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鎧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要殺我?”
元鎧禁不住提高了音量,“你這種考慮方式,會直接害了你!”
怕王倫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接著道:“殺了我,等于是得罪繕極老翁,就算你能應付繕極老翁在外面世界的其他代言人,可得罪了以繕極老翁為核心的勢力,你以后走哪兒,都會一身麻煩!”
“嗯,我知道啊。”
王倫表示自己很清楚。
他甚至接著補充道,“理智的考慮,我應該放了你,頂多就是讓你的身體零部件缺少一兩樣,還不能廢掉你修為,只有這樣,才不會得罪繕極老翁這樣的龐然大物。”
元鎧懵了:“你既然什么都清楚,那還敢殺我?你可知道,就算你以后足夠幸運,能成為天境大宗師,入神大宗師,就算這雙料大宗師的名頭都是你的,你在繕極老翁老人家的面前,也是屁都不是。”
他實在想不通,這么簡單的道理,王倫會不懂。
別跟他說什么王倫會殺伐果斷,性格霸道之類的話,在實際情況面前,就算王倫恨不得要立即殺死他,實際情況下,也只能放他一馬。
不夸張地說,除非他跟王倫有殺親之仇,否則,王倫沒其他選擇,只能是放走他。
“你是站在你的立場,覺得我應該不敢殺你才是,我也承認,如果我僅僅只是一名修武、修道的雙修宗師,那我肯定會忌憚繕極老翁,不敢殺你。”王倫也承認道。
這讓元鎧更加不解,不禁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還要這么做,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的身份?”
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王倫該不會就是某個停壽閘血的老怪物的后代吧?
但轉念一想,他又排除了這種可能。
如果王倫真是這種身份,那沒理由不知道停壽閘血是什么意思,不清楚繕極老翁是誰。
難道,王倫是降臨者的后代?
他驚疑不定起來。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也許降臨者的后代就喜歡住在這小村里,過悠閑生活并且修煉也不耽誤呢。
畢竟,王倫年齡不大,修為卻很高,真的有可能是降臨者后代。
此刻,王倫哪里知道元鎧心中所想,他說道:“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說著,王倫將靈力,從丹田中釋放出來,讓靈力保持在身前,隨后什么動作都沒有,就光只是催動靈力,將靈力點燃。
元鎧立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什么都沒做就…”他驀地反應了過來,非常吃驚,“你…你之前施展的不是神通,是法術,對,是法術!”
他非常地震驚,瞪大的嘴巴里能塞得進兩只雞蛋。
“你也知道這是法術?”王倫笑著道,“那這樣最好,你也就應該清楚我為什么不忌憚繕極老翁了。”
元鎧保持著驚呆的表情足足過去了五秒鐘,嘴角才開始扯動,說話道:“這怎么可能?你,你是…”
他說不上話來了。
沒達到筑基的人,是不能夠施展出法術的,但也有例外,例如降臨者的后代。
降臨者的后代,并不是地球本土的,擁有自己的修真傳承,即便地球靈氣稀薄,但也能夠進行修煉,在練氣期的時候,就可以釋放法術。
“你一定也同意我的潛力,比繕極老翁那些人更大,是吧?”
王倫不知道元鎧誤認為他是降臨者的后代,他笑著說道。
作為筑基期以下的正統修真者,他的這個優勢,可以讓他無需忌憚繕極老翁。
就算以后要跟繕極老翁硬碰硬,可他的成長速度會很快,最后指不定誰強誰弱呢。
元鎧眼神蒙上了死灰色,千算萬算,沒算到王倫會是這樣的特殊身份!
拿繕極老翁來壓王倫,這做法就變得很愚蠢,招致了王倫的反感。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求饒的好!
“我悔啊。”
元鎧很不甘心。
十秒鐘后,王倫發出了火球術,將已經被自己殺死的元鎧,直接焚了,沒留下什么痕跡。
這一次他雖然沒得到什么看得見的好處,但對付完元鎧,一是戰斗經驗又有所提升,二是了解了修煉世界很重要的一些信息。
這樣的信息,在御靈仙法中,可找不到。
“那些筑基老怪物所在的勢力,會比世家和各大門派更加可怕,以后圈子大了,遇到了這些勢力,還得小心。”
王倫心中暗自說道。
畢竟,現在知道擁有最高實力的人,不一定在京城的古老世家,或者某個絕強的門派中,那些停壽閘血的老怪物,才真的可怕。
王倫沿著原路返回,沿途將一些痕跡清理掉,現在還在下大雨,雨水能幫忙沖刷掉大部分痕跡,省了他不少的事。
元鎧在這兒被殺死,不會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走下這座山,又翻過了印山村所在的小米山后,王倫到了印山村和上河村之間的這條山路上。
但才走下來,王倫就注意到前方大概二十米的靠山體一側的路邊,不斷有碎石飛滾下來,半山坡上的樹木也出現了傾斜,就好像在跟著山體一起往下傾一樣。
滑坡!
