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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1章 三種可能

  聽到郭群其提到了時空城,其他的宗主沒辦法不順著這三個字,往下延伸他們的想法。

  白儒門的宗主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想對付時空城的人,是那些反賊。難不成反賊之中,出了能這樣搞風搞雨的人物了?”

  不是他瞧不起那些反賊,幾大反賊勢力都只有一到三名元嬰境級別的反賊頭目,這幾人還能勉強讓十二家宗門拿正眼看上一眼,元嬰境以下的反賊更是連入他們發言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中的任何一家宗門,都能派出碾壓元嬰境以下修為的反賊的修士大軍。

  就連那幾名元嬰境的反賊,也沒到能威脅他們、讓他們不安的地步。

  之所以他們急著合作,要鏟除反賊勢力,并非是反賊有多強,而是反賊勢力一直躲在暗處,不剿滅的話,反賊勢力存在的年數會很長,會在靈界逐年增加影響力,轉化越來越多的散修成為反賊。

  他們從來就沒有不安過,一直自信可以將反賊勢力一網打盡。

  直到現在,出現了一個不在他們掌控中的反賊了。畢竟如果認為郭群其說的是對的,那么這個反賊就能靠著類似御獸角的寶物,將妖獸世界當成大本贏,不停地役使妖獸世界里面的妖獸出來,進攻十二家宗門。

  而以前,從沒有反賊能夠有這樣的戰斗力。

  聚陽門的宗主也說道:“如果郭宗主說的是真的,那就有些麻煩了,依靠著金重來,怕是不好誘殺這兇手。”

  “是的,這兇手幾乎不可能在現在的幾家反賊勢力里面,他單打獨斗,應該是單個的反賊。”奇珍閣的宗主分析著。

  這一層推斷,并不難判斷出來。

  如果兇手來自于問斗勢力,或者其他幾家反賊勢力,那么該勢力坐擁如此有手段的修士,肯定會有所行動。

  例如,兇手來自于問斗勢力,那金重來那邊沒理由不知道,畢竟問斗勢力會利用兇手的特殊本領去行動,兩家勢力一起配合,總比兇手單打獨斗的效果要好。

  沒這種事發生,說明兇手不會來自于問斗勢力。

  而兇手假設來自于另外的反賊勢力,同樣地,該勢力坐擁這種級別的兇手,一定會配合兇手,而不是讓兇手一個人行動。此外,該勢力也會主動聯系問斗勢力,告知最近幾起役使妖獸攻擊靈宗據點的事情是他們的人做的。

  偏偏這些情況都沒有出現,那兇手就只可能是單獨的反賊,還沒有加入反賊勢力。

  “郭宗主,兇手是反賊的判斷,建立在兇手的目的是攻擊時空城的這一條上面,這真的是兇手的目的么?”御獸宗的宗主師元朗忍不住發問了。

  郭群其反問:“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找得到其他的么?”

  白儒門的宗主以出色的思維縝密的特點,在各大宗主中比較出名,此刻出聲道:“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師元朗立即問  其他人也很感興趣,畢竟知道對方說話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興起就說的人。

  白儒門的宗主沉聲說道:“這反賊三次行動,都是針對的靈宗,具體分析的話,第二次時比第一次對靈宗制造的損害要大了不少,以至于讓靈宗不得不懷疑是御獸宗內部有內鬼,結果還是師宗主發下了心魔誓言,靈宗和御獸宗才沒有起沖突,但也因此開始對兇手上心,不單單是靈宗和御獸宗怕兇手胡來,咱們這十家宗門也是如此,所以十二家宗門才很快達成了共識,一起派出修士大軍,進入了妖獸世界,要追查兇手的下落。”

  “在妖獸世界,咱們的修士大軍沒有收獲,忙活了十幾天后顆粒無收,只能是退去,從妖獸世界離開,然后緊跟著兇手就制造了第三次行動。兇手除了是要嘲諷咱們外,似乎還有另外一層目的,因為兇手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剛好在修士大軍離開的時候就行動,有點目的性的樣子。”

  他說到這兒,停下來喘口氣。倒不是要故意卡在這兒不往下說,調別人的胃口。

  聚陽門的宗主直接道:“然后呢?我還沒有猜到接下來你要說的話。”

  其他人也是如此。畢竟此刻不會去順著對方的話思考,只等對方將結論說出來。

  白儒門的宗主接著說道:“修士大軍撤出妖獸世界,其實是伴隨著另外一件事的,那就是各家宗門的人手回歸,可以有精力和人力配合金重來了,所以風洞勢力才和問斗勢力繼續啟動那個鑒別反賊勢力的行動,所以如果沒其他變故再發生的話,風洞和問斗勢力的行動會繼續進行,現在變故出現,也許這個兇手這么做,就是為了繼續阻止風洞和問斗勢力的鑒別行動,讓行動擱置下來。”

