她的視覺好像一下子從前面轉到了后面,看到了背部,甚至于看到了背上內部發生的事情!
那里,真的有無數的類似于螞蟻一樣的生物在到處爬動,密密麻麻的,略微一看都不知道有多少只,別提有多詭異了。
這一幕直接將有輕微密集恐懼癥的王雨思給嚇得驚叫起來,不由自主的,她醒了過來,嘴里還帶著之前的尖叫。
這個詭異夢的時間很短,甚至于只有一瞬間而已,王雨思感覺自己好像剛剛躺下,然后就醒來了,怎么會過去一天一夜呢。
見女兒又在那里發呆了,王國平和妻子再次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無奈,女兒好不容易現在沒有那樣絕望的心情了,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思思,思思,你真的沒事吧?是不是那個秦老板的酒造成的啊,等完了我就找他算賬去!”王國平在后面看著這情景,忍不住說道。
要是真的因為秦老板的酒讓女兒變得古怪,那他拼了命不要也得讓那個家伙付出代價!
聽到父親的話,正在那里仔細想著事情的王雨思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回頭道:“我沒事爸爸,我現在感覺很不錯…誒呀!”
卻是王雨思話說到一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腿,臉上露出了一種莫名的表情!
見此情景,剛剛松口氣的王國平再次緊張了起來,與其他相比,女兒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思思,你的腿怎么了,又出什么問題了嗎?是不是還是那個秦老板的問題!”王國平趕忙問道,而張菲也是一臉緊張地看著王雨思。
“不…”王雨思臉上帶著很復雜的表情,驚異,喜悅,擔心恐懼等等不一而足,全部混雜在了一起。
如同夢囈一般,妹紙在那里說道:“我感覺…我感覺我的腿上有了一點感覺了…”
好吧,這要是個老外在這里,即使是那種中文說的很六的老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懵逼的,因為這里的每一個感覺都有不同的意思…
但是很明顯,王國平夫妻并不是老外,因此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聽懂了王雨思的話。
腿上有了感覺,這句話本身并沒有什么,但是這是王雨思,自從下本身癱瘓后,她的雙腿就沒有了任何感覺…
意國,還是那間略顯昏暗的大廳,老沙克依舊是西裝筆挺,禮帽靜靜地放在桌上,手中拿著文明棍,一副老派紳士的模樣,但是大廳里早已經變了樣子。
很是囂張,略顯輕浮的年輕男子和身邊的那一群西裝墨鏡男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輕輕地將桌上的禮帽拿起來,上面依舊如同之前一樣干凈,緩緩戴在頭上,老沙克看了看手里的晶果,有點老邁的臉上微微一笑,露出了些許的殘忍。
秦老板要的東西,我們都不敢問原因,你算什么,居然也敢在我面前這么說!
搖了搖頭,老沙克站了起來,如同進來之時一樣,一步步的走出去,身上的西裝和禮帽依舊是一絲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