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師,張墨軒。”
張桐和江華真沒有想到在這里還能碰上熟人。
實際上自從上次在張桐店里吃飯出現尿血現象之后,季曉春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張桐和江華的面前了。倒不是他真的如張桐所說的腎虛什么的,那只是張桐隨意說的話而已。
那個不痛不癢的尿血對于季曉春的身體沒有任何危害,撐死了就是嚇唬他去做一次身體檢查而已。
不過千算萬算,誰都算不到季曉春居然因為長期勞累的工作和大量的飲酒導致了肝臟出現了問題。不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一檢查出來都已經算是比較嚴重的程度了。
而因為檢查出了乙肝和肝硬化等癥狀,所以季曉春已經在組織內辦理了一下內退的手續。并且也拿到了組織提供的大病醫保和早退補償什么的。
畢竟任何一個健康的組織,哪怕是反派組織都要明白一點:想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飽。
大家干的都是殺頭的買賣,還能在這上面扣扣搜搜?就連水滸傳里一群大字不識幾個的好漢都知道大口吃肉大坨分金,吃獨食是沒有好下場的。
現在這個年代光和人談理想,別人會把你當SB的。沒有點實際的東西誰能在乎誰呢?
從圣戰組織內退下來的季曉春也辭掉了自己在淮海大學的外聘職務,只保留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現在需要安心的調養,不能過于的勞累。
不過他雖然內退了,但是組織還是返聘他做比較輕松的顧問工作,不用在上第一線。畢竟季曉春的能力還是很有用的,即便他沒有催眠能力,單單是他的心理分析能力都很有價值。
張墨軒知道季曉春,魔笛老師在組織內屬于比較出名的一個人了。并且知道他原本才是自己任務的執行者,但是因為被查出肝病所以才退出了行動。
原本張墨軒是不打算去打擾季曉春的,但是自從看了焦恩三人被抓的新聞之后,他內心遏制不住的想要找人商量一下。所以他還是找上了季曉春。
不過說來也是巧了,季曉春自從病退以后身體勁頭反而還一天不如一天了。因為生過病的人都知道一點,有的病有的時候不嚴重,但是就怕人瞎想。有時候沒什么大毛病也會因為瞎想而弄出大毛病的。
季曉春這輩子都在給人搞心理輔導,但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之后就變得能醫者不自醫了。因為憂心忡忡而讓自己的休息變得更加不好,飲食也過于清淡了。所以導致季曉春現在的臉色看上去非常難看,蠟黃蠟黃的。
張墨軒看見季曉春的時候都差點被嚇壞了。不是說只是普通的乙肝和肝硬化嗎?怎么看季曉春都和三期肝癌的人一個模樣了?張墨軒都不敢發聲了。
不過季曉春即便是這樣還是接待了張默,不過因為季曉春今天需要回醫院復診,所以就表示和張默在車上醫院里邊走邊說,不要耽誤復診的時間。
因為組織里承擔了季曉春的大病醫保項目,這方面總是要做的正規一點的,所以人民醫院也就是大病醫保的定點單位。季曉春和張墨軒在人民醫院里出現也在正常不過了。
“我們還有必要拉攏江華嗎?”張墨軒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滿臉憂色的說到:“要不然換個方式,不要弄美男計什么的了?”
季曉春面色蠟黃,說話聲音中氣不太足:“組織里派給你的任務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季老師。”張墨軒臉色有點發黑,他可不想被扣上一個臨陣不前之類的帽子標簽。因為戴上這樣的帽子和標簽的話,自己怕是在組織內會受到打壓的,要是上綱上線的話,自己怕是承受不住。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曉春皺著眉頭問著,他對組織還是有忠心的。雖然說為了組織他的了嚴重的肝病,但是組織到最后也沒有拋棄他。退休金照給,醫保補助照發,也照顧他的生活。
組織對他有有仁,他就需要對組織有義,這是一個做人的基本道理不是嗎?季曉春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的。
“季老師,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是什么,我的能力很復雜但是又很微弱。”張墨軒思考了一會兒組織語言后說道:“我在組織里一向都是處理和人交際的事務的。因為我的直覺感總是很靈,能輕微的感受到好的和不好的事情。”
“而在江華的身上我感覺到一種很危險的味道。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沒有,但是在見多了幾次面之后,那種危險感越發的強烈。”張墨軒強調了一句:“我不是在抱怨什么,真的不是。”
“我只是在懷疑我們這樣做真的有必要嗎?為了拉攏江華,我們組織已經連續出了兩次事故了。關于季老師您的事情我們拋開不談,這算是有點意外吧。”
“但是焦恩他們三個被抓,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啊。他們原本應該是來幫我的。但是卻不明不白的被抓了。說上去很巧合,但是又好像明明在有一種定數一樣。”張墨軒非常認真的說著。
“現在江華身邊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了。我害怕如果我們在這樣接近下去會把整個組織都折進去。”張墨軒決口不提自己怕死,而是站在組織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
而季曉春聽著張墨軒這么認真的分析問題,而且說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江華好像是克星一樣啊,先是王五被抓,接著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現在焦恩等三人被抓了,還不知道那個古力現在去哪兒了。要是張墨軒也折進去的話,組織為了一個江華折損了這么多人手(甚至可能更多)真的合算嗎?
“你說的有道理。”季曉春認真的聽取了張墨軒的意見,然后點了點頭:“我會把你的意見向上面匯報的,你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雖然季曉春已經病退了,但是他畢竟從前是屬于高層的一員,他說話比張墨軒好使多了。
張墨軒剛松了一口氣,還來不及青松一會兒呢,他就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季老師,張墨軒?”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江華帶著個人正站在不遠處對著兩人揮手:“沒有想到能在這碰上你們兩個呢,你們兩人士啊?”
江華和張桐并肩站著,李一珊和李天風把皇甫青松送去急診做手術去了。張墨軒僅僅只是看了江華一眼,他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從內心深處的寒顫,江華現在越發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