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王大少爺被丟出酒仙居的這天晚上。
地點:中州市二環某個不知道名字的犄角旮旯。
一個吊著肩膀看著就流里流氣的青年搖擺著身體走在街上,一頭黃毛,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明晃晃的,就是不知道丟入水里會不會浮起來…
黃毛的身后還跟著大概四五個人,都是一副不好好走路的樣子,可能他們腎不好,誰知道呢,畢竟每天都干活的…
街道的兩邊大部分都是小攤販,雖然天氣已經變冷了,但是還是有人出來擺攤,怎么說呢,人還是要生活的,只有不愁生活的人才會嘲笑一聲要錢不要命,因為他們沒有體會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那種感覺…
黃毛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看著就不是好人,不時地和身后的人開開玩笑,有時候從旁邊的水果攤上直接拿顆蘋果什么的…
一般情況下,為了自己能好好做生意,這些攤販們都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也不是太值錢的東西。
黃毛走到了一根電線桿的前面時候停住了,抱著胳膊看著面前抽著煙的男人說道:“說吧,又有什么好買賣了,不然你也知道,讓我這么晚出來的后果!”
抽著煙的男人將手里的煙頭丟在了地上,伸出腳來一點點的踩滅,這些動作都慢悠悠的,看著一絲不茍…其實就是裝的…
黃毛冷著眼看完了這一套動作,有些不耐煩,這家伙裝模作樣的,實在是想揍他一頓,要不是看在他還能提供好處的份上,早就揍了!
而慢條斯理地做完這一切,男人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很平凡的臉,因為過度的使用腎以及抽煙,導致他現在看起來兩眼浮腫,嘴一張就是一股臭氣和煙味的結合,牙齒泛黃…
“黃毛,這可是大生意啊,而且事兒還很簡單,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你爭取到的!”男人對著黃毛說道,一臉的高深莫測。
事實上他就是在家里肝著腎呢,結果就接到了電話,有人找他“辦點事”,本來吧,不管哪個男人在這種事的時候被打斷都是很憤怒的!
結果呢,這位黃牙兄聽到了對方的報價后果斷從床上爬起來,提了褲子就直接走了,開玩笑,當然是賺錢終于啊,另外還能保護一下腎,最近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黃毛不屑地撇撇嘴,又在吹了,就讓你吹吧…
“說吧,什么事,什么價。”黃毛淡淡地說道。
“事兒很簡單,距離你們這條街不遠有條正在改造的雜貨街,里面有家酒館,叫酒仙居,金主的意思呢,不能讓這酒館繼續開下去,總之,不管你們用什么樣的方式,只要讓它關門就行了!”
“至于價嘛,我只能告訴你,光定金就這個數!”
黃毛看了看對方伸出的手指,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居然會是這個數,看來真是大金主啊,只是這些大金主按道理不需要找自己這種底層的混混吧。
莫非…黃毛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他這種混跡于城市底層的小混混,大事不敢做,小事卻是不斷,抓進去也是關幾天,也沒什么辦法關太久,沒辦法的。
他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靠的就是機靈,就是識趣,這件事一看就透露著不尋常!
要是本地的金主,根本不會花這么大的代價讓他們來,因為有更好的選擇,所以,這個大金主一定是外地來的,沒什么路子。
不過呢,該接還是接的,賺錢的事誰也不會放棄的,管他本地外地的…
“行了,這活我干了,明天就帶著兄弟們去。”黃毛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酒仙居,秦風繼續做著自己的生意,至于那位王大少爺說的話嘛…要讓酒仙居在中州市開不下去?他貌似沒那個本事吧。
秦老板可以確定,即使他現在不想開酒館了那群酒鬼們都有可能操起西瓜刀撲上來,更不用說居然有人敢讓酒仙居關門…
那簡直是作死啊…
而現在呢,秦老板卻是剛剛掛了電話,臉上有些狐疑。
剛剛那電話是萬馬歸宗打來的,作為一個有著正經生意的武館老板兼教練的人,他的時間一向比其余的那幾位要少很多,雪兒和喬峰那是自由職業,隨時隨地都可以閃,猴子和狐貍也不用說,請假就和吃飯一樣隨便…
而至于笑問蒼天…這就不用提了,你見過那種打電話說:讓飛機等我一小時的話嘛…反正秦老板是沒有見過的…
而老馬打電話來的原因呢也是很神奇,讓秦風能不能幫忙在明天中午的時候多準備些酒和肉,他要帶著一些朋友來喝酒。
對于這種事,秦風表示他盡量,因為不能確定,這還是看在老馬是老顧客的份上,要是別人,那都別想和秦老板說話…
而此時此刻,萬馬歸宗兩兄弟開的武館內,休息室中,一個看著體格和老馬差不多的糙漢子粗聲粗氣地說道:“怎么樣啊老張,你說的那個酒館到底定下來沒啊?”(雖然我整天說老馬,但是其實老馬是姓張的。)
老馬點點頭道:“說是說了,但是老板也不確定,畢竟酒仙居的客人太多了,不過你們相信我,那里的酒真的沒話說!”
聽著老馬的話,休息室內的人點點頭,可以看到…這些人的體格都是極其壯實的那種,雖然不如老馬那么高大,但是個個膀大腰圓,一個人站在人群里都是鶴立雞群,更不用說一群人了…
尤其是剛剛老馬說話的那位,那胳膊更是粗的可怕…
此刻笑道:“那就可以了,明天我一定要見識一下那個什么杜康酒,居然說三碗必醉?我還真的不信這個邪了,一定是你們兄弟倆酒量太差…”
聞言,老馬和他剛剛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眼神中的那種痛苦,尤其是老馬他哥哥,我能怎么說啊,我也很絕望啊,三碗酒就倒了難道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