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也不管什么先來后到,將酒向著張德才的桌子上一放,隨即再次回去端另一壇酒去了。
“老哥,這沒問題吧,就這一壇子酒而已。”萬馬歸宗看了看壇子說道,確實比之前的梨花白量要多,話說秦老板還是很講究的嘛,錢貴了這酒也多了。
張德才隨意地看了一下酒壇子,切,還以為這老板要拿多大的酒壇子出來呢,結果就這么小啊,這點酒,不是我吹,我分分鐘喝他三十壇,挺身回家!
沒一會兒,笑問蒼天的酒也被端了出來,但是笑問蒼天明顯是將張德才作為探雷的了,他沒有雪兒的那種直覺,但是他會看人,秦風這種人,在他看來,輕易是不會瞎說的!
秦風一刻沒停,轉眼間在柜臺下又端出來了一盤花生米,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酒上,自然也沒有太注意這稍微大了一點的花生。
笑問蒼天心里想著,反正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是好的,要是張德才真的被這一壇酒放倒了,那么自己就可以招呼其他幾個人一起喝酒了,幾個人喝一壇子杜康酒應該沒事吧。
張德才上前,拎起酒壇子,一掌拍掉了泥封,瞅那架勢就是很有經驗之人,酒國老手,換句話說呢,這是用文雅點的語氣說的,如果不文雅呢,那就是酒鬼了。
泥封被拍掉,頓時一股酒香傳了出來,在場的幾人一下子都不由自主地開始吸鼻子!
除了秦風,這群酒鬼全部都閉上了眼睛,品味著這剛剛開壇的美酒的香味,尤其是雪兒,還在不停的搖晃,臉上出現了紅暈。
良久,笑問蒼天第一個睜開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感慨道:“之前還以為秦老板你的那首詩是在胡吹呢,沒想到啊,世間真的有這種美酒啊,開壇隔壁醉三家,酒仙居,真的名不虛傳啊!”
張德才的臉上也沒有了那種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熱,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好酒之人,因此他的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是這老板脾氣稍微好點,那就真的完美了…
雪兒的眼睛睜開,長長的睫毛眨呀眨,臉蛋上充滿了紅暈,忍不住地說道:“秦老板啊,這酒,說真的,我還沒喝呢就已經醉了。”
秦風面無表情地從柜臺里抬起頭來:“我說過了,那是烈酒,你肯定不能喝的,除非有放心的人送你,否則我是不會賣給你的。”
話一說完,秦風再度低下頭開始玩小黑,這生活有了個伴之后感覺什么都不一樣了。
雪兒吐吐小舌頭,這老板,真的是,活該現在只能陪狗玩,兩個單身狗…
張德才再沒有猶豫,將酒一一倒滿了三個酒碗,和那酒壺一樣,這壇子小碗大,一壇子酒剛剛好倒滿了三碗。
一樣看上去就能知道這酒絕對是好酒,這是品酒無數的酒鬼們的直覺!
“幾位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張德才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就要一飲而盡,你還別說,真的有當年武二郎喝酒時候的那股子氣勢!
但就在張德才要喝下這碗酒的時候,打酒仙居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我們經常喝酒的同學們肯定知道,我們喝酒的時候其實眼睛不是只盯著酒的,而是會看向四面八方,有的時候看到什么了便會停下,尤其是門外又有人進來的時候,這種時候你還端著酒喝,有種不禮貌的感覺。
一行七人齊唰唰地看向了來的人,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幾下就看了個通透。
笑問蒼天和半醒的狐貍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
來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于一山,大號于半城的那位,他上午回去考慮考慮,這會感覺自己考慮好了,所以就想著來喝點酒,順便和秦風談談這件事,但是沒想到,今晚上喝酒的人這么多!
舉目一掃,七個人,其中兩個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待著金絲眼鏡的瘦子好像是一家金融公司的,哪次在酒會上見過他,那個三十來歲,看著十分沉穩的人到底是誰啊,好面熟呢。
笑問蒼天的臉已經沉了下來,這些人里大概只有他是知道于一山來這里干什么,那個“拆”字掛在外面已經很久了,而且以他的關系不難查到一些隱秘的東西。
但是這種事吧,怎么說呢,笑問蒼天感覺自己不好干預,畢竟人家是正經生意,要干預了就有種以權壓人的感覺,但是不干預吧,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喜歡的地方了,酒仙居可以說是僅有的幾個地方了,難道就看著這么拆了?
最重要的是,笑問蒼天作為酒國的老手,對于釀酒的一些事還是知道的,比如,釀酒的器具,那就要用那些,不用那些東西就釀不出原來的味道,還有水,離了某種水,酒也沒有那種味道了,所以他十分擔心,萬一酒仙居搬地方了,那酒味還會是這樣嗎?
笑問蒼天在那里沉思呢,于一山卻差點跳起來,居然是這位啊!
其他的不知道,只知道人家的生意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地位也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在中州市,自己還能被稱為于半城,但是出了中州,誰認你這個房地產老板呢!
有這位在,而且他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那索性還是不說了,就當來喝頓酒了。
友好地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于一山坐在了座位上,也沒有要酒,就這么坐著看著。
這種情況下秦風也不能將其趕出去,而且他也沒這個閑心,愛坐著就坐著,反正酒仙居即使人多的時候也沒坐滿過。
張德才奇怪地看了看于一山,還是將酒再次端起來:“好了,各位,你們等著拿十壇子杜康酒吧,哈哈!”言畢,脖子一伸,將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在幾個男人和一個女孩的注視下,張德才從臉到脖子瞬間就變紅了,那種速度簡直無法形容,也就是酒剛剛下肚,人就臉紅了。
呼!!!張德才呼出了一口酒氣,大喊一聲:“還真是好酒啊,但是老板,你這酒沒你說的那么烈啊,頂多也就是中上程度吧。”
萬馬歸宗小心翼翼地指著他老哥說道:“你的臉和脖子…已經紅了。”
“是嗎?沒關系,關鍵是我喝了一碗酒沒啥感覺啊,沒關系,這酒的味道真的美,老弟啊這點你沒騙我,別說其他的,單單就這一碗酒,就值得我們今晚來,實在是太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