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整個冰川之上大雪彌漫,遮天蔽目,使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
但轉瞬間,大雪又突兀的,像是具有生命一般飛速遠離,然后消弭一空。
“逃了?還是躲藏起來了?”殿現在總算是理解為什么幽靈系神奇寶貝訓練家那么少。
因為大多數幽靈系神奇寶貝的逃跑本領和躲藏天賦都是一流。
除了他家那位擁有著怕鬼的黑歷史的夢妖大小姐以外。
真是黑歷史,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夢妖大小姐也有那么水嫩懵懂的時候。
而四周的所有神奇寶貝都茫然的看了一圈,還沒殿感知來得敏銳。
“嗯,最外層是零散的離群神奇寶貝,而中間有雪妖女的話,就代表著會有雪童子和冰鬼護。”
雪妖女跟奇魯莉安沙奈朵一樣,是相當愛護幼崽的個體。
所以,離群的雪童子和拉魯拉絲幾乎沒有。
“不過,到這里都沒有發現象牙豬,想必是沒有。”
殿若有所思摩挲著下巴,其實理所當然,象牙豬的食量太過夸張,在這一無所有的冰川上根本生活不下去。
也就是說,冰川深處現在最可能存在的族群性神奇寶貝便是幾何雪花族群,凍原熊族群,雙倍多多冰族群。
暴雪王一般是單獨活動,所以應該只會出沒在中外層。
“唯獨不確定的是…這里的霸主神奇寶貝決定而出了沒有。”
殿使勁摩擦了一下手掌,這才發現即使穿得再厚也有些扛不住了。
黑科技衣服再高端也是有極限的。
這一點就不得不提海洋隊的海洋服,那才是真正的黑科技,也是原本海洋隊敢于靠近蓋歐卡的依仗。
可惜了,現在都沒能徹底攻破其中的技術。
不然人類才是真正的上天下海,極大的擴展了自己的生存空間。
也許在深海亦或者巖漿深處,還存在著未知的神奇寶貝也說不一定。
目前,部分學者就在利用神奇寶貝進行“極地”探索,以期望發現遠古化石亦或者新的神奇寶貝。
這也是目前研究的一個方向。
就連宇宙,目前也處于探索當中。
可惜,裂空座的地盤意識太過強烈,有好處也有不好處。
“如今的時代,才稱得上是百花齊放。”
阿羅拉地區研究界的目光全部放在了異次元空間和究極異獸之上。
等到究極球研究成功普及開之后,究極異獸也便是“神奇寶貝”中的一員,充其量只是稀有而言。
不過,對于殿而言,那些太過于遙遠,畢竟他又不是神,不可能方方面面俱到。
他要研究和探索的依然還是自己接觸最多也最神秘的——靈界以及靈界文化。
可以說,某種意義上而言,他還是想活的更久一些。
“終點么。”殿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扎營。”
他將待在自己懷中懶洋洋的冰六尾拽了出來,“去,監工,讓它們認真的干活。”
冰六尾極為人性化的嘆了口氣,它脊背一躬,像貓一般打了個哈欠,六根短尾擺了擺,緊接著便轉身叫了一聲,其音雖然依舊稚嫩但總算是有了一絲冰雪圣靈的霸氣。
本來冰九尾在阿羅拉地區,便是雪山地帶的天然霸主,往往占據著雪山最頂峰,讓古代阿羅拉地區人膜拜。
哪怕到了現代,依舊也有人視冰九尾為神圣。而在大雪山出生的冰六尾跟自家父輩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獨具神韻。
居移氣,養移體,大哉居乎。
不僅人如此,神奇寶貝亦是如此。
只不過,神奇寶貝天生銘刻在基因或者本能中的東西要更多而已。
遺傳,這種東西,至今都沒有研究明白。
如果說遺傳是基因,那么幽靈系神奇寶貝又作何解釋。
“所以,有些天王之所以居無定所,也是為了發現或者收服某種獨具天性的神奇寶貝,而這種天性,是很多因素造就而出的,人為干涉很可能無法塑造而出。”
殿一邊看著指揮著神奇寶貝們干活的冰六尾,一邊想著。
“溜~~”
“溜溜溜!!”
“溜————!!”
漫無邊際的冰川之上,一只毛絨絨極為可愛的冰六尾正端坐在暴雪王的背上,趾高氣昂的指揮著雪笠怪,瑪狃拉,凍原熊建造著冰屋。
畢竟,在這種地方扎營一點活路都沒有,殿又不是自帶小火爐,或者擁有火系神奇寶貝可以暖被窩。
暴雪王不斷的發動自己的特性,源源不斷的制造出大片大片的雪花,而雪笠怪則踏實肯干的把落下的冰雪堆積到一起,拍打凝實,制造出一塊塊凝實的雪磚。
而瑪狃拉則利爪一伸,一道急凍光線便如同利劍般將雪磚切割成適合的大小由凍原熊搬走。
“你們倆,把這些雪磚按照螺旋狀的方位排列,對對,就是這樣,然后一層層累積,瑪狃拉過來,把雪磚再切割一下,沒錯就這樣。”
殿悠然的指揮著這些神奇寶貝搭建雪屋。
不得不說,神奇寶貝在掌握技巧上要碾壓人類好多,起碼是完全碾壓他。
那么,問什么干活的卻是它們呢?嗯,是個問題。
最終,不多時,一座圓錐狀的雪屋便建造而出。
而當這些神奇寶貝嘗到甜頭之后,更是有樣學樣的給自己也建造了一個雪屋。
雪屋之中,殿立刻拿出了防寒墊子鋪在地面上,然后直接便往上一躺,舒心的嘆了口氣。
他抬首看了一眼圖鑒上的時間,按照現在的進度,大概再有一天他便能走入冰川深處。
“看這情況,不遏止不行,沒準再過上幾年,這附近全部都得變成凍原地帶。”
不要小瞧神奇寶貝的繁殖能力,如果環境合適,這些冰系神奇寶貝還真有可能塑造出一個只屬于自己的世界。
殿琢磨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而冰六尾則趴在他的身上,六只小短尾覆蓋在自己的頭上就像是一頂小帽子。
這時,它突然警覺性的抬起頭四處看了看,然后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雪屋外,幾道虛實相間的身影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散去,消失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