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說完，看都不看那個助理小麥和經紀人一眼，拂袖而去。
林薇薇聽著白小升的話，神色有些激動，冷傲地白了小麥一眼，拿上自己的東西，手一揮。
“我們走！”
中京傳媒的工作人員，齊刷刷站起身，魚貫而出，后面的工作人員，甚至還不忘了把小麥她們面前的合同拽過來，塞進文件夾一并帶走。
既然不簽了，就別看了。
助理小麥、經紀人，驚怒交織地看著人家揚長而去，臉色變幻不定。
半晌，小麥才從牙縫里憋出來幾個字來，“這個副總，是瘋了嗎！”
他竟然為了個小小的助理，跟她們撕破臉，眼下連合同都不簽了。
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早聽說中京傳媒這白總是個行事詭奇，性格暴戾的人物，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雖說小麥是按著商婉婉的指示，在故意找茬，制造摩擦，方才還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但是她沒想到這位白小升副總，一怒之下，當場就撕破臉！
這樣的人，怎么當上的副總！
“算了，反正商姐就是讓我們破壞簽約，這也算是達成了。”
經紀人跟小麥咬耳朵，“兩次簽約不成，他們的人都瞧著呢，這位白總成了個笑話。我們回去吧，其他的事，商姐會去處理的，也輪不到我們來操心！”
經紀人的話，讓小麥頻頻點頭，臉上也泛起一抹冷笑。
兩次簽約都沒簽成，相信中京傳媒已經人盡皆知。
明明雙方都有意簽約，回回搞出這么大動靜，連個合同都簽不成。
白小升能力豈能不被質疑，雖然不會臉面丟盡，卻難免淪為笑柄。
他們的宋總，也會火氣大盛。
“這還不算完呢，明天，我們還給你準備了一出大戲！”小麥心中無不快意地想到。
剛才，這個白副總如此羞辱她，她明天，可要好好看個笑話！
白小升帶著林薇薇等人，一路返回。
半道，白小升讓那些工作人員先回去。
“白總，宋總那邊，我們怎么回復？”領頭的人，小心翼翼問白小升。
是不是找個借口…
其實，原本商婉婉沒來，麥助理陰陽怪氣，這些人都只當熱鬧看。但是，小麥侮辱林薇薇——他們自己人，這些人畢竟都是中京傳媒的，情不自禁同仇敵愾，有些氣憤。
白小升站起來拒簽的那一刻，他們震驚、快意。
兩位副總的賭約，他們也是知道的。
在這種情況下，白小升還能因為助理受辱，拒簽了合同，甚至不在乎賭約輸贏。這份霸氣，讓人欽佩、敬畏！
“如實回答。”
白小升非常平靜，說了這四個字。
“好的！”領隊沒再多說，恭敬點點頭，招呼手下人離去。
白小升領著林薇薇，返回新媒體部。
“白總，都是因為我…”
路上人少的時候，林薇薇有些不安，怯生生想道歉。
“傻丫頭，別多想了，跟你沒多大關系！”白小升給林薇薇一個燦爛的笑容。
隨后，白小升笑容趨冷，“你還沒看出來嗎，什么臨時會議，那個商婉婉這一次根本就沒心思簽，不是因為你，她那助理跟經紀人還會找出一百種借口，拒簽。”
白小升冷笑，這次他有心里準備。就是想看看，想確認一下。商婉婉跟陳長頃，知不知收手！
既然如此，那便撕破臉吧！
回到了辦公室，白小升喝著林薇薇親手沏茶苦丁茶。
眼下，林薇薇既感動白小升替自己出頭，又怕他因為這事兒上火。
在辦公室里，她誠惶誠恐，如同一個小丫鬟，恨不得替白小升捶腿捏肩伺候著。
白小升看她實在是手足無措，只得派她去采編組幫忙。人一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
派走林薇薇，白小升一杯茶還沒喝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白小升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的，是商婉婉。
白小升接通電話。
“是白總嗎，我是婉婉。”
電話那頭兒，商婉婉聲音無比歉意，“事情小麥已經跟我說了，被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通，今天的事很抱歉。明天，我要提前離開中京，走之前，我想把合同簽了。這一次，我請宋總來見證，就按著你最后提的那些條件好了。”
商婉婉又一次客客氣氣，溫柔無比地答應簽約。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好啊。”白小升聲音毫無波瀾，無喜無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似乎前兩次簽約失敗，他毫不在意。
在電話里，商婉婉又跟他聊了幾句，就掛斷了。
白小升把手機往桌上一擱，起身去續了杯微燙的水，皺著眉頭，慢慢喝。
一杯水喝了足足五分鐘，白小升茶杯一放，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
另一面。
商婉婉掛掉電話，對眼前的陳長頃嫣然一笑。
“陳總，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已經辦妥了。到了明天，我就把這位白總得罪透了！簽了約，我要回去‘暫避風頭’，等這部電視劇開拍再回來，我相信你那會兒，也把影視部抓牢了。到時候，你可要對婉婉，多多庇護。”
陳長頃聞言哈哈一笑，“婉婉小姐，你言重了，我哪兒是吩咐你啊，我也不敢啊，我們這是合作。再說，為了讓你得罪人，我可是沒少讓利啊！回頭那個人對你有什么刁難，我來擋！”
陳長頃言辭豪爽。
他所言不假，為了讓商婉婉出力，他可是讓利頗多。
明天，商婉婉不但要跟中京傳媒簽約，還要去跟陳九錚安排的人簽另一份合同。
全簽完，這些事兒才算是真正圓滿。
而后，商婉婉也要回她所在的傳媒公司，處理相關事務。
商婉婉面帶微笑，起身去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陳長頃一杯，“此次能與陳總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今后，合作繼續。”
陳長頃微笑端過酒杯，輕輕搖動，欣賞著寶石紅的酒汁，舉起與商婉婉相碰。
“干杯，合作愉快！”陳長頃微笑說著，目光悠遠。
想到明天，白小升最后會是個什么表情，他就無比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