  眾人一聽,發現確實無法反駁。就和郭群其提的假設一樣,現在的這種假設也是存在的。

  不過,如果順著白儒門宗主的這種假設往下想,就有意思了。

  師元朗就皺眉道:“兇手第二次、第三次都是這個目的的話,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阻攔風洞和問斗勢力的鑒別行動總得有原因吧,可真找不出原因啊。”有人出聲,和師元朗一樣,有著相同的疑惑。

  大家看向了白儒門的宗主。

  后者說道:“我說下自己的看法吧,問斗和風洞勢力合作,是要區分出來誰是反賊勢力,誰不是。而兇手阻攔,說明不想這個目的達成,如果兇手是我們十二家宗門的人,沒理由阻攔,畢竟代表我們的風洞勢力,巴不得鑒別行動快一些成功,如果兇手是真正的反賊,他單打獨斗,之前大家也分析過了,他不會是幾家反賊勢力里的人,是一個單獨的反賊,順著這個思路看,他的目的也許是在提醒問斗勢力,讓問斗勢力遠離風洞勢力。”

  白儒門的宗主又補充了一句,“兇手有可能是在幫問斗勢力的忙,通過阻攔的方式,避免問斗勢力繼續和風洞勢力合作下去。”

“這不可能,”師元朗搖頭,“如  果是這樣,兇手肯定是知道了風洞勢力的真實身份,但兇手怎么知道的?你也說了,兇手不是咱們十二家宗門的修士,他從哪里知道風洞勢力的身份的?”

  “是啊,何況假設兇手知道了風洞勢力的身份,擔心問斗勢力中招,那兇手為什么不直接去提醒周猿,反而要費力不討好地一個人曲折行動?”郭群其同樣也有疑問。

  白儒門宗主有自己的想法:“兇手是一個人,缺少和問斗勢力對話的渠道,聯系不上周猿,所以需要先自己制造一些行動,被問斗勢力知道,然后才能暗中放風出去,接觸上問斗勢力。”

  郭群其很想說這推測就是在扯淡,可發現對方的一整套推測,居然能夠站得住腳。

  于是郭群其說道:“那好,現在關于兇手御獸對付靈宗的目的,就有三種可能了,一種是他拿御獸行動練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役使數量駭人的妖獸直接沖擊時空城,第二種是他知道了風洞勢力是假冒勢力,在試圖提醒問斗勢力,兩種可能有一個共同點,兇手被認為是單打獨斗的反賊。”

  “而第三種可能,是兇手不一定是反賊,只是純粹地仇視靈宗或者十二家宗門,想要靠御獸行動,對付咱們。”

  “還有沒有第四種可能?”郭群其接著問道。

  沒人說出其他的可能性,大家沉思了好一會兒,想不出來。這也意味著兇手的目的,就是這三種之一了。

  他們自然不可能猜到是問斗勢力故意阻攔鑒別行動的,畢竟對他們來說,現在問斗勢力百分百信任風洞勢力,只會想著盡快完成鑒別行動。

  所以他們壓根沒往這方面去想。

  “分析出了三種可能性,但我們要怎么對付兇手?”師元朗問到了最直接的一環。

  討論兇手的目的之后,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找到辦法,抓獲兇手。

  大家都看向了白儒門的宗主。

  畢竟第二種可能性是對方提出來的,對方想的更遠一些。

  白儒門宗主也沒有藏著掖著,說道:“第一和第二種可能,兇手是單打獨斗的反賊,不管他是要攻擊時空城,還是要提醒問斗勢力,他應該都明白一個人成不了事,遲早回去主動聯系問斗勢力,咱們要做的,第一是留意靈界暗處的風聲,畢竟兇手可能會放出風聲引起問斗勢力的注意,第二就是觀察問斗勢力的反應,只要兇手和問斗勢力接觸上了,問斗勢力無非就是兩種反應,一是相信兇手,遠離風洞勢力,而是不相信兇手,繼續親近風洞勢力。”

  “所以這一切還得靠金重來,需要金重來隨機應變,去探得周猿那邊的口風。”

  “至于第三種可能,那兇手很可能不會去和反賊聯系,會專注于單打獨斗,咱們恐怕就沒什么好辦法了。”

  幾人聽了,自然都有些失望。畢竟問題終究還是沒有解決。

  兇手法外逍遙,他們卻基本只能靠金重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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