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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因勢利導

  不過現在畢竟玉雕技藝才是入門級,在升到高級以前,他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于技藝一上,技不到家,就先突出藝吧。

  以意境取勝。

  打定主意,他便開始清理桌面。

  沈曼歌剛好進來了,便過來幫他,順便吐槽一下:“吳老師真奇怪,之前她不是說是我朋友跟她說的嘛,我去問她,結果她又不記得是誰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擔心破壞了同學感情才不肯說的。”

  “這也正常啊。”陸子安把工具收好,順開旁邊的箱子:“畢竟你們還是同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這里面放著不少東西,都是上次搬過來還沒來得及歸整的。

  是這樣嗎?

  沈曼歌仔細琢磨了一下,比較認可他的看法:“也是…以后我還是留意著點,這樣捅狠刀子的,我還是比較怕的。”

  “嗯,你留意著點,有什么事就跟我說。”陸子安將一大塊木料提出來放到架子上:“你喜歡拿鐵嗎?”

  拿鐵?怎么突然說這個?

  沈曼歌怔了一下,心里無限甜蜜。

  啊,子安哥是擔心她太辛苦了所以心疼了嘛?

  還是想安慰她?

  各種腦補,其實也就幾秒鐘,她迅速地點了點頭,歡快地道:“喜歡吖!”

  “嗯。”陸子安彎腰從里面取出兩個鐵的擺件,放她手里,深情地道:“那你拿鐵的吧,我拿這個重的好了。”

  這要不是她子安哥,她絕對拿著這擺件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第二天,馥安臺對陸子安的專題報道出來了。

  因為是馮小荀帶人拍攝的,他對陸子安無比了解,很多角度和看法都非常獨特。

  陸子安的度娘指數一直在上漲。

  子安后援團也進一步對陸子安進行了全方位的宣傳,大街小巷的各種牌上都在循環播放。

  這樣填鴨式的宣傳手法,雖然老套了一點,但是真的有用。

  至少,連一些老頭老太太,在跳完廣場舞后都會聊一下最近非常火的陸子安。

  在這樣的情勢下,剛上臺的董市長決定因勢利導。

  大力陸子安與吳羽的博物館,不僅給了一系列的優惠政策,還將原本陸子安想要的那塊荒地也批了。

  吳羽表示,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這么順的事情。

  簡直是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啊!

  “哇,羽哥,我們要發了啊這是。”鄒凱興奮得視頻都不做了,猛地站了起來:“我去告訴安哥去!”

  “回來!”吳羽點了支煙,站到古宅平面圖和長偃市地圖前仔細地看了看。

  一支煙抽完,他心里也大概有了點底。

  “你以為我們占便宜了?并不是。”

  吳羽拿了支筆,從古宅附近劃了一條線:“看,這一線都是在規劃中的荒地,如果我沒猜錯,董市長怕是有大舉措了…”

  有廣袤的未來做基底,給他們一點甜頭這根本不算什么。

  鄒凱盯著那圖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我沒明白。”

  “上次董市長不是說想要塑造傳統文化旅游城市,打造華夏傳統文化大平臺?”吳羽琢磨了一下,在另一側加了一條線:“你看,這就剛好是沿江風光帶的附近,從我們這里延伸出去,正好連接了湘繡園…”

  仔細地將他勾勒出的這些線索連接在一起,鄒凱猛然瞠大眼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帶的房價豈不是會飆升啊?

  “明白了?”吳羽擱下筆,摸著下巴微微一笑:“有這樣的大力扶持,陸大師絕對會成為華夏第一人。”

  挽救頻危的文化,并將其發揚光大。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接下來的日子,陸子安拒絕了所有邀約,潛心研究。

  連直播也是應軒在做。

  直到劉子寧會長找上門來。

  因為也都很熟了,陸子安直接讓他進了書房,一邊繼續自己的準備工作,一邊問劉會長有什么事。

  劉會長坐在書房柔軟的沙發上,明明開了窗,明明有冷風,他卻滿頭大汗,神色頗為不安:“這個…是有點事哈。”

  修改完初稿,陸子安放下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劉會長很熱?”

  “還,還好。”劉會長取了張紙巾擦了擦汗,有些躊躇地道:“陸大師,您的核雕作品《殊途》獲得了陽海市工藝品、旅游品、禮品博覽會“巧藝杯”金獎,這是獎杯和證書…”

  陸子安雙手接過,非常感激:“辛苦劉會長了。”

  “呃,不辛苦不辛苦。”

  事實上,陸子安越客氣,劉會長心里壓力就越大。

  看出他有話沒說,陸子安試探地問道:“劉會長,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劉會長猶豫了一下,心一橫,提起腳邊的箱子,悲痛地道:“對不住,陸大師,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沒能保護好它…”

  箱子被打開,陸子安看到那枚核雕竟然是平放在箱底的。

  然后在他驚訝的目光里,劉會長將其取了出來。

  這時陸子安才發現,這核雕一側的鏈條竟然壞了。

  他仔細地看了看,神情慢慢變得嚴肅:“這好像是…人為扯斷的?”

  雖然只要他想做的話,隨時都能夠再做出來,但終究不是這一件了。

  尤其是當時那種心境、那種感覺,失去便不會再回來。

  因此每位匠師的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再怎么復制,也不是原來那一件。

  那種遺憾是沒人能懂的,所以他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的。

  畢竟當時劉會長拿走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說絕對不會弄壞…

  “…是啊。”劉會長也是無奈了:“當時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我領完獎,《殊途》和其他作品一起放在展臺上進行陳列,所有人都是隔著防護欄欣賞它的。”

  那怎么還會壞呢?

  劉會長嘆了口氣:“結果人群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沖出來一個女人,直接奔《殊途》去了,死都不肯撒手,我也不敢直接搶,更怕她把《殊途》給捏碎了,好說歹說說不聽,后面直接讓人把她逮起來了。”

  女人?

  陸子安更加莫名其妙了:“這種場合,不會讓精神有問題的人進出吧?”

  “她…精神沒問題,后面已經被家人帶走了,留下了聯系方式。”劉會長看了他一眼:“那個女的…她說和你認識,她當時只是一時沖動,愿意照價賠償…”

  認識?沖動?

  陸子安心一跳,忽然想起這次劉會長去的是陽海市…

  在他復雜難辨的神情里,劉會長輕輕地道:“她說,她叫霍詩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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