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妃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愣了一下。
她突然站起身,然后將手中的果酒全部喝完,走過來誘惑的說道:“難道說,殿君已經對我著迷了么?”
碧綠色的瞳孔中閃著波瀾,就像是在引誘著人向著其中深入一樣。
“不,只是有些遺憾。”
殿嘆了口氣,“之前有一只胖丁非常喜歡在睡著的人臉上作畫,所以我也想試一下,于是借了一根彩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醒了過來。”
月季妃也同樣嘆了口氣,轉身,然后無趣的說了一句,“這種感覺就跟看了一部甜蜜到了極點的無趣戀愛小說一樣。”
她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后便準備離開。
突然。
夢妖眼珠轉了轉,“夢。”
她嘻嘻笑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剛轉身的月季妃便感覺腳下不穩,向后倒了下去,并且剛好坐在殿的腿上。
“啊。”
小小的驚呼聲,外加上紅暈閃爍的脖頸。
殿看著眼前的淡金色短發,一時間沉迷在了其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月季妃捂著嘴笑了起來,她輕輕的向后靠去,“雖然我知道殿先生已經被我迷的神魂顛倒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居然…”
她濕潤的碧綠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了香甜的誘人氣息。
些微的震動從殿的手部傳來,這代表著時間到了。
“啊啦,真遺憾。”
月季妃重新站起身,然后笑著說道:“走吧,芳緣大沙漠。”
她歪著頭把玩著耳邊的淡金色發絲,“我們,不,殿君就是為了芳緣大沙漠所以才會來到這座城市的吧?”
殿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有些悸動,于是乎他將手中的手表卸了下來放在了桌上,便向著少女走去。
“妃,不想去更加美好的世界么?”
他說著,將少女抵在了墻邊,湊在對方的耳邊輕柔的說著,“怎么說,我也是大人哦。”
殿看著眼前的可口的食物,輕輕的咬了一口。
“琉璃。”
月季妃立刻將自己的耳朵護住,然后將臉瞥到一邊,同樣的,碧綠色的漣漪也消失殆盡。
“喵啪。”
妙喵走過來拉了拉殿的褲腿,然后抬起頭,用深邃的雙瞳望著他。
殿日常調戲完了少女之后,聳了聳肩膀,便把手放開,重新看了下時間。
紫堇市到芳緣大沙漠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風沙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刮起狂暴的沙暴,而只有在一天下午的三點到五點左右,沙暴才會停止。
所以他才要看時間,爭取在時間范圍內趕到沙暴區,從而通過其中。
只不過剛才月季妃的反應實在是過于可愛,所以才稍稍沉迷了一下。
“殿先生,下次能離我三米,不,十米遠么?”
月季妃的臉上掛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因為離得的太近的,我會感覺身體不舒服。”
殿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對著夢妖招了招手,然后審視了一下房間,發現沒有任何東西落下之后,又冷靜的考慮了準備的物資,思慮再三,發現的確沒有問題之后。
他便轉身拉著月季妃向外走去,“不行,因為我中了某種不碰妃就會死的毒,所以為了我不死,就只有犧牲妃了。”
“妃…”
月季妃眼神中閃過一縷探尋之色,但是轉瞬間便變成了魅惑的笑容,“那就沒辦法了,雖然我最討厭殿君了,但是,誰讓殿君被我的迷的神魂顛倒了呢。”
“夢。”
夢妖大小姐則深深的嘆了口氣,感覺人類的話語跟情感真是讓人,不,讓夢妖搞不懂。
至于妙喵則根本不在乎,反而對于手中的魔方依然很癡迷,不過的確,魔方這種玩具十分符合超能系神奇寶貝的胃口。
煙霧繚繞的朦朧天空,白洞一般的烈日橫空佇立,散發著無盡的光與熱炙烤著大地,如果說沙漠外的太陽的愛是溫柔的,那么毫無疑問,沙漠的太陽之愛就是癲狂的。
嗚嗚嗚!
狂風在天空中呼嘯而過,原本無形的風在席卷了大量的黃沙之后也變成了有形之物,摧殘著沿路的一切。
放眼望去,這里的確是一處人煙絕跡之所在,別說是人煙了,就連神奇寶貝的蹤跡都看不到,能夠看到感受到的只有荒蕪與高溫。
“啊!”
月季妃躲在殿的身后,嘆了口氣,“果然,我討厭沙漠。”
殿看著眼前的狂暴風沙帶,面上也有些無奈,他們雖然是按照時間提前到了,但是,顯然,哪怕是在探索出的最佳通過時間范圍內,這條風沙帶也是令人望而生畏。
因為哪怕是在夢妖和妙喵的共同阻擋之下,依然能夠讓人感覺到芳緣大沙漠沙暴的恐怖之處。
但是,這也正是殿尋求的東西,是他和其他人都沒法教導由基拉的地方,這是只有在真正的沙漠中才能體會的到的事物。
這正是大自然展現自己力量的形式之一,代表著極端的一種偉力。
殿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大號風衣給月季妃披上,“這件衣服太重了,所以想讓你幫我拿一下,這可算不上隱藏吧。”
他看著被大號風衣包裹起來的美麗臉孔以及淡金色的短發笑了笑。
“我知道。”
碧綠色瞳孔的主人默默點了點頭,然后伸手緊了緊身上的風衣。
“由基拉,到了。”
他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這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干燥,“好好的感受吧,這就是你應該理解和明悟的力量。”
說到底,由基拉,沙基拉,班吉拉為什么會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其原因想必很簡單,因為想要在天災一般的地區生活下來的話,就必須擁有對抗或者活下來的力量,否則,只有消失一途。
所以對于其他生活環境安逸的神奇寶貝而言,班吉拉的力量就是災厄,但是對于班吉拉而言,很可能僅僅是想要活下去這么簡單而已。
“呦唧…”
由基拉一跑出來便呆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因為灰黃的天地中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充斥高溫的惡意。
眼前的每一縷狂風都在訴說著無盡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