王倫腦海中立即閃過這兩個字眼。
而這時候,本來是大雨天沒人路過的路上,卻剛好有一輛很氣派的路虎越野從遠處疾馳而來。
以那車的速度,只怕剛好來到這兒時,滑坡產生的大量泥石流也會將車子埋沒。
王倫立即站在路中間,雙臂交叉揮舞,朝著前方遠處的車子做出禁止的手勢,想著如果這個動作不起效果,那就直接沖上前再阻止。
畢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臺車被即將倒塌的山體掩埋。
雖然即將發生滑坡的山體,距離不過十幾米,但瞬間滑坡產生的泥塊等,足以將一臺越野車死死掩埋掉。
不過開車的司機反映很快,看到他做出的手勢后,立即將車減速,然后大概是也觀察到了路邊情況的不對勁,將車停了下來。
車子大燈打開著,雨刮器不斷在左右刮擦將雨水刮干凈,但沒人下車,顯然知道了路上的情況。
王倫也就沒有跑上去,大概等了不到八秒鐘,那段十幾米的山體真的發生了滑坡,樹木在泥石流的洶涌推動下,一起跟著快速推下來,呈現可怕的碾壓之態。
剎那間,山路將近五十米的區域,被徹底掩埋。
僅僅只是這一小段山體,造成的破壞就非常嚴重,如果那輛車沒停下來,而是繼續前進的話,這會兒已經被深深掩埋進土里,而且會被擠壓成薄片。
王倫看了看山體,好在其余的地方還算安全,就只有這個拐彎處、路面突出來的這十幾米的這段發生了危險。
這會兒已經看不到那輛車了,而身后剛好有人在喊他。
喊話的是,是村里的趙叔,趙田。
“哎呀呀,怎么得了啊,我女兒不會有事吧。”
趙田喊了王倫后,看著橫亙在路上的大量泥土,很是焦急。
王倫不禁問道:“趙叔,你女兒是開車回來嗎,剛才有一輛路虎越野在前面停了,沒有遭到滑坡的影響。”
趙田這才松了口氣,拍著胸口道:“這就好,這就好。”
他也顧不上跟王倫解釋,趕緊拿出手機聯系。
接通后跟對方那頭說了幾句,隨后他才朝王倫感激地說道:“我女兒說是王倫你喊住了他們,謝謝你啊。”
“沒事,”王倫笑道,“趙璐姐回來了?”
趙璐是趙叔的女兒,聽說大專畢業后留在了上海,發展得還不錯,所以他才說那輛車是趙璐開回來的。
“不是,是小芳。”趙叔咧嘴笑道,滿臉幸福。
王倫納悶,小芳是誰?
直到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一點事情,王倫才反應過來:“趙叔的小女兒回來了?”
不怪他沒有印象,是趙田的小女兒趙芳好像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人帶走,半收養的性質,帶走趙芳的人好像還跟修煉門派有關。
具體的,他自然不太清楚,只知道趙芳被帶走一事,不是壞事,聽人說過,每隔一兩年,趙芳就會回村一次,住上幾天,大概到現在已經持續六七年了。
只是,他沒有看到過,不了解具體情況,沒想到這一次剛好遇上了。
“那還真是喜事,說起來小芳也只比我小了兩歲多,好些年沒見到她了。”王倫笑著道。
“那待會兒王倫你去我家坐坐,喝杯茶,也讓小芳跟村里同齡人聊聊,這一次她只在家里歇息一天就又要離開了。”
說到這,趙田顯得很遺憾。
“好。”王倫答應道。
趙田開始沖著前方大聲喊,也隱約聽到了女兒的回應聲。
不一會兒,就見到三個人從另一側完好的山中,走下來,繞過了堆積的泥土堆。
三個人,中間的是一個文靜柔弱的女孩,應該就是趙芳。
左邊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有些披頭散發。
右邊的則是一個穿著麻布制作的衣服的中年男人,短袖衣服處露出的胳膊上,紋著很古怪的刺青,兩只耳朵上都掛著碩大的圓形耳環,此外手腕上海帶著銀